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頭站起身子朝著外面大喊:
“住手!
退下!
都給老子退下去!
別以為救完人就沒事了,老子交給你們的最后一件任務(wù)都忘記了嗎?
快給我走!
你們這樣就能救出老子嗎?
連外面的貨色都搞不定,里面的就更不要說了,你們這幫二貨是在送死?。 ?p> 片刻后,外面有聲音艱難傳來。
“誰要救你這個(gè)糟老頭子呀!我們這是為大壯報(bào)仇!”
“就是!”
“他娘的,死胖子這下好了,倒真成死胖子了!”
“不過兄弟放心,哥哥們欺負(fù)了你這么多次,報(bào)仇的事就交給哥哥們吧!”
“殺特娘的!”
……
大廳中,老邪徒笑了:“不愧是不良人,看得就是透徹!
外面的,聽到了嗎?
你們這樣是救不出這老頭的,你們?nèi)缃襁B自己都救不了了!
現(xiàn)在,就看你們的頭兒,愿不愿意說出靈元?jiǎng)┑南侣?,來為你們謀取一線生機(jī)了!
他要是選錯(cuò)了你們可別恨他?。 ?p> “選擇……選你媽比!老子選擇狗帶!”
吳老頭手腕一甩,便有一根老頭樂出現(xiàn)在他掌中,向著自家腦門狠狠敲去。
于此同時(shí),老頭子舌頭一卷,又有一粒走之前特意備的可致人喪失記憶的藥丸,同時(shí)滾向喉間……
啪!
噗!
下一刻,老頭樂被擋??!
藥丸被拍飛出嘴巴!
“要不要這樣!要不要這樣??!死都不讓人死了嗎?”
吳老頭嘆口氣看著對方:“說到底,咱倆都一樣,都是為了自家孩子們,甘愿以身殉道的老不死,何苦要這般為難呢!”
“因?yàn)槟鞘俏覍O子!親親的孫子!便是殉道都肯,為難你又算得了什么?”
老邪徒望著他,如是說道。
……
酒吧外。
不知何時(shí),喊殺聲音漸漸弱了起來。
倆位中階依舊在那里頂著疲憊,傷痕累累地竭力相持。
另一邊的初階殺手們,除了三五個(gè)仍在一次又一次掙扎著站起,其余人早已歪歪扭扭的躺在不遠(yuǎn)處的地面上。
有些還能看見胸膛的隱約起伏,有些人,卻是已經(jīng)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之中……
“你去對付那邊那個(gè),剩下這幾個(gè)就交給我來玩玩吧!”
少年對著身前的中階邪徒擺了擺手。
魁梧的身影沉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撲向了另一邊那倆位纏斗的中階……
望著前方向他走過來的幾道茍延殘喘的身影,少年的臉上綻放出饒有趣味的笑容。
就在他摩擦著拳掌,打算上前好好戲弄一番的時(shí)候。
只聽得耳邊一聲風(fēng)聲呼嘯。
身后的地面上瞬間傳來了爆裂、瓦解、沉陷的轟隆聲響。
隨后,耳邊一癢!
“請問,我爺爺在這嗎?”
細(xì)微的喘息動(dòng)靜,伴隨著一道如水般清涼平靜的詢問聲,透過耳膜向著少年全身蔓去……
少年屏住呼吸,汗毛炸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仿佛頃刻間,已是置身于寒冬臘月、冰山魔窟之中!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帶著狠辣的力度,一絲不落的抽在了少年的后腦勺上。
少年一個(gè)趔趄,身子旋了半周,險(xiǎn)些栽倒在地。
他看向來者,那是一位面容普通的陌生少年,年紀(jì)與他仿佛,眼神平靜,白皙且“死板”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望著他的目光就像在望著一條狗。
再一次重復(fù):“我問你,我爺爺在這嗎?”
少年沒有說話!
啪!
又是一巴掌,這次是左臉!
“我tm問你,我爺爺在這嗎?”
還是沒有說話!
啪!啪!啪!
這次是整個(gè)臉龐,少年的腦袋在大力搖擺間,不斷的探索著自己脖子的扭曲極限。
“我tm再問你一遍,我爺爺tm的在這里嗎?”
火辣劇痛之間,少年喉中發(fā)出痛苦的嗚咽,卻仍舊沒有開口!
砰!
這次是揮向腦袋的一拳,少年本該飛出去幾米遠(yuǎn)的,可惜領(lǐng)口被人揪著。
頭痛欲裂,眼冒金星之際,少年又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我爺爺在這里嗎?”
依舊……是一陣難言的沉默!
砰!砰!砰!
咔嚓!咔嚓!咔嚓!
“我爺爺在這里嗎?”
“他在這里嗎?”
“我問你話呢,你特么的是傻逼嗎?能不能回答一下??!”
少年的身體抽搐,一條手臂和倆條大腿在對方的摧殘之下,即刻呈現(xiàn)出了扭曲的姿態(tài),像個(gè)斷線的提線木偶一般,無力的向下耷拉著。
他望著將他舉起的陌生少年,眼神中滿是痛苦、可憐、畏懼與哀求。
卻依舊是……一言不發(fā)!
“哎呀!哎呀!哎呀呀!”
直到這時(shí),對面那個(gè)混蛋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將那一雙不知何時(shí)塞進(jìn)來他的嘴巴里的臭襪子給扣了出來。
“瞧我這記性,怎么忘了這一茬呢!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啊!”
那人雖然嘴上說著抱歉,臉上卻是沒有絲毫歉意的表情。仿佛是在說,怎么著?老子就是要欺負(fù)你!看不慣你來打我呀!
少年忍著痛苦,干嘔倆聲,大口的喘氣,望著那人討厭的嘴臉,眼神中有一抹深深的恨意閃過。
“等爺爺出來……”
這樣的想法剛剛出現(xiàn),突然身子一墜,撲通一聲,少年滾落地面,傷肢斷臂與冰冷的地面瞬間親密地摩擦,令得少年口中頓時(shí)就發(fā)出“嗷”的一聲哀嚎。
那個(gè)可恨的家伙,居然在躬身道歉的時(shí)候,“一不小心”手滑了。
“哎呀,對不起!”
“嗷!”
“哎呀,實(shí)在是抱歉,又不小心踢著你斷腿了!”
“嗚哇!”
“我真不是要故意踩你的!”
“嗚嗚,爺爺,有人欺負(fù)我!”
少年哭嚎著道。
吳銘一臉鄙視的看著對方:“你這人怎么這樣,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要告家長,要不要這么小氣??!”
在他前方不遠(yuǎn)處相互支撐著站立的幾名殺手,于呆愣之間聽到了這句話,只覺得一種熟悉感撲面而來、油然而生。
是了,他們都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之前在工廠那邊一通騷操作猛如虎的小子嗎?
怪不得有內(nèi)味兒了!
細(xì)品之下,隱隱還能感覺到一絲更深層次的熟悉感。
這樣的感覺,似曾相識,這股子賤味,如出一轍!
可不就是來自于糟老頭子身上,同出本源,一脈相承下來的風(fēng)格嗎?!
“之前就聽李超那小子說過,糟老頭子還有一個(gè)孫子,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就是他了!先前聽老頭說起那件事時(shí),心中還有一些不甘、不滿、不情愿,現(xiàn)在想想,如果以后真跟著這樣的小子混,倒也不是那么難接受啊……”
幾名殺手在那里不約而同地想道,望向吳銘的目光中充滿了欣賞之色,很快又化作了擔(dān)憂:“小兄弟,你趕快逃,里面那位……”
話沒說完呢,就聽見里面有一道暴怒的吼聲,由遠(yuǎn)及近地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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