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燁搖搖頭,疑惑地說道:“怎么,又是仇人?”
“或許是吧?!便翰辉谝獾匦α诵?,回想了一下,昨夜救了他的女子,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而剛剛那人身上,也是。
這其中,怕又是另外一篇文章了!
因著得了泫澈的肯定,夜槿歌這畫作魁首,自然也是無人敢再議論,不過每個人看夜槿歌的眼神更加憤恨了!
得了柳娘給的一百兩銀子,夜槿歌道了謝就打算離開,周圍那些酸腐書生的眼神讓她受不了。
柳娘卻急忙叫住她道:“公子,請留步。”
到了門口,夜槿歌把面具取下來,不知道是這面具的材質(zhì)還是怎么的,總覺得不舒服。
夜槿歌聽見她叫自己,清冷地問道:“還有事?”
看他細(xì)品嫩肉的,柳娘忍不住打趣地說道:“公子這肌膚生的是極好,當(dāng)真不像一個男子!”
夜槿歌怕自己暴露了女子身份,后退了半步說道:“不知道姑娘還有什么吩咐?”
“呵呵――”柳娘笑得開懷,“公子的話奴家愧不敢當(dāng),哪里敢吩咐公子呢?”
看夜槿歌一臉無知的表情,柳娘不禁靠近他,手扶著他的胸膛漸漸下滑試探。夜槿歌抓住她手,眸光清冷銳利。
柳娘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掩唇輕笑,方才說道:“公子莫不是忘了,在賽前可說過,除卻銀錢以外,我家主人還有好禮相送呢?!?p> 夜槿歌拿了人家的錢,也無意要別人的貴重物品,推辭道:“柳娘客氣了,在下無心貪戀財物,您家主人的好意在下謝過,心領(lǐng)了?!?p> 更何況,剛剛柳娘有心試探,她不是看不出來。
柳娘嬌嗔著望了她一眼,笑道:“公子想到哪里去了?我們景和大酒樓的主人又豈是一般俗人?贈人之禮豈會是銀錢珠寶?公子無需擔(dān)憂?!?p> 夜槿歌眉頭微皺,最終點頭同意。她初來乍到,不僅需要銀子,還需要人脈,景和大酒樓招待的都是達(dá)官顯貴,他們主人,也應(yīng)該是說得上話的人!
夜槿歌喝著茶,不消片刻,柳娘便已經(jīng)回來了。
看著柳娘左手的繩子和右手的籠子,夜槿歌放下茶杯,皺著眉頭看柳娘,無聲詢問。
她以為,柳娘將她留下來是景和大酒樓的主人要見她,卻沒想到,真的是贈禮!
柳娘笑了笑,并沒有開口解釋,就這樣看著夜槿歌。
她左手牽的繩子連著的是一只巨大無比的狗?夜槿歌不太敢確定,這狗已經(jīng)有柳娘的大腿處高了,何況一身雪白的毛色,看上去似乎不是普通的狗。
而右邊的籠子里是一直七彩的鸚鵡,漂亮的鸚鵡她在鄉(xiāng)間也見過,只是長成這樣的,少見。
柳娘把繩子和籠子同時遞給她,說道:“白公子,這便是我家主人的禮物還請您笑納。”
夜槿歌擺擺手,站起來拱手說道:“這……在下是在消受不起,還請……”
“怎么?”一道清冷渾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公子這是嫌棄禮物單薄,不肯接受了?”
柳娘急忙行了禮喚道:“主人?!?p> 夜槿歌回頭,果然,門口處站著一個奶油小生,很難想象,這人居然是景和大酒樓的主人?
夜槿歌笑著接過繩子和籠子,道了謝,直接出了景和大酒樓。剛剛那人,怕并不是景和大酒樓的真正主人,罷了。
待夜槿歌走了,樓上的人把面具揭下來,對著柳娘大笑,柳娘有些無奈地看著樓上活潑機敏的姑娘說道:“郡主這易聲換容的功夫如今是愈發(fā)精細(xì)了,竟是連我也分不清,郡主您把小五和小六送了出去,王爺怪罪下來可怎么了得?”
清河郡主撅起嘴,不情愿地說道:“誰讓他昨天不參加我的及笄禮的?我就是要讓他難過,哼!”
柳娘無奈地?fù)u搖頭說道:“郡主您可真任性!”
清河郡主顏歡看了一眼柳娘,負(fù)氣地說道:“柳娘,沒有想到,連你也欺負(fù)我!”
柳娘無辜地看向郡主說道:“不知郡主是何意?”
“哼!”清河郡主剛剛想到了什么,著急地走了。
柳娘在后面是掩不住的笑意,這郡主把主人的愛寵送出去,其實也是她攛掇的功勞,柳娘就是看不得那人一副清冷高貴卻又背地里……的樣子,想著他此刻暴怒的神情,柳娘的心情也變得極好!
清河郡主乃是當(dāng)今太后的侄女,兵部尚書的女兒,又是王爺?shù)闹杜?,想必也不會被怎么樣吧?柳娘如此想著,便去盤點今日所得的畫作,不得不說,如玉公子的畫確實不錯。
夜槿歌領(lǐng)著兩個家伙出去,被一旁的人指指點點地看著。無法,她只能找了一家客棧先歇著,吸取上次的教訓(xùn),夜槿歌找得客棧還算豪華,只是可惜了她的十兩銀子,夜槿歌把狗栓到柜子門上又安頓了那只鸚鵡,喘息著喝了一口水。
那鸚鵡剛剛落了地,便開始大叫道:“公子,公子,奴家餓了!奴家餓了!”
夜槿歌看了那鸚鵡一眼,挑眉說道:“奴家?看來你以前的主子把你調(diào)教的不錯??!”
“你餓,我也挺餓的。”說完,她的肚子應(yīng)景地叫了兩聲。
夜槿歌捂著自己肚子,有些喪氣,叫了小二進(jìn)來,一問,一個菜居然要五錢銀子!夜槿歌心疼自己的錢,當(dāng)機立斷,決定出去吃好了。
夜槿歌剛剛要走,那鸚鵡又開始不停的大叫,連帶著那狗也開始不停的吼。
“鐺鐺――”夜槿歌的房門被敲響,是掌柜的。
掌柜的一臉為難地看著夜槿歌說道:“白公子,是在不好意思,您這兩只畜牲一直在叫,隔壁的客人已經(jīng)要退房了,您行行好,管好這兩只畜牲,可千萬別叫了,我們這只是小本生意,經(jīng)不起您折騰啊?!?p> 夜槿歌連連稱是。
關(guān)上門,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們,那狗就不叫了,還沖她搖尾巴,鸚鵡也安靜了。
夜槿歌揉了揉自己有些發(fā)漲的太陽穴,無力地說道:“這哪是好禮?分明就是來討債的冤家!柳娘誤我??!”
夜槿歌蹲下來,看著地上的鸚鵡問道:“喂,你有沒有名字?”
鸚鵡似乎是聽懂了,張開翅膀大聲叫道:“小五,小六,小五,小六……”
夜槿歌額頭上浮現(xiàn)一抹黑線,這是名字?鸚鵡就叫“小五”嗎?那小六是那只狗了?夜槿歌有些郁悶。
夜槿歌摸了摸狗的頭,帶著一絲笑意說道:“小六這名字實在太難聽了,乖,以后,你就叫……嗯,小一好了!”
那狗似乎不情愿,輕唔了一聲,夜槿歌繼續(xù)對小五說道:“你以后就叫小過啦!”
似乎滿意了,夜槿歌牽著小一的繩子就打算出去了,鸚鵡不情愿地看著她,幽綠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zhuǎn)了轉(zhuǎn),夜槿歌卻一點也沒有察覺。
小一,就是小毅,夜槿歌是故意的!
找了一個面攤子,夜槿歌要了三碗面,大方地擺了一碗在小一面前。拿起筷子開吃,雖然吃的快,可是動作卻是不見粗魯,她實在是太餓了,兩碗面下肚,才稍稍好過一點。
吃完結(jié)賬,小一看著那碗面,不知所措,夜槿歌也有些為難。這狗都那么挑的嗎,她現(xiàn)在有的吃的就不錯了。
“小一,你要是不想吃呢,就回去找你以前的主人,我不反對。”反正這只狗跟在她身邊也沒什么好處,還得養(yǎng)著。
小一似乎聽懂了,叫了兩聲,開始“哼哧哼哧”地吃面。
夜槿歌撐著下巴,無聊地看著小一,而那邊八王爺府卻是已經(jīng)鬧翻了半邊天。
“李牧!給本王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