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皇宮中金碧輝煌,處處透露著華貴之意。華子衡靠在暖池邊上泡著天然溫泉,一邊享受著貌美侍女的按摩。
暖池殿中以整塊暖玉鋪地,就算赤腳才在地上也不會覺得冰冷。世人皆稱華子衡生活極盡奢靡,愛美色喜珍寶,荒唐的一塌糊涂。
相比之下攝政王的風評極好,深受百姓愛戴,政務更是處理的井井有條,由此深得民心。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敢如此大膽闖入暖池殿的也只有他了。
華子衡心中已經(jīng)知曉了來人的身份,回過頭對他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皇弟怎么來了?”
侍女看見裴鈞后慌張的停了手,得了華子衡的旨意,穿好外衣灰溜溜的離開了暖池殿。
“柳文帝駕崩了。”
“你動的手?”
裴鈞搖了搖白玉扇,紫眸閃過一絲嘲諷:“臣弟還以為是皇兄耐不住性子了呢。”
“此等腌臜之事,朕才不屑為之?!比A子衡轉過身趴在池邊冷哼一聲,心中對此嗤之以鼻。
“等等?!?p> 出聲叫住了轉身就要離開的裴鈞,華子衡猶豫著問道:“她還好嗎?”
“后宮三千美人,臣弟實在不知皇兄說的是那個。”
見他揣著明白裝糊涂,華子衡也不惱,紅著臉又露出了兩顆小虎牙:“是應容啊。”
“皇兄自有眼線,何必多此一舉來問臣弟?”
“裴鈞,對她朕是勢在必得的?!比A子衡難得的沉下了臉,嚴肅說道。
裴鈞收起來白玉扇,溫潤如水的紫眸中盡是堅定:“但臣弟這次,不想在讓了?!?p> 從小到大,他從未爭過什么。就算他再優(yōu)秀也只會被父皇無視,在宮中受盡了白眼欺辱。
就連他的母妃,那樣的一代寵妃都命喪在了這深宮之中......
這次華子衡并未阻止他離開,待他離開后上岸穿上了衣衫,思量著如何才能把柳應容娶過來。
正當華子衡在月臺獨酌思念美人之時,一道倩影翩然出現(xiàn)在了視線當中。
“哥哥!”
少女不由分說的奪過了他的酒杯,坐在他對面嬌嗔道:“母后都說了這么多次了,皇兄還是記不住?!?p> 華子衡拍了拍她的腦袋,瞧著她寵溺的說道:“柒柒來啦。”
“我再不來啊,怕是皇兄又要喝個醉醺醺的回寢宮,等母后知道了又要被罵個狗血淋頭。”
說完,華子柒叉著手佯裝生氣,撅起嘴別過頭不再看他。
自家妹妹除了寵著還有什么辦法?生氣了當然就得哄,華子衡連忙叫來宮人撤走了桌上的酒,開始了深刻的自我反思:“皇兄和你保證,以后絕對不喝了?!?p> “這還差不多嘛?!?p> “不是陪母后去含禪寺齋戒三個月,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在那天天就吃菜葉子,吃的我臉都綠了。皇兄不覺得我都瘦了嗎?”回想起含禪寺的一日三餐,華子柒一下就蔫了下來。
伸手捏了捏她嬰兒肥的臉蛋,華子衡笑而不語。
出去了半個月,這妮子的小臉倒是圓了不少,估計某人沒少上山給她送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