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嗎···?那又能怎么樣,只不過是死者的血濺到了而已。”
“這‘血’是愛德華·艾吉歐的,但不一定是死者的?!比麪柭逄卣f出了他的的結論。
戴爾警探還是一如既往討厭這些所謂的偵探的賣關子,他從口袋里又摸出一副手銬來。
“如果你不說出個所以然,那你剛才搶魯米諾試劑的行為,可構成襲警了。就算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也得拘留你個七天?!贝鳡柧降耐{手法倒是一流的。
“戴爾,你讓鑒定人員那這幅畫上的血液進行DNA檢測。時間不等人,你跟我去一趟我的住所,我那里有一副愛德華·艾吉歐送給我的畫?!比麪柭逄卣f道。
“畫?有什么特別?”戴爾警探有些不解。
“那副畫也有和這一樣的‘紅色’恐怕也是血色,如果魯米諾也能在那幅畫上檢測出來的話。那可以證明,愛德華經(jīng)常用血來畫畫。而且他送給我的那幅《虛榮之火》上面有大片的血色,而且這些血色都像是左手畫的?!比麪柭逄剡M一步說明他的推論。
“左手?你怎么推斷出來的?”
“因為我也是畫家,很容易看出來他的筆觸,雖然是用手掌抹畫,但力度和方向大概率是左手。如果這樣的話,被害人的左手一定有傷疤,而且不止一處!如果沒有,那么很可能死者另有其人!”塞爾洛特也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陰謀的泥沼中。
而這泥沼殺死了許多的人。
第二天,張乾被放了出來,說是戴爾警探打來電話,說可以消除嫌疑了。
張乾知道多半是那個塞爾洛特幫的忙,他知道那人除了是個畫家還是個偵探,如果以后他來找自己打聽消息,可以打個折。
張乾悠悠蕩蕩地走出警局,還一邊感慨自己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機會再來了,再來又是以什么身份呢?
正當他想著,警局突然亂成一片。警員們全副武裝向外跑動,似乎是有緊急任務。
他熟練地回憶起自己當輔警時的問話方式,趁亂隨口問了一句:“老張!發(fā)生什么了!”
沒想到真有人在慌亂之中回答他。
可這答案,讓張乾愣在了原地。
“塞爾洛特偵探和戴爾警探開槍把對方殺了!”
他想象不到,短短他從拘留室走到警局門口的這個距離。昨天來見過他的兩個人就離奇地死亡了。還是什么開槍把對方射殺,太荒唐了。
但是張乾已經(jīng)準確地捕捉到了一種危險的訊號,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想報答塞爾洛特偵探為自己洗脫罪責的恩情,在這個時候也不能去現(xiàn)場。
因為他知道,可能下一個死的就是他。
張乾回到自己的情報站,他試圖聯(lián)系那位約他去美術館售賣情報的買主。可發(fā)現(xiàn)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已經(jīng)失效,看來對方只是弄了一個臨時的身份。
不過,對方倒是遵守承諾給了約定好的賞金。不過張乾知道這是自己被別人當作棋子而給的傭金。
張乾嘆了口氣,他點起一支煙坐在沙發(fā)上,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腦子里在不停地回想好多事情。但其實沒有一件事情他能安下心來。
直到燃著的煙灰燙疼他的臉頰,又落在他放在沙發(fā)上的BK鐵盒薄荷糖上發(fā)出煙味的時候。那股味道再次刺激他的大腦,他感覺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那股他永遠忘不了的鐵盒火藥味,可能會再次找上門來。
張乾運用他的反偵察能力,在情報站的各處留下了他只是暫時出門且馬上回來的痕跡。讓可能會來除掉他的人在這里兜兜圈子。
他點起一根煙,吸了兩口便放在煙灰缸上,任由它繼續(xù)燃著。他打開了電熱水壺和廚房的燈,把冰箱里的牛排放在桌子上自然解凍。
他決定什么都不帶,連鞋子也是。
他把自己本來混亂不堪的鞋柜整理的井井有條,第三層是運動鞋,第二層是皮鞋,第一層是拖鞋。他選了一雙他最討厭的拖鞋,穿上它下樓,并在樓對面的超市門口把他丟進了垃圾桶,一起丟掉的還有家里的一罐黑胡椒粉。
“沒想到你這雙我最討厭的拖鞋,可能會救我一命?!睆埱猿暗?。
接著他就赤著腳跑向公交站然后選擇了跨區(qū)的大巴,去希蘭區(qū)的一家體育用品店買了一雙運動鞋。
張乾踏著這雙新鞋,從希蘭區(qū)重新開始他的情報生涯。
果然張乾離開后的一個小時,危險來到了他的‘情報之家’。
“看來這家伙很快就會回來,我猜他最后的晚餐就是這份T骨牛排了。”不速之客有兩人,是兄弟倆。個子矮下擅長分析的哥哥看完張乾‘布置’過的房間說道。
“哥,我一個人在這里守著足夠收拾他了。你剛不是說他穿拖鞋出去的嗎?可別跑了啊,我不如哥你腦子聰明,你去看看?!迸忠稽c的弟弟也試著出出主意。
哥哥循著張乾的拖鞋印跡找到了超市,他給弟弟打了個電話:“我愚蠢的弟弟啊,跟你說了看完牛排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去超市買黑胡椒了。一會他出來我們里應外合就干掉他了?!?p> “牛排···?對了哥,我剛才就想跟你說的。如果他今晚要吃牛排的話,應該早些解凍啊?,F(xiàn)在還是冷凍狀態(tài)的牛排,要怎么馬上吃???”這句話說完,哥哥木訥地掛了電話。
“要被老大懲罰了?!彼粗赃吺盎睦先嗽诶袄锓龅耐闲?,絕望地說道。
幾個月后,張乾順利地在希蘭區(qū)重新組建了情報站。這次的地點更為隱秘,交易也多半交給手下去做了。他也給自己起了個代號——“船長”,之后關于張乾的消息,就像著這位‘船長’一樣神秘。
自己的安全保證了之后,張乾終于安下心來去了解那件事情的情報。
但當他再去了解的時候,‘塞爾洛特偵探和戴爾警探死亡事件’被合并進了一個大事件‘D·D’事件即‘Detective·Death偵探死亡大事件’。
同時,之前的美術館事件也被官方定位‘E·E’事件即‘Edward·Ezio失蹤事件’。
“后來我去了解的時候發(fā)現(xiàn),‘塞爾洛特偵探和戴爾警探死亡事件’其實是‘E·E’和‘D·D’之間的鎖鏈。那起案件有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了,不過最矛盾的就是警方說他們兩人發(fā)生爭吵的事情。還有一個證人作證,但那個證人找不到了?!?p> 張乾講完他所經(jīng)歷的這些事件后,又回到這一點上詢問葉曉。
“那個證人,我記得是叫‘安達’?!比~曉回答道,他又突然意識到,這個名字的不簡單之處,他曾是塞爾洛特偵探叫張乾的名字,還說如果做助手的話,希望他是這個名字。
看來,‘安達’可能也是假的。
“對,后來我?guī)捉?jīng)查找,也是查無此人。所以那起案件也成了懸案?!睆埱瑹o奈地搖搖頭。
“不過要說懸案,那之后的懸案可是多了去了。‘E·E’事件的死者也是個偵探,是個喜歡寫作的隱秘偵探?!碧K朔想起葉曉曾跟她也提起過這件事情。
“不止如此,后面的發(fā)生了一系列關于偵探的負面事件。諸如米爾豪斯偵探關鍵證物丟失之案,四名名偵探俄羅斯輪盤賭自殺之案以及莫比偵探殺委托人案等等···所以那之后,偵探也就名存實亡了。”葉曉對于這些事情記憶深刻。
“所以,剛才那個怪人喊你偵探的時候,你才那么不安?。 碧K朔猛然想起聽到‘偵探’這個詞匯還是在不久之前。
“對了!要趕快解謎了!不然找王一珂被那家伙捷足先登就遭了!”葉曉這才緩過神來。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糖紙的最后一句話上。
‘隱者會找到另一位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