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胡太醫(yī)抬頭看了看柳應容。見她面色愈發(fā)難看,胡太醫(yī)心中有些猶豫,但還是繼續(xù)說道:“微臣曾在師父的筆記上瞧見過這樣一種毒,從江小姐的種種癥狀來看,皆能對應上。此毒名喚虞見香,這是西漠特有的毒藥,在東黎從未出現(xiàn)過。這毒要從十幾種劇毒的蝎子中提取而成,就算是西漠,也是十分少見,”
柳應容面露疑色,狐疑的問道:“你確定?”
胡太醫(yī)重重的點了點頭,語氣也是十分肯定:“微臣用項上人頭擔保,此言絕對為真。江小姐此番定是中了那虞見香?!?p> “那可有法子?”
這時胡太醫(yī)卻是搖了搖頭:“微臣的祖母是西漠人,加上師父的筆記中的記載,有幸得知一二。這解藥只有西漠少數(shù)醫(yī)師才知曉藥方,而且這解藥的藥引,必須要用西漠皇室的血?!?p> 待雙花送走了胡太醫(yī)后,柳應容細細想來只覺得愈發(fā)無力。這解虞見香的毒難就難在了這解藥上,若單說這藥方,派人去西漠尋來最快也要一月有余,懷芷能不能撐到那時候都難說。再者說這藥引......
瞧著柳應容一籌不展的模樣,雙花試探著開口說道:“或許這胡太醫(yī)還是太過年輕,誤診了也說不準。不如,咱們去請定安候給江小姐看一看?”
......
窗外早已是繁星密布,這時去請定安候顯然是打擾了定安候夫婦。但想到江懷芷古怪的病情,柳應容還是硬著頭皮讓雙花敲響了攬月殿的宮門。
“雙翹姑姑?”見到來人后,柳應容不由驚呼道。
莫非是近日來太久未曾見過母后,雙花這丫頭竟領著自己來了長春宮不成?柳應容疑惑的抬頭瞧了瞧頭上的匾額,沒走錯啊,攬月殿三個大字明明白白的擺在那里。
雙翹看到柳應容后也是一愣,隨即便迎兩人走了進來:“皇后娘娘怕侯爺和夫人不習慣這宮里的生活,就叫奴婢過來照顧起居。”
柳應容點了點頭并未多言,只是偏頭問道:“侯爺可曾歇下了?”
雙翹沖她指了指院中的涼臺,笑著說道:“侯爺正在觀星臺上陪侯夫人賞月呢?!?p> 柳應容隨雙翹上了觀星臺,遠遠的給兩人行了個禮:“云華給侯爺請安了,這么晚還來叨擾侯爺和侯夫人實在是對不住?!?p> 容霖轉過身來沖她擺了擺手,而后身側的侯夫人也跟著露出了面容。夏倦摘下了帷帽,露出了絕美的面容。此時看向柳應容的一雙美目中滿是驚喜與詫異。
“云華公主前來所謂何事?”容霖開口問道。
柳應容同他講述了一番江懷芷的情況,本已經做好了被容霖拒絕的準備,卻不料他眉目帶笑的同身側的夏倦對視了一眼,竟是應了下來。
容霖回首讓身后的小廝回房里拿上了藥箱,起身來到柳應容面前,溫文爾雅的同她說道:“本侯現(xiàn)在就可以去江家,為江小姐診治一番。但不知云華公主可否答應本侯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