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壽突然說道,“神火鼎已經(jīng)被人取走了!”
“少爺小姐,您看!”阿壽引導(dǎo)蕭云松和蕭云依二人向三座高峰的中心盆地落下。
盆地中央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麒麟石像。
“這是什么?”蕭云依問。
“四小姐,這是神獸麒麟的石像?!卑刍卮鸬?。
“傳說火靈丹仙的坐騎就是一頭麒麟神獸。火靈丹仙封印神火鼎時便是以一頭麒麟做陣眼。”
“就是這頭?”
“想來便是?!卑壅f:“此處火靈之力比別處更勝!”
“陣眼不是完好嗎?”蕭云依看著這尊石像依舊栩栩如生,并無半點損壞之處。
“?。 笔捲埔劳蝗宦牭绞捲苹⒋蠼械?,回過頭一看,竟發(fā)現(xiàn)整個石像竟化作灰燼落下,頃刻間灰飛煙沒。
“四小姐,如果陣眼完好,我們不可能如此輕松地進來。”阿壽繼續(xù)解釋道。
“阿壽叔,能查出來是誰取走了神火鼎嗎?”彩兒問。
“不知道?!卑蹞u搖頭。“這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p> 但是阿壽心里落下了一個疑問。
這陣眼絕不像是被人強力破壞的,可是附近數(shù)里的植物靈力被抽噬一空的手法,卻像極了極北云夢楚家的大荒手的功法。
突然,蕭云松開口道,自從進入陣眼,蕭云松就顯得極其沉默。
“阿壽叔,你帶他們到四處去找找看破陣之人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p> “是!”阿壽答應(yīng)著,于是吩咐下人各去尋找,并叮囑道:“切不可使用靈力!”
“阿壽叔,你帶云依和云虎也去吧?!?p> “三少爺您呢?”
“我要在這陣眼處修煉!”
“在這里怎么修煉?”蕭云依大驚道。
“三少,你可別托大!”蕭云虎也急道。
“放心!”蕭云松說著,已經(jīng)躍至麒麟灰燼之處盤腿坐下。
“走吧!”阿壽說,“此處火靈玄妙,三少爺想在此凝煉丹火?!?p> 不得不說,此處的火靈氣息,連阿壽都覺得純粹而玄妙。
“此處還有火靈?”
“沒有,小姐,神火鼎和火靈已經(jīng)被人取走了?!?p> “那三哥還怎么修煉?”
“雖然此處沒有火靈,但是神火鼎和火靈殘留在這里的一縷氣息,卻無此純凈和玄妙。三少爺應(yīng)該就是察覺到這一縷玄妙之力,并且有所參悟方才要在此凝煉出丹火。”
“這一路來,三少除了在昨天修煉了幾個時辰以外,可再沒有修煉的時間了,他怎么就有所參悟呢?”蕭云虎一萬個不相信。
“難道三少走路也能修煉?”
俗人常常難以理解天才的修煉!
可蕭云松偏偏就是連走路的時間也是可以進行修煉的人。
“走吧!我們到一邊去給三少爺護法!”阿壽說著,帶著云依云虎二人來到距陣眼百米外的一處石頭上。
“三小姐,云虎公子,您們雖然不是煉丹師,對火靈之力不如少爺敏感。但是此處乃數(shù)千年前火靈丹仙封印神火鼎之陣眼,神火鼎和火靈丹仙的封印之力仍舊在此有遺留,若趁此機會有所參悟,對您們的修為也將大有裨益!”
“真的嗎?”
“阿壽何時欺騙過您?”
“云虎,快,咱們也試一試!”蕭云依說著已經(jīng)盤腿坐下。
“切!我才不呢!”
“快點吧!要不我們和三哥的差距就越來越多大了!”
“切!”
最終,蕭云虎在半推半就之下也盤腿坐下,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
阿壽也趁此機會趕緊恢復(fù)一點消耗的靈力。雖然只是片刻之間,但是阿壽體內(nèi)的靈力損耗比起蕭云松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過阿壽仗著靈力比蕭云松濃厚精純百倍,勉強能多堅持一段時間罷了。
此時,阿壽才發(fā)覺這三座高峰圍繞的地方似乎與外面不太一樣。
雖然這里的環(huán)境與大荒山中其他地方無異,只是多了一片腐朽敗壞的森林草木,讓這里看起來更加死氣。
但是,阿壽卻感覺這破敗的死氣的環(huán)境中竟比外面安全得多!
連日來阿壽總有一種被人盯梢的恐懼,似乎隨時都可能斃命。阿壽每次去尋找這種感覺的來源,卻一無所獲。
阿壽是九轉(zhuǎn)金丹巔峰的修為,倘若暗中真有人有所圖謀,那能夠讓阿壽產(chǎn)生恐懼的人的修為,阿壽自己都不敢想象。
但是,自從踏入這三座高峰,冥冥中的那縷恐懼的來源似乎煙消云散了。
這里似乎可以阻擋大荒山中的某些東西!
蕭云松現(xiàn)在已被一團青色的火焰包裹。自從他一踏進大荒山,他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丹田內(nèi)金丹的異動,直到進入此處陣眼,一時太陽燭照和太陰幽熒兩大神火的遺留之氣和火靈丹仙封印的火靈余力聚集,他竟莫名產(chǎn)生一道親切之感,這是煉丹師對火靈的特殊感應(yīng)。
蕭云松體內(nèi)半凝煉的丹火發(fā)出歡呼雀躍的呼應(yīng),似是催促著蕭云松趕緊凝聚丹火成型!
蕭云松距凝聚丹火本就只差一步之遙,此刻天時地利具備,蕭云松凝聚丹火已是水到渠成。
太陽燭照和太陰幽熒以及火靈丹仙的殘余之氣迅速被蕭云松納入金丹,不消半個時辰已被蕭云松吸收干凈。
蕭云松體內(nèi)的金丹逐漸化作一團青色火苗,包裹著蕭云松的火焰盡數(shù)被收回丹田,這是丹火將成的征兆。
此時阿壽也早已恢復(fù),并趁此時間在隱蔽處埋下一枚布滿符文的黑鐵。
眼看蕭云松丹火將成,阿壽察覺到蕭云松體內(nèi)火靈之力越發(fā)凝煉穩(wěn)定,不經(jīng)感到羨慕。
突然只聽得云松、依、虎三人“啊!”地尖叫,只見三人霎時七竅流血,神識危萎欲崩!
“快撤!”阿壽急忙喊道,眾人飛速向蕭云松靠攏。
阿壽一把撈起云依云虎閃至云松身旁!白光一閃,眾人立刻消失不見!
除了化為灰燼的麒麟軀身,這里似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但是,那一道足以頃刻間摧毀阿壽神識的無上威壓,阿壽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樣一種恐懼!
一種能夠讓半步元神境大能感到恐懼的恐怖!
等蕭云依和蕭云虎醒來時,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蕭家。云依和云虎并無大礙,倒是蕭云松被蕭振遠帶走了親自照看。
蕭云松丹火已成,但是神識搖搖欲墜。蕭振遠以曠世奇物極寒冰魄芝穩(wěn)住蕭云松神識不散。
“阿壽!”蕭振遠有史以來第一次以這樣嚴厲的語氣質(zhì)問阿壽。
這是他們蕭家未來的希望!有可能步入無上之境的希望。
“屬下辦事不力,請家主責(zé)罰。”
蕭振遠緊握著拳頭,重重地錘在桌子上。
“哼!”蕭振遠壓制著極大的怒氣。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蕭振遠問道。
阿壽將大荒山中所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蕭振遠匯報了。
“我們之前幾次進入大荒山,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事情!”
阿壽所言和云依云虎講的一致,但是蕭振遠從仍舊懷疑阿壽從中做了手腳。畢竟神火鼎這種神物,誰能不動心?
“回家主,可是我們之前也從來沒找到過神火鼎的封印之地?!卑刍卮鸬?。
蕭振遠極力壓制著怒氣,他對阿壽這種傲慢極不順眼!
“你說神火鼎已經(jīng)被人取走了?”蕭振遠問。
“陣眼的神獸麒麟已毀,但是卻不像是被人為破壞的?!卑壅f道。
“哦!怎么說?”蕭振遠冷哼道。
“屬下仔細查看了現(xiàn)場,除了陣眼被毀,陣法的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只是暫時停擺了而已?!?p> “而且,周圍沒有半點強行破壞的痕跡,應(yīng)該是陣眼自行毀滅?!卑壅f道。
“自行毀滅?”蕭振遠不大相信。
“自古以來仙門世家為了防止自己死后寶物被他人所得,往往以神識和血緣之力布下陣法,唯有其所認可的后輩子弟方能受其衣缽……”阿壽提醒道。
“莫非是紫陽山的道玄所為?”蕭振遠故意問道。
“不!”阿壽說,“紫陽山的藥王道玄,我百年前領(lǐng)教過其風(fēng)采。他絕沒有他祖師爺火靈丹仙的天賦?!?p> “連火靈丹仙都降伏不了的神火鼎,道玄不可能做到!”
蕭振遠默不作聲。
阿壽繼續(xù)解釋道:“據(jù)屬下推測,取走神火鼎之人,定然是和三少爺一般精通煉丹并且天賦異稟之人!”
“此類人在已成名之人中,不過道宗天一長老、云夢楚氏一門三杰和方外之士逍遙子而已?!卑鄯治龅馈?p> “逍遙子?”蕭振遠不由得吃驚道。
逍遙子三百年前已是證道巔峰的煉丹師,那可是仙門中的一個傳奇人物。但是三百年前莫名隱退之后,世上再無人知其行蹤。
即便是百年前的那一場神魔大劫,差點使得神州仙門慘遭屠戮一空,逍遙子也未曾出現(xiàn)。
倘若真被逍遙子取走了神火鼎,即便他蕭家全部壓上都不見得能占到半點好處。
“逍遙子自從三百年前隱退,從此無人知其行蹤。何況百年前神魔大戰(zhàn)他都未曾現(xiàn)身,應(yīng)該不是他!”阿壽說道。
“天一長老是云松的師父,我們相識已久,交情不淺,斷然不會是他?!笔捳襁h冷冷道。
“屬下也是這樣認為?!卑壅f,“最有可能的便是云夢楚家?!?p> “哦?為什么?”蕭振遠半信半疑。
阿壽便將大荒山中封印之地的情況與蕭振遠詳細匯報了。
“看樣子,很像楚家的大荒手!”阿壽猜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