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覺著脖子很痛,她想抬手揉一揉,可不知為什么手怎么也動不了,脖子又疼了厲害,她一著急,終于從夢中醒來過來。
她低頭一瞧,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怎么地被綁了在椅子上。腦海里很快就想起昨天晚上的記憶,天??!她不是遇到劫匪了吧?
她忙四處察看,發(fā)現(xiàn)還是那個廂房里,而客棧掌柜的正在埋頭翻找她的行囊,她的褻衣被扔了一地。
那掌柜只搜了幾兩銀子,很是泄氣罵了聲娘。他發(fā)現(xiàn)回頭夜槿歌醒了,三白眼轉(zhuǎn)了轉(zhuǎn),笑的很是淫邪。他從地上撿起一只紅色繡有荷花的肚兜走了過來
“沒想到你是個姑娘家,這樁買賣我還是不虧的?!?p> 夜槿歌不傻,自然曉得是遇到黑店了,都怪昨晚那個登徒子,若非是他打暈了自己,她一早可能就離開了。
不過當(dāng)下是想辦法脫身,夜槿歌商量道,“你放了我,好嗎?我可以給你很多銀子的!”
“放心!我有辦法從你身上得到很多銀子的?!闭乒裥χf,不得她再說什么,就將肚兜卷成一團,把她的嘴堵了。
夜槿歌看著他叫上來一個伙計,吩咐他把她送到一個叫天香閣的地方。她之前在京城只呆了短短的一年的時間,又一門心思想著報仇,對京城真的不是很了解。
雖她不知天香閣個什么地方,卻猜也能猜到是青樓。
夜槿歌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這回她盡量不在掙扎了,盡量配合,并且尋找機會逃跑。兩個伙計見她配合的很,以為她是絕望到放棄了,也沒有多想,將人扔進馬車?yán)锞屯煜汩w趕。
馬車?yán)镏挥幸归雀枰粋€,加上馬車晃得厲害,她大著膽子弄掉了嘴巴里肚兜,可是手綁的很緊,她費了好大的功夫也磨不斷。
她左思右想后,決定豁出去了。
怎么著,她也不要被送進青樓。
只見她低頭用嘴巴將自己的衣服領(lǐng)子拉開,露出半截如雪般晶瑩剔透地香肩。
夜槿歌把頭探出去,碰了碰趕車伙計,故意嗓音嬌媚地說道,“大哥,能不能停了休息一下?奴家有些不舒服。”
趕車的伙計聽了她的嗓音,半邊身子骨都酥了?;仡^一看,又看到一片雪白的肌膚,頓時心猿意馬,起了壞心思。
他心想,反正是要賣到青樓給那些大老爺睡的,不如他先體驗一番,若掌柜的問起來,就說是她先勾引自己的。
如此想著,伙計就把車停到一邊,還沒停穩(wěn),他就急不可耐地鉆進了馬車?yán)飫円归雀璧囊路?p> 夜槿歌忍者惡心,嬌滴滴道:“大哥,繩子綁著不舒服嘛,你能不能解開我?反正,我一個弱女子,也不會做什么?!?p> 伙計猶豫了一下,覺得她說道有道理,便伸手解繩子。夜槿歌看準(zhǔn)時機,趁伙計解繩子不注意,抬腳狠狠朝他命根子踹了一腳。
“嗷!”夜槿歌提的足夠用力,伙計捂著下半身滾到一邊,痛哭出聲。
夜槿歌忙跳下馬車,解開韁繩,爬上馬,趕緊逃了。
外面黑乎乎的,她不認得路,心里只想著跑的越遠越好,足有一個多時辰,她才慢了腳步。她也不知自己在哪里。
她停在了一處從外面看是客棧的地方,門口掛著大紅燈籠,照亮的門額上掛著一塊書有迷樓二字的牌匾。
夜槿歌下了馬,上前去敲門。
好一會兒才聽到腳步聲,屋里人不耐煩地道:“誰呀,大半夜的。我們先生已經(jīng)歇下了,求醫(yī)改日再來吧!”
他連門都不想開。
夜槿歌哪知這是醫(yī)館,忙道:“不,我不是求醫(yī)的!”
“不是求醫(yī)的,來干嘛?”屋里人還不想開門。但樓下的說話聲似乎吵醒了大夫。只聽到另一個清亮的嗓音道:“小西,不許這么無禮,讓人進來說話?!?p> “哦,知道了!”那叫小西的不情愿地應(yīng)了,這才開了門。
夜槿歌站在門口,局促地解釋道,“是這樣的,我……我……,小女子從邊城來尋親,卻不想遭逢盜匪,如今盤纏全無,只剩一匹馬,不知可否行個方便,將這馬買去,也好……,也好讓我……”
她不善說謊,一句話說的七零八落的。
那小西瞥了她一眼,說:“我做不得主的,要聽我們家先生的?!?p> 他口中的先生應(yīng)該指的是剛才那位出聲讓她進門的男人。不過只見其聲未見其人。只聽那聲音又不知從哪里傳來。
他問:“不知姑娘這馬有何特殊之處?在下又為何要買呢?”
額,這……
夜槿歌有些懵了,她也不好開口說求您就當(dāng)接濟接濟,便硬著頭皮道:“小女子這馬,性子溫和,毛色又好,絕對是好馬,公子大可放心!”
“是嗎?”那男人提高的嗓音明顯就是不信了,他接著道:“你這丫頭說瞎話也不臉紅,這馬兒鼻息這般粗重綿長,顯然是匹老馬,二者蹄聲也不夠清脆,馬掌換的這么不勤,想必品種肯定好不到哪去?!?p> 這大夫真是厲害!
他連馬兒都沒看到,卻能將馬兒情況描述得一清二楚。夜槿歌佩服不已,也不敢再開口要求了,正踟躕著要不要就這么離開了,屋內(nèi)又響起了一個人聲音。
“四哥,時辰不早了,給她些錢,打發(fā)了便是!”
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但夜槿歌一時卻也想不來是誰?
這人說話似乎很有分量,那大夫果然不再說了,他把小西給叫了進去。
不一會兒,那叫小西的童子拿了足有一百兩的銀子出來,“喏,拿去!”
“多謝了!”
夜槿歌不是貪財?shù)娜?,她只撿了五兩銀子出來,而后將韁繩交給了藥童,問清京城的教坊的方向后,便再次道謝離開了。
迷樓內(nèi)廂房里,貴妃榻上躺著人不是別人,正是受傷的泫澈。
房間里還有另一個男人,是他的四哥,也就是四皇子君燁。他的箭傷已經(jīng)處理好了,君燁在替他施針解余毒,余毒難清,很費功夫的。
君燁得空問:“你認得那姑娘?”
泫澈搖了搖頭,但黑眸里的神情卻不是這么說的。他眉心微皺,滿腹疑惑。他耳力一向好,一聽就辨識出來換錢的就是之前救他的女子。
他也就離開兩個時辰,她遭遇了什么?
為什么大半夜她會出現(xiàn)在迷樓外?
或者難不成說,她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