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澈緊緊捂著臉,忽然感覺身上好像不疼了,緩緩起身,看了一眼周圍,隨之茫然的抬起帶著一張銀質(zhì)面具的臉。
只見一襲白衣的人從天而降,刺眼的光打在她的身上令泫澈的眼睛有些睜不開。
隨即,腳步輕巧落穩(wěn),夜槿歌轉(zhuǎn)身對上他漆黑的眼睛,面容依是波瀾不驚。
“天吶...那人是從望君樓上跳下來的嗎?!我、我沒看錯吧?!”
路人紛紛被驚住了,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身上驚嘆不已,驀然就見夜槿歌眨了眨眼,看著面對自己呆愣的泫澈,唇角微彎,轉(zhuǎn)身勢要離開前幽幽道了句:“隨我上來?!?p> 細(xì)聲慢語,讓泫澈神色一滯,隨后撓了撓頭猶豫的“哦”了一聲。
上了雅閣,冬芙立馬收回自己飄向窗外的目光,放下筷子連忙跑了過去對夜槿歌緊接詢問道:“小姐,他是誰?。俊?p> 夜槿歌輕輕一笑,輕吐的話語猶如云煙旖旎飄忽,傳入冬芙耳中不由像是一顆炸彈:“澈王,泫澈?!?p> “什么?!”冬芙眼眸迅速瞪大,難以置信的看著泫澈,說出的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他、他他他他...他就是小姐的未婚夫?!”
夜槿歌眉眼淡淡,平靜的看了一眼冬芙,之后拉起泫澈的衣角,坐到桌前對他輕聲道:“吃吧?!?p> 泫澈不解的眨了眨眼,弱弱的聲音像極了一個受了驚嚇又乖巧的兔子:“...你是誰?為什么對澈兒這么好???他們都欺負(fù)澈兒...”
夜槿歌忽彎唇一笑,眸中閃奪一抹狡黠,雙手支撐在桌面,對他輕輕啟口說道:“沒有理由。”
她,只是好奇,一個自小癡傻的皇子,是怎樣在水深火熱的皇宮這么多年來還相安無事的活下去的。
既然她默認(rèn)了這場婚姻,那么日后和這個傻子王爺相處的時間會很多,在他的身上,她總覺得隱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泫澈拿起筷子,卻遲遲盯著這桌飯菜不肯下手,最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夜槿歌,見她也開始握起筷子慢慢吃了起來后,才敢進(jìn)食。
冬芙略有詫異的挑起一根眉,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天吶...她家小姐竟然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桌用膳...而且...而且毫無排斥!
——這是多大的一個新聞啊!
她自從跟著夜槿歌這么多年以來,冬芙從無看到過她家小姐跟哪個男子同桌共用膳,而且還這么明目張膽的碰過男子。
冬芙幾乎快呆住了,眸光飄向泫澈,剔透的眼眸中漸漸浮現(xiàn)了幾絲疑惑。
聽夏蕪姐姐說,這個泫澈不僅是個傻子,還是個克妻的傻子!真不知道小姐怎么想的,非要嫁給這么一個人。
“王爺!王爺!你在哪啊?!”雅閣窗外似有一行人在呼喊泫澈,夜槿歌目光輕輕看向下方,這才向冬芙說道:“我們回去吧。”說罷,她起身便要邁出步子。
“誒!你是要離開了嗎?”泫澈一把抓住夜槿歌的手,面具下只得看出一雙含著淚水的眼眸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
夜槿歌試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被泫澈抓的死死的,夜槿歌無奈的抽了兩下唇角,對他好聲的安撫道:“我們明日便會再見面了?!?p> 聽到這句話,泫澈微微有些呆愣,就在這時他的力氣放松了些許,夜槿歌趁機(jī)立馬抽回手,便與冬芙齊齊離開了雅閣。
這時來望君樓尋找泫澈的老管家總算打聽到他家王爺?shù)南侣淞恕?p> 匆匆趕過去時泫澈正坐在望君樓的門前,手里拿著一根草,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王爺??!你這是怎么辦了?!”看到一身灰塵的泫澈,老管家趕忙上去詢問。
“容伯...都怪你們!哼!把...把他都嚇跑了!我要見他!現(xiàn)在就要!”泫澈帶著哭腔嚷嚷著,老管家也是被他莫名其妙的話整得有些愣。
“他?他是誰?。俊?p> “哼!說了你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怪你們!”說完,泫澈丟下手里的草起身便走過老管家的身邊。
“誒?這、王爺!王爺您等等老奴??!”
“宮主,您為何要嫁給泫澈?屬下實在想不明白?!蓖龢堑臉琼斨希桨雅约旱陌l(fā)尾,看著泫澈的身影從視線里逐漸消失后不解的轉(zhuǎn)過頭向夜槿歌問道。
“我們來到了蒼都,便不如在傾月宮行動自在,與其嫁給一個心智正常的人處處堤防,不如嫁給一個什么也不知的傻子,或許還方便自在些?!?p> 冬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小腦袋,幾許理解夜槿歌的話了。
只是,最重要的是...澈王府離皇宮較近......
夜槿歌眸中閃爍著寒光,櫻唇緊抿。韻婷,你又怎么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