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吐完緩過氣來,邢澤繼續(xù)逼問:“告訴我,馬蒂奧想要和說我什么?”
“你…你是惡魔?!卑柦苡袣鉄o力地詛咒道。
“你還是一個告密者,猶大?!毙蠞煞粗S說,“得了,阿爾杰,說吧,省得我再把你升上去一次?!?p> “我…我確實,確實知道一些事。但…但我需要?!C,我需要你保證不殺了我?!?p> “這是當(dāng)然的,畢竟我也不是真惡魔,對吧,阿爾杰?!毙蠞杀M可能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
“有兩個傲羅,有兩個傲羅來過酒店,他們包下了一間房間,在那兒住了半個月?!?p> “傲羅?”
“對對。”阿爾杰點點頭。
邢澤拿出了《門之匙》,找出了那兩個失蹤傲羅的畫像,“這兩個?”
“沒…沒錯,咳咳,就是他們?!?p> “你是怎么看出他們是傲羅的?”
阿爾杰臉部抽了抽,“他們帶禮帽,穿西裝,即便是在這種大熱天……”
“我明白了?!毙蠞蓴[擺手讓他別在說下去了,心中暗罵那兩個傲羅真是白癡。
你想讓傲羅脫下正裝,打扮得像個流浪漢混入底層調(diào)查,那還不如試著讓母豬上樹。
相對麻瓜世界而言,魔法世界刻板保守,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成長的大部份人都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消除那種刻在骨子里的傲慢和自尊。
“你說他們包下了一個房間?”
“對,一個中等價格的房間,他們包了一個月?!?p> “蠟油臉讓你監(jiān)視他們?”
“不,他另外派了人,但他們來喝酒的時候偶爾會談?wù)撔┦虑?,他們似乎是在調(diào)查滾油幫。但我聽到的不多,他們……他們喜歡去找馬蒂奧,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那是因為你演技拙劣,就像現(xiàn)在一樣。邢澤伸手給了阿爾杰一個耳光,“你把我當(dāng)白癡嗎,恩?馬蒂奧死了。雖然我找不到兇手,但我知道是你告的密,然后你又跟我說馬蒂奧知道的更多,草你媽的?!?p> 阿爾杰深吸了一口氣,可憐巴巴地叫道:“是你……是你問我,馬蒂奧想告訴你什么的。”
“什么?!”邢澤愣了一秒,“不得不說,阿爾杰,你剛剛很好的給我展示了一個人可以蠢到什么地步?!?p> 他又往酒保腹部來了一拳,然后沉聲道:“不過。我不認(rèn)為你會那么蠢,你在拖延時間對不對?什么人會來救你嗎?滾油幫?送葬人?啊——阿爾杰,我不喜歡耍小聰明的人……”
“等下等下,還有,還有,”阿爾杰大叫起來,“有個女人,黑頭發(fā),白人,她去過那兩個傲羅的房間。”
黑發(fā)的白人女人?邢澤皺皺眉頭。恩,這個神秘的女人難道也是傲羅?
“這信息毫無價值,整個巫師世界,黑發(fā)白人女多如牛毛?!?p> 阿爾杰很快地想了想說:“有個女人,叫娜婭,還是娜迪??傊?,她是蠟油臉的新相好,她就在甜蜜之家。那晚,她好像出了點事,我看見……”
血霧在邢澤眼前炸開,在下一次槍聲響起前,他以最快的速度給自己上了盔甲護身,但那顆子彈卻擊穿了魔法,在邢澤的右肩上留下了一個窟窿。
“草!”邢澤低聲吼道,接著槍擊的力道滾進了身后的樹林中,下一刻子彈擦著他頭頂飛過,擊中了遠處的一棵楓樹。
他選擇了一棵結(jié)實的柏樹作為掩護,緩了一口氣后,看了眼自己的右肩,血液不斷從傷口處涌出,鎖骨和肩胛骨破碎,整只右手基本已廢。
邢澤忍痛從戒指中取出了治療藥劑,又從地上撿起一節(jié)樹枝咬在嘴里,然后把治療藥劑倒在了傷口上,樹枝被他咬得咯咯作響,劇痛讓他的身子不自覺的抽搐起來。就算圣芒戈的治療藥劑再厲害,面對這種級別的傷口還是有些勉強,邢澤拿出紗布堵住傷口,幸運的是,藍喙找回了他的魔杖。
遮掩咒和盔甲護身不起作用,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yōu)槭裁床辉谛∠锏臅r候就殺我,非得選擇在這?
他大腦快速轉(zhuǎn)動,放棄了統(tǒng)統(tǒng)加護咒,而是施展了一個迷霧咒。
等到霧氣變得濃厚,他才站起身跟著藍喙跑出了樹林,傷口傳來的疼痛讓他無法集中精神使用幻影顯形。
所以,找到馬路后,他用魔杖快速畫了一個符號,下一秒,一輛雙層巴士如風(fēng)一般就在他跟前。
邢澤快步上了巴士,告訴售票員自己要去圣芒戈,售票員是一個精瘦的家伙,他收了錢,丟給邢澤一張車票。
“有什么人在追殺你嗎?”他問道,“伙計,你看起來糟透了?!?p> “操蛋的一天?!毙蠞煽嘈σ宦?,搖搖晃晃的巴士加上刺痛的傷口讓他差點暈眩。好在騎士巴士足夠快,圣芒戈很快就到了。
邢澤慶幸自己腦袋還算清醒,那名售票員也沒有過多的追問,他下了車,跌跌撞撞地跑向了那家已經(jīng)倒閉的清浸百貨公司。
為他治療的是器物事故科的夜班治療師,是一位幾乎全禿的中年人,候診室問訊處的貝利夫人稱呼他為韋伯先生。
“我很好奇,邢……邢澤先生。”韋伯一邊耐心地用魔法治療傷口,一邊詢問道,“你的傷口是怎么造成的?”
“槍,確切的說,嘶——是狙擊步槍?!毙蠞梢а阑氐溃樗幤鹆俗饔?,疼痛減輕了不少。
他本可以瞄準(zhǔn)我腦袋的,但他沒有,為什么?邢澤心里自問。
“槍?”韋伯抬頭疑惑地看了眼邢澤,“這就有意思了,麻瓜的武器很難擊穿魔法。”
說完這話,他暫時停下了手中的活,起身走到醫(yī)療器具柜,拿出了一個小盒。
“韋伯醫(yī)生?哦,我應(yīng)該叫你……”
“無所謂?!表f伯?dāng)[擺手,“醫(yī)生也好,治療師也好,只是一個稱呼,很多來治療的麻瓜和混血巫師也會叫我們醫(yī)生,所以不用介意?!?p> “好吧,你手里的是什么?”
醫(yī)生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些黑色粉末,“一種測試藥粉。“
“用來測試什么?”
韋伯并未回答,而是拿起一點藥粉涂在了傷口上。一種輕微的灼燒感傳來,邢澤不禁皺皺眉頭,他看向自己的傷口,黑色藥粉滋滋作響。
烏龜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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