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不就是伏聿清一直帶在身邊的那個!
原來是同一個,呵,哈哈,那昨夜的豈不也是她。
收起畫,趙榮衡壓下面上的激動,看向趙斯洵,“皇弟現(xiàn)在要進(jìn)宮一趟,便不招待皇兄了,大皇兄自便?!?p> 趙斯洵見他急匆匆又掩不住激動的模樣,微一挑眉,這其中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想起畫上的人,又想到方才屋頂看到的人,趙斯洵腦海只有四個字:人間風(fēng)月。
又思及對方那一身冷冽的氣質(zhì),腦海便只剩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他的傻三皇弟別不是還不知已經(jīng)被人盯上小命了吧。
趙斯洵搖了搖頭,連嘆三聲。
三弟防他防得跟仇人似的,罷了,與自己無關(guān)的終究無關(guān),有關(guān)的自會上門。
青姬回到伏府,一腳踏進(jìn)屋就見伏聿清已自行起身,坐在桌邊用膳。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道:
“你回來了?!?p> “你亂動什么!”
伏聿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青姬卻帶著怒意。
“我不知你何時回來?!狈睬宕鸬?。
“等我一會兒又會如何?”
“不會如何?!?p> 她離開,有時幾日不見人影,他確實(shí)不知她何時會回來。他雖然有傷,但自己也是可以的。
青姬看著他蒼白的臉,沒了氣,“這般折騰對你有什么好處,昨夜受得傷,你到底疼不疼?”
“疼?!?p> 青姬默,疼進(jìn)她心里了,“唉?!?p> 她這般為他牽腸掛肚,到底求什么。想著便走到了伏聿清身后,雙手緩緩扶上他雙肩,俯身在他耳側(cè),“哥哥心里只放我一人可好?你瞧,我是不是待你最好的。”
伏聿清一言不發(fā),青姬眸中一陣失落,“罷了,強(qiáng)求不得。”
她直起身走到伏聿清身側(cè),攤開手掌中心一節(jié)青竹色的玉笛,玉質(zhì)光滑圓潤。
“若我不在你又有急事找我便吹它,事先說好,我不救其他女人。”
伏聿清微微猶豫后抬手收下了,又覺得該說些什么,“我沒有其他女人?!?p> 青姬一怔,驀地青碧的眸亮了些,俯身湊到伏聿清面前去,鼻尖都要抵到了他臉上,“再說一遍?!?p> 伏聿清眸有不解,抬眸卻剛好撞進(jìn)青姬斂了一池桃花春水的目光里,“我說,我從未有其他女人?!?p> 青姬頓時彎起嬌美的一雙眸子,唇就近得就啄了一下伏聿清的,“哦,那可不就是只有青兒一個女人了。哥哥終于承認(rèn)了?!?p> 伏聿清驀地瞪起琥珀一般的眸,蒼白的臉頰上多了些紅暈,“你怎就總占我便宜。”
“因?yàn)槟闾?,好欺?fù)?!?p> “你!”伏聿清的臉氣得更紅了些,卻也牽扯到傷,皺起了眉頭。青姬不敢再惹他。
“哥哥沒有什么舊時青梅竹馬?”青姬直起身,目光依舊望著伏聿清。
伏聿清微怔,憶起她這段日子的反常,覺得她可能誤會了什么,“沒有?!?p> “沒有~既然你身心干凈,那日后就只能屬于我?!?p> “說不準(zhǔn)?!?p> 青姬:“……”是不是故意氣她的,她這段日子以來都難受得緊,目光瞥著伏聿清,等你傷好了,我再討。
“說不準(zhǔn)?”青姬輕笑,指尖劃過伏聿清的唇,“你覺得誰能從我手里搶?
當(dāng)然,若是哥哥移情別戀,我也只能暗自傷神肝腸寸斷了。哥哥不會舍得的?!?p> 伏聿清覺得自己對她的抵抗力提升了不少,若是此時換個人,約莫已然是牡丹花下的亡魂了。
皇宮
“父皇,畫上這個女人,不正是伏聿清一直帶在身邊的?!?p> “朕命太子去了一趟伏府,他傷得不輕。胡鬧!朕可有讓你暫且不要動他?!?p> 皇帝寢宮紫宸殿內(nèi),趙榮衡面色帶著激動,然趙孝仁卻是給他當(dāng)頭潑下一盆冷水。
兩人一人言東一人言西。
趙榮衡的臉色頓時便冷沉下來,不再說話。趙孝仁似是有所察覺,緩和了語氣,“畫上那女人確實(shí)就在他身邊,衡兒有何想法?”
“這女人武功絕對不低,若是硬來抓人不知能否抓住。”趙榮衡見趙孝仁軟了語氣,冷硬的臉色也緩和了些許。
“那便讓她先繼續(xù)留于聿清身邊,暫且不要打草驚蛇,往后見機(jī)行事。”
“父皇所言,兒臣無異議?!壁w榮衡頷首認(rèn)同。趙孝仁望著他,溫和著語氣,“衡兒啊,你性子就是又急又暴躁,也該學(xué)著沉穩(wěn)一些了?!?p> “父皇說的是,兒臣會改?!?p> “嗯,下去吧?!?p> 趙孝仁極是無奈,趙榮衡行禮后退出大殿,在趙孝仁瞧不見的地方露出一個陰冷不屑的笑。
三皇子府中的趙斯洵已經(jīng)回了東宮,坐在窗前案臺旁出神,“李亦?!?p> “殿下有何吩咐?”一道身影落于窗外。
“去查查這段日子以來本宮的三皇弟都做了些什么。”
“是?!?p> 屋中,蔣玲菀不過剛行至玄關(guān)便聽到他的吩咐,“怎么,三皇子又針對殿下了?”
趙斯洵聞言回身,見是她,“那倒沒有,只是有段日子未在意他,似是發(fā)生了些有趣的事。
皇妹的春花宴你怎的不去?”
“秋兒并未往東宮送請?zhí)?,我難道要不請自去么?!?p> 趙斯洵笑了笑。蔣玲菀見他今日心情似比往常多幾分愉悅,但也未多問。
……
伏聿清受傷之事雖未有人說,但也傳了出去。京城中路邊小販便在議論。
“聽聞西夏皇子遭了刺殺,快要死了?!?p> “嘖嘖嘖,作孽?!?p> 此京城是南魏的京城,但同樣也是前朝西夏的京城,居住著沉默的西夏子民。
許承安聽著議論心中無比擔(dān)憂,雖為自己夫人勸說“冷靜”“安心”也仍舊無法不去擔(dān)憂。
太常少卿府,柳昀珊更是坐不住,在她的小院子里不住地抹淚,“我要去看看他,他受太多苦了?!?p> “姐,旁人都無人去,我們?nèi)ナ且允裁瓷矸?。你知不知道我們?nèi)缃褚膊话踩!?p> 柳祁安聽聞了傳言立刻就火急火燎趕到柳昀珊的院子。
“旁人我管不了,但我一定要去看看伏哥哥,確定他沒事,你莫攔我?!绷郎悍鏖_了柳祁安,向院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