或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曾偉把在王曉柔身上吃的虧,轉化施加到了張子駱身上。
要不怎么來說,正所謂上行下效呢?
有什么樣的領導,就有什么樣的下屬。
有什么樣的施暴者,就有什么樣的苦主。
不細想,曾偉都差點忘了,他現(xiàn)在打不了王曉柔,可是并不代表他打不過張子駱??!
仿佛是突然反應過來,曾偉的臉上,愈發(fā)流露出一臉邪惡地表情,一抬頭,一挺胸,眼神平靜,默不作聲的盯著看著眼前的張子駱。
“嘿嘿,發(fā)現(xiàn)沒,我現(xiàn)在也是一名潛能者了?!敝钡桨褟堊玉標吹臏喩聿蛔栽?,曾偉這才帶著嘚瑟的語氣,挑了挑眉頭。
說話口吻中,難免還帶著點驕傲。
或者說,這個時候的這貨,差點就忍不住要眉開眼笑了。
而且,充分考慮到張子駱也只知道潛能者,不清楚山海師的事,為了方便解釋,他就省略的直接說潛能者了。
“我靠?你說啥?你也覺醒能力了?”張子駱頓時睜大眼睛,不住的打量眼前的曾偉:“你啥時覺醒的潛能啊,怎么我都不知道?”
一拍腦門,又反應過來。
“對哦,也是,如果不是覺醒了能力,你肯定沒我力氣大?!弊晕野参恳环?,張子駱的好奇心又起來了。
“真的潛能覺醒了?”
“嘿嘿,如假包換!”
曾偉咧了咧嘴,此刻自信心爆棚的他,吹起牛來都不用打草稿。
這個時候,就算是你跟他說,讓他順便改變一下人類歷史進程,那都是有可能,拍拍胸膛給你應下的事!
壓抑久了的人,釋放壓力的時候總是神經兮兮的。
呼吸著暢快的空氣,曾偉覺得心情非常爽朗。
可以說,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的嘴巴就沒停下來,一邊巴拉巴拉的說的同時,還時不時的拿眼睛盯著張子駱,一副摩拳擦掌,露出躍躍欲試的邪惡表情。
簡直就像是在看砧板上的一攤肉一般。
我特么...
張子駱感受得到這種詭異難受的視線。
抬頭望著眼前這個笑瞇瞇的家伙,心里哀嚎不已,這王八蛋,簡直就是自己的災星啊。
而且,也不知道這貨現(xiàn)在為什么可以笑的這么開心,看起來跟撿到錢了一樣……
真是,欠揍的狠啊!
換一個角度來想,也是曾偉這貨實在太氣人了。
張子駱看著他,感覺自己有點欲哭無淚的沖動。
自己真是倒了血霉了,閑著沒事干非要坐電梯?
走樓梯他不香嗎?
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來自張子駱的怨念,還在不停的、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增加著。
實在是被曾偉給這樣按著肩膀,他就真的走不了啊……
“...”
難道我做的過分了嗎?
曾偉摸了摸鼻頭。
說到底,自己現(xiàn)在可還是有求于人,住宿吃喝問題,還指望著人家咧,鬧狠了,他委實有些怕自己也有點不好收場。
要不,還是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一切都這么平靜?
曾偉陷入考慮和思索之中。
見曾偉似乎發(fā)呆,張子駱趁機甩甩胳膊就要離開。
結果反應過來的曾偉拉著他硬是不讓走,張子駱沒辦法,只能放棄抵抗。
“嘿嘿!”
曾偉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悠一圈,仿佛想到了什么,這狗東西又沒心沒肺笑起來,嘴角咧得老大,笑嘻嘻的一把摟住張子駱的脖子,一如之前套路開始的時候的熱情模樣。
“要不,我請你吃飯?”一樣的借口再次相約。
“不用不用……”
不提還好,現(xiàn)在的張子駱一聽到曾偉說請吃飯三個字,整個人下意識的就好像有點慌。
“mmp,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套路啊。”張子駱望著近在咫尺的曾偉,擠出一抹微笑,心里想著某種和諧神獸。
瞇著眼的張子駱,謹慎且若有所思的打量曾偉。
?“聽我說,我這也是沒辦法,為了生活啊?!痹鴤ビ譁惿锨叭?,一手搭在張子駱的肩膀上,小聲地說著事情。
張子駱沒回答,艱難的咽了口吐沫。
曾偉這貨又往前湊了湊。
“你我一見如故,這點小忙,不會不幫兄弟吧?”曾偉兩眼淚汪汪,語氣誠懇的,好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誰特么和你是兄弟?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曾偉這種有些混不吝的野性,讓張子駱有點沒適應這種節(jié)奏轉變,到底還是曾偉不要臉??!
“...我盡量試試?!北辉鴤ボ浤ビ才莅肷魏螅瑥堊玉樋嗖豢把缘乃闪丝?。
沒辦法,有些事情總是沒得選嘛。
還別說,真的放棄了,心里還突然有一種解脫感。
“哎,話說...你的能力是什么?給我看看?”微微皺眉,張子駱露出好奇表情,將話題重新問起。
“我...”
曾偉一下子就被噎住了,自己哪有什么能力,可以給這家伙看啊,都還沒開始練呢!
他契約的時間其實很短,也還沒有完全掌握自己的能力。
更有甚者,其實他自己根本都沒明白,到底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又多了什么能力。
要不...放天狗?
曾偉現(xiàn)在還是很典型的學生心態(tài),臉皮也比較薄,不像那種已經踏入社會,感受過社會的摧殘的人一樣,無論是說話談吐方面,還是做事的尺度方面,明顯就不一樣。
曾偉的臉皮到底還是太薄,猶豫一會最終還是決定含糊過去再說。
“咳咳,我覺醒的能力神秘莫測(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而且殺傷力大(天狗那慫貨肯定是殺敵一百自損八百的巨坑),又怎么能夠輕易的就拿出來展示?!?p> 越說越起勁,曾偉一邊持續(xù)胡說八道,一邊恬不知恥的說道。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很厲害就行了。”
曾偉笑嘻嘻回道,不過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故意的。
張子駱的眼皮猛地跳了跳,突然有點后悔這個決定,覺得牙齦有些癢疼,莫名其妙的,就是很想很想使勁的打一下曾偉那張臭臉。
他以為上一次已經是底線,結果現(xiàn)在才明白,其實只是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