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乾、坤、震、艮、離、坎、巽、兌分別對應著自然界的天、地、雷、山、火、水、風、澤,所謂水雷屯卦,其實就是上卦是坎卦,下卦是震卦,兩個單卦組成復卦,也就是了六十四卦了。
不管是老陰還是老陽,陰極變陽,陽極變陰,都是動爻。
在占卦的過程中,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就是解卦,在解卦的過程中要對本卦、變卦,以及動爻進行解釋。本卦也就是起卦之后所得到的卦象,變卦則是本卦的動爻發(fā)生變化而產(chǎn)生出來的一個新卦,動爻的產(chǎn)生有很多不確定性,按照李天澤的起卦方式動爻有可能是一個,也有可能是六個,也有可能是二三四五個,甚至沒有。
解卦的時候按照動爻的數(shù)量分別有不同的解卦方式,比如說一個動爻的時候,那很簡單就按照動爻的爻辭來解卦。如果有兩個動爻,情況稍微復雜一點,要將本卦對這兩爻的爻辭綜合起來解答。
這種起卦方式相較與古代的蓍草占卜等已經(jīng)極為簡單了,不過后世出現(xiàn)了好幾種不一樣的起卦方式,像RB19世紀60年代的易學大師高島吞象有一種起卦方式只有一個動爻,雖然起卦方式不同,但其實斷卦的結果都一樣。
眼前乃是水雷屯卦,動爻是初九爻和六二爻。
屯卦的卦辭:屯,元亨,利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說的直白一點就是開始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肯定有艱難,只有堅守忍耐自強不息,才能擺脫艱難困苦,最終得以亨。
亨,順利通達的意思。
不管是求什么,既然占得屯卦,那暫時都要堅守忍耐,不可冒進。
初九爻的爻辭和六二爻的爻辭其實也是對卦辭的一個補充說明,但在六二爻的爻辭有一句話叫做,女子貞不字,十年乃字。
十年并不是一個確定的數(shù)量,有可能是十天,也可能是十年。
這一卦雖然顯示在開始的時候有艱難,但在占姻緣的時候算是一個吉卦。
婦女見李天澤對著屯卦思索半天,還以為有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忙問道:“小伙子怎么樣,是不是不好呀?”
李天澤舒眉一笑,道:“阿姨,你兒子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對象了,只是你還不知道?!?p> “?。坎粫?。”婦女覺得有點不敢相信。
“這一卦是水雷屯卦,正是說明您兒子不容易找對象,屢屢相親也沒有什么結果,雖然有艱難,但最終情況會好轉,而且還是好兆頭?!崩钐鞚尚判臐M滿的說道。
“什么好兆頭,小伙子你快點說說?!?p> “十天之內(nèi)應該就會有消息了,而且你兒子的對象應該還是有錢人家的女孩?!?p> 婦女頓時有點不相信,微微皺眉道:“不應該吧,他那么老實巴交的一個人,有那么好的閨女會看上他?”
“阿姨,一切皆有可能,可能人家女孩就是喜歡他的老實巴交的呢!而且卦象上就是這么解釋的?!?p> 烏雞都可以變鳳凰,為什么癩蛤蟆就不能吃天鵝肉呢?不是不會發(fā)生,只是你沒有見到罷了。
“不過……”
本來聽到李天澤之前的話,婦女心里還有點期待,但一聽這個‘不過’婦女頓時又急了,忙道:“不過什么?”
“還有一種可能,如果十天之內(nèi)沒有消息,那可能是一年之內(nèi)了?!崩钐鞚刹]有說出十年這個可能,十年之后他兒子都四十了,那婦女真的是等到白頭了。
婦女倒是松了一口氣,一年她可以等。
“不過阿姨您放心吧,您兒子前期在姻緣的路上有了這么多挫折,十天之內(nèi)理應有消息,您就回去耐心的等待吧?!?p> 婦女起身從褲兜里摸出幾張鈔票,有兩張紅鈔,還有五十二十不等,抽出一張二十,猶豫了少許又將二十換成五十放到了桌上,說道:“小伙子謝謝你呀,要是真有消息,孩子結婚的時候肯定叫你喝喜酒?!?p> 李天澤起身笑著道:“好的,到時候我肯定過去捧場?!?p> 這一卦水雷屯雖然有兩個動爻,但解卦的時候要以上面一爻也就是六二爻為主,術語稱世爻。其實也就是六二爻就是解卦者本人,而與六二爻相對應的爻是上卦的九五爻,乃是與本人相對應的他人,術語稱應爻。九五爻以九五之尊陽爻居陽位,所以才說有有錢人家的女孩下嫁。
解卦如同看相一樣,其實各方面的因素都需要考慮,如果憑借某一個方面就貿(mào)然斷定那就太草率了。
當然關于占卦有很多方方面面的術語與知識,為不影響閱讀體驗,后續(xù)將漸漸解釋。
不到一個中午便賺了五十塊錢,李天澤抽著煙哼著小曲已經(jīng)感覺很滿足了,這要是下午再來一個客人,那今天就完美了,正打算出去溜達一圈的時候,只見一輛桑塔納轎車停在了門前。
定睛一看,只見開車的竟然是昨天的警察衣寶田。
在李天澤以為衣寶田又來錄口供的時候,衣寶田下車然后打開副駕駛的門,里面走出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爺子。
老爺子年級約七十歲左右的樣子,須發(fā)皆白,雖然他竭力作出很有精氣神的模樣,但是他容貌枯槁雙眸暗淡,顯然是被疾病所纏身。
“爸,就這里了!”衣寶田指著門店說道。
老爺子抬頭看了一眼門匾,似乎頗有些激動,在衣寶田攙扶著便向門店內(nèi)蹣跚而來。
兩人進門之后,衣寶田將老爺子扶著坐下后,對李天澤道:“這是我爸,其實他一直在找一個真正會看相的人,昨天聽我說了你的事兒,一定要過來找你聊聊。”
李天澤目光在老爺子的面孔上定格了少許,微微點了點頭。
“咳咳……小伙子這么年輕?師承何人呀?”老爺子看上去精神不怎么樣,但聲音還算中氣十足。
李天澤大聲道:“老爺子,這是我李家一脈傳承下來的,并沒有師承一說。”
老爺子點了點頭,又問道:“在我身上你可看出什么了?”
從衣寶田兩人一進門,從老爺子的面色五官之上便對老爺子的身體病癥有了一個簡單了解,而且因為衣寶田開車門大聲說話,他特意觀察了一下老爺子還帶著助聽器,只是所看出來的結果實在是有點難以說出口。
衣寶田似乎看出李天澤有些難以開口,便道:“雖然我有點不相信你們這些看相算命的人,不過既然是我爸要求,你就有什么說什么吧,沒事的。”
李天澤猶豫了少許,終于開口大聲道:“老爺子只怕您過不完這個夏天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月初了,那不就是沒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