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沐,你怎么來了?”
“我放心不下,故而一直坐在門外。”簫沐一向謙和有禮,鳳離打開門后,他便站于門外未曾踏入。
只是,說到此處,他眼眸瞥向屋內(nèi)道:“離兒從小入睡便不熄燈,簫沐以為離兒已經(jīng)入睡,方才聽到屋內(nèi)異常響動,所以……”
鳳離轉(zhuǎn)身,試圖掩飾著發(fā)燙的臉頰和眼中的心虛:“我……我方才是不小心踢到了床板……我現(xiàn)在要接著睡了,簫沐,你也去休息吧……”
“離兒……你從小便不會說謊……”簫沐悠然一笑,無奈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離兒可準(zhǔn)備告訴簫沐?”
“我……”
一,二,三……
鳳離瞪著無辜的眸子與簫沐對視不過三秒,她瞬間妥協(xié)。
她小嘴一噘,干脆將簫沐拉進(jìn)了房門,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好。
簫沐亦不急,耐心的等待著鳳離組織著言語,片刻,他看到鳳離慢吞吞的從枕下拿出了一張紙……
她將畫放在桌上,向簫沐招了招手。
二人坐于桌前,鳳離小聲道:“簫沐知道此為何物?”
“龍鱗!?”
簫沐驚道。
“父帝的原身是條銀色的應(yīng)龍,西海和東海的龍王是黃色的蛟龍,可這片黑色的龍鱗,離兒還是第一次見……”
鳳離將在荒蕪之地遇到黑衣人到發(fā)現(xiàn)此鱗片,再到被人設(shè)計控制在忘川之上,無意解開封印之事,甚至,連她多年以來唯一的一個秘密——她常來忘川與河中的‘阿忘’聊天之事也都一股腦的告知了簫沐。
簫沐的神情從震驚到平靜也不過用了片刻時間來消化。
“離兒,這些事情且先不要告知他人可好?”
“好……”
她本就不想告訴其他人,畢竟這件事情,是她的錯。
她不知道她將事情說出來后,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但如若隱瞞,恐怕會釀成更大的錯誤。
還好,有簫沐在……
她可以完全的信任他。
……
妖界。
玄夜疑心一向很重,畢竟自小被刺殺陷害的次數(shù)多的已經(jīng)記不清了。
他沐浴的時候從不許旁人貼身伺候,沐浴前只讓人在浴池調(diào)好水溫,便自行寬衣緩緩浸入水中,倚在池邊閉目小憩。
殿內(nèi)氤氳著水汽,放下了紗幔,算不上特別明亮,只留了一盞琉璃小燈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心中一根緊繃的弦直到此刻才得以放松。
只是這一次,偏偏有不怕死的人往上湊。
角落里傳來一聲響動,玄夜原本輕閉的眸子瞬間睜開,視線凌厲的掃過去。
卻見一個身披薄紗,楚楚動人的美人從屏風(fēng)后緩步走了出來……
女子穿著單薄,露出了她驕傲的身子,白皙的皮膚,一張美艷動人的臉蛋含羞帶怯的看著玄夜。
淡凡男子看到此等畫面怕都會忍不住心生旖旎。
可玄夜卻冷冷的盯著女子的面容,那雙如星般的眸子里除了殺意再無其他情緒。
“你是何人!”
女子被玄夜眼中的殺氣嚇得身子一抖,就連原本堪堪披在上身的薄紗也掉落在地上。
美人期期艾艾地看向玄夜,眼中有盈盈欲滴的淚花兒,那不知聲又不肯退的倔強讓她原本柔婉嬌媚的模樣更顯楚楚動人。
她看向玄夜的眼中充滿了殷切的愛慕。
半響,她試探的向前移了一小步,見玄夜沒有動作,她心中一喜,又上前了幾步,語氣嬌柔如幽如嘆的吐出一句話來:“大殿下,奴婢憐兒,傾慕您已久,今夜就讓奴伺候您吧,只要能留在您身邊,為奴為婢,當(dāng)牛做馬都心甘如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