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子彈沒有打穿戰(zhàn)衣,但穿透性的力量仍然令鄒天見感覺胸口發(fā)悶,連骨頭都被震得有些疼。
啪!啪!啪!
廂車司機連續(xù)開了好幾槍,絕望的發(fā)現(xiàn),竟然連大口徑狙擊子彈都無法傷到敵人,索性破罐子破摔,將手里的狙擊槍扔在地上,雙手握拳,擺出一個格斗的起手式,怒道,“你就只會躲在那身黑皮下面嗎?”
這是要跟我單挑?
“如你所愿!”
鄒天見心念一動,戰(zhàn)衣重新化作液體返回體內(nèi),露出本來面目。
這個世界并非想象的那么普通,子彈拐彎便能清楚的證明,眼前這個殺手具備某種超能力,鄒天見準備試試對方的戰(zhàn)斗力,假如沒有什么值得期待的東西,他就不打算摻和劇情了。
然而,剛剛擺好姿態(tài),便聽到遠處傳來響亮的警笛,鄒天見皺眉收回拳頭,道,“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再打?!闭Z畢,也不客氣,直接坐上了廂車的副駕駛。
看到這一幕,司機眼中閃過一抹驚疑,不由得嘀咕起來,“好奇怪的家伙,難道是我想錯了?”
司機名叫克洛斯·吉布森,看名字就知道,他是剛才鄒天見跟蹤的那個屌絲男韋斯利的父親。不過暗地里他還有另一重身份,兄弟會的前頂級殺手。
兄弟會這個組織已經(jīng)存在了一千多年,最早是一群紡織工人從織出來的布匹中發(fā)現(xiàn)一段段特殊的密碼,破譯之后發(fā)現(xiàn),這些密碼竟然都是一個個人名,而這些人名全部都是手染鮮血的罪犯,無一例外。
即使在名字出現(xiàn)的時候,這些人還是清白無辜的,但未來必然會犯下罪孽。
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驗證,紡織工人終于確信了密碼的真實性,由此組織在一起,貫徹執(zhí)行由命運賦予的死亡命令,殺一人,救一千人。
身為兄弟會的一份子,克洛斯同樣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并非是那種為了錢殺人的惡棍,而是上帝的使徒,行走在黑暗邊緣,清理掉那些身染罪孽的垃圾。
可是后來,克洛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紡織廠的首領(lǐng)斯隆竟然私自篡改刺殺目標,借助兄弟會的力量以權(quán)謀私,悄無聲息中,將這個純粹的天命組織變成了一個為了錢而出賣靈魂的殺手集團。
世上最悲催的事情不是死亡,也不是死了以后發(fā)現(xiàn)錢沒花完,而是信仰的崩塌!
當克洛斯發(fā)現(xiàn)自己半生都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中時,失去信仰的他只剩下滿心的悲憤以及復(fù)仇的怒火。他選擇了背叛,從紡織廠逃出來,轉(zhuǎn)而刺殺那些已經(jīng)腐朽變質(zhì)的兄弟會成員。
以一人之力對付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這本來就是地獄式的難度,何況克洛斯不是沒有弱點,他還有個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兒子。
為了不讓兒子卷入這場是非中,克洛斯在韋斯利居住的房子對面租了一棟小樓,就近保護他。
今天也像往常一樣,早上起來暗中跟蹤韋斯利,護送他去上班,意外的發(fā)現(xiàn)竟有兩撥人也在跟蹤自己的兒子——鄒天見跟斯隆派來的殺手。
克洛斯當機立斷,從路邊偷了一輛小型廂車,準備開車撞死鄒天見,然后一槍結(jié)果了另一名殺手。
后來便是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那個殺手被他一槍射穿腦袋,死的透透的,但毒液的出現(xiàn)卻令他驚出一背的冷汗。
原以為鄒天見也是斯隆派來的殺手,克洛斯都做好了死亡的心理準備,可接觸之下,對方無論言語還是舉止一點都沒有殺手的樣子,這不由得令他犯起了嘀咕。
“快點,警察馬上就來了。”
見克洛斯愣在原地發(fā)呆,鄒天見將腦袋探出窗外催促了聲。
克洛斯回過神來,暗忖既然打不過,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室,發(fā)動汽車,很快便駛離了街口。
一路無言,車廂里的氣氛頗為沉悶,兩人似乎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過了許久,還是擔心兒子的克洛斯首先忍不住,發(fā)問道,“你應(yīng)該不是兄弟會的殺手吧?”
“兄弟會?那是什么組織?”鄒天見反問道。
“你不知道兄弟會?”
克洛斯愕然轉(zhuǎn)頭掃了對方一眼,那茫然的表情不似作假,忍不住皺起眉頭,再次問道,“那為什么跟蹤韋斯利?”
“韋斯利是誰?”鄒天見再次問道。
克洛斯大怒,吼道,“就是剛才那個拎著公文包的年輕人,F(xiàn)UXK?。eTM跟我裝糊涂!”
鄒天見恍然道,“噢!你說的是那個屌絲男?我不認識他,只是好奇為什么有人跟蹤他,所以也跟著一起過來看看?!?p> “就因為這個?”克洛斯囧著臉,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就因為這個!”
鄒天見擺出一副真誠臉,忽然問道,“你跟剛才跟蹤韋斯利的家伙不是一伙的啊?”
克洛斯翻了個白眼,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么!是一伙的還能一槍爆掉那家伙的腦袋?
沉默片刻,克洛斯再次問道,“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問題有點復(fù)雜,解釋起來很麻煩,你只需要知道,我跟那個韋斯利,還有剛才被爆頭的家伙都不認識?!编u天見咋著嘴巴道。
聽到這種極度敷衍的回答,克洛斯大感惱火,黑著臉追問道,“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別告訴我你看上韋斯利了!”
“哈?”
鄒天見面皮狂抽,咬牙切齒的道,“聽著,我不歧視GAY,但我對同性沒有任何一丁點的興趣,剛才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只是單純的好奇為什么有人會跟蹤韋斯利,就想跟過去看看,說句不客氣的話,我要是真想殺他,沒有人能阻止我,上帝也不行!”
想到剛才那個連狙擊步槍都打不穿的黑皮怪物,克洛斯逐漸冷靜下來,點頭道,“好吧,我承認是我多慮了,說說你的目的吧,別再用好奇來敷衍我。”
“一開始確實是因為好奇,不過剛才看到你打出弧線子彈的槍法,我又有了新的想法?!?p> “你想讓我教你這種槍法?”克洛斯立馬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