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各奔前程的時候,終于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同學聚會。
在聚會上,我還是看到了阿杰。
幾個月的時間在他的臉上刻下了些許痕跡,他變得更瘦,一身風塵,眼神里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他改變了很多,也許像很多人一樣,被繁蕪的世事雕琢出了內心冷漠外表虛偽的面孔。我看著曾經驕傲的他被磨平了棱角,變得圓滑,變得八面玲瓏,學會在和同學們談笑風生。
于是我突然想告訴阿杰:“也許社會也是一座圍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
對了,還有王宇,他背著行囊,去禍害祖國的南方。
……
后來我們唱歌,唱著唱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就笑了。
年少時微微發(fā)黃的紙張,還有上面沒有被完全風干的墨跡,被我們緊緊地握在手心里。
回憶落在歲月的沃野上,鋪成滿地暮色。
梁靜茹《情歌》的旋律飄揚在空中,灑下了一層圣潔的光暈。
“時光是琥珀淚一滴滴被反鎖
情書再不朽也磨成沙漏
青春的上游白云飛走蒼狗與海鷗
閃過的念頭潺潺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