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虞身后緊隨的,是一風華綽約的女子,女子面容精致,生的沉魚落雁。
發(fā)鬢上插一鳳凰金簪,美目仿佛時刻含笑,紅唇的微笑淺淺,穿著高貴,如此看來身份定是皇后蘭淺汐。
“都平身吧?!蔽⒑瑤自S慵懶的嗓音幽幽落下,泫虞大步流星,錯過佇立原地的夜槿歌時,剎那間,他的眸光有意無意側(cè)視了一眼身后的夜槿歌,削薄的唇微微上揚了三分幾許深意的笑意。
繼而他身后的蘭淺汐帶著服侍她的兩名宮女與泫虞就座上位。
姍姍來遲的泫虞到了后,婚禮恢復了秩序,只是下面那些之前還七嘴八舌的人現(xiàn)在都如同啞巴了般,此刻一聲不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儐相洪亮的聲音傳遍了大堂,夜槿歌手中牽著喜綢,喜綢的另一段,是泫澈的手。
夜槿歌的目光順著手中的喜綢慢慢停在身旁的泫澈,面前的紅紗讓他的身影在視線里變得若隱若現(xiàn)。
仿佛也就此,注定夜槿歌與泫澈一生的糾纏......
“呵,那夜槿歌不是一向很張狂嗎?怎今日如此聽話?!币辜宜男〗阋规℃Σ恍嫉钠擦艘谎垡归雀?,話意諷刺滿滿。
“嘖,不過一個啞巴廢物罷了,還真以為自己入了皇籍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如今聲音恢復了又怎樣?再怎么樣啊也是深山來的,怎能與我們相比?”
前不久剛與禮部尚書家嫡子凌亦初成婚的夜家三小姐夜寒衣冷笑了一聲,繼而若無其事的端起茶杯微微輕抿,眸光如灼,死死盯著夜槿歌。
冬芙聽見那幾個女人在背后如此詆毀自家小姐,頓時氣的火冒三丈:“你們——”
剛要上前想去教訓她們,冬芙的手一下子被夏蕪拉住。
“冬芙,今日大婚你莫要給小姐生事?!毕氖彴櫰鹈迹Z重心長的道:“小姐的仇,還是由小姐來報更好?!?p> 冬芙聽罷,低下頭悶悶不樂的“哦”了一聲,繼而,抬起眼睛,目光仿佛是釘在了那兩個女子身上,閃過一道與她原本年齡不符的陰狠毒辣。
哼,就算不整死你們,今晚也要讓你們吃吃苦頭!
“送入洞房——“最后一聲結(jié)束后,喜娘輕輕攙扶著夜槿歌的手,剛要轉(zhuǎn)身離開,泫澈連忙上去拉住了夜槿歌:“誒姐姐別走??!”
夜槿歌疑惑的轉(zhuǎn)過頭,泫澈不由神情微滯,手,鬼使神差的伸過去想去掀開那層紅紗......
“王爺不可!”喜娘的聲音一下子制止了泫澈的動作,他的表情有些懵,目光不解的看向喜娘。
“王爺啊,現(xiàn)在還不能看新娘子的臉,等會進了喜房您就可以看了。”
看著也曾一夜驚動滿城的男子,如今言辭神情卻恍若孩童,喜娘的臉上顯露出幾分慈愛和不忍,柔聲的說道。
“不嘛!澈兒現(xiàn)在就要看新娘姐姐的臉!明明說了拜了天地就可以看新娘姐姐的臉的...”說到最后,泫澈的聲音似乎有些帶上了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