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坐下后用衣袖擦了擦眼角,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若父皇泉下有知,該是多么欣慰,皇上如此勤政為民,是大千國的福氣,前幾日臣染上風寒未能來上早朝,心中愧疚不已,在床上躺的每一刻鐘,都會想起皇上是怎么作為臣的榜樣,皇上是這樣的勤勉,而臣卻因病耽誤了這些許的大好時光,實在是……愧疚難當,愧疚難當??!”
于易文安撫住三王爺?shù)那榫w,直奔主題
“有一些朝廷的紛爭,朕想聽聽三哥的意見。”
三王爺坐直身子,臉色嚴肅
“意見不敢當,為君分憂是臣子的本分,只能淺薄的發(fā)表一些臣的觀點,具體的還是要聽皇上您的?!?p> 于易文很是受用,他拿起早就在一旁放好的奏折
“慶州當?shù)赜幸换锷劫\極為有本事,他們劫富濟貧,偷來的錢財絕大部分都給了山區(qū)內偏遠的窮苦百姓,當?shù)毓俑畮状蜗胱侥眠@群山賊,奈何百姓偏袒之,經(jīng)常摸不到他們的蹤跡。這伙人已經(jīng)存在了五六年,慶州聯(lián)合了旁邊的孟州一起抓捕都以失敗告終,強攻又怕傷到百姓。不知如何是好”
“慶州群山環(huán)繞,地形險峻,易守難攻,若百姓為其放哨,官兵到達之時恐怕賊人早已逃脫,的確十分棘手?!?p> 三王爺皺緊了眉頭
“不過賊就是賊!不存在什么盜亦有道,俠盜濟世,這種康他人之慨立自己之名,恐怕是別有用心啊?!?p> 于易文聽的仔細,不由得問
“什么用心?”
“皇上,恐怕這些人有造反之心啊,慶州這個事跡臣也略有耳聞,只是不甚清楚,聽說一開始只是十余人,現(xiàn)在已有百余人,若真是要劫富濟貧,只是為了錢財,用得著把人員擴張成這般嗎?不是為了將來造反打下伏筆,又是什么?
一人偷盜為賊,百人偷盜就為匪了,皇上,臣以為,不可姑息,派出軍隊,及早鎮(zhèn)壓!”
“可是當?shù)刂f,偷盜來的錢財幾乎都給了百姓,他們自身留下的也僅僅只夠生存罷了,這五六年來幫襯的這些百姓數(shù)不勝數(shù),若強攻,怕會失了民心。”
于易文很糾結,拿起奏折遞給三王爺,三王爺雙手接過奏折,認認真真看了一遍后才開口
“這慶州知府恐怕已然受了這幫土匪的好處,皇上您想,若不鎮(zhèn)壓,繼續(xù)放任,土匪掌握了整個慶州的民心,早已具備造反的先決條件,到時鎮(zhèn)壓的就不僅僅是這百余人,而是整個慶州了?!?p> 于易文沉思著沒吭聲,三王爺繼續(xù)說
“再說劫富濟貧這個事情吧,富商賺了錢,交了稅,卻得不到朝廷的庇佑,反而對搶劫了他們的山賊網(wǎng)開一面,您說富商們怎么想?百姓們拿著山賊的錢,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滋潤,卻不用上稅?!?p> 于易文點了下頭
“三哥說的有理,依你之見當如何???”
“大軍壓境,斬首示眾,撤掉慶州知府,所有幫腔的百姓視為亂黨一并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