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折磨
?“我憑什么不能殺你？！”
???????伴隨著冰雪女王的喊聲，強烈的冷氣直接把漢斯吹飛十英尺的距離。
????????“如果我不射那一箭，你們就無法攻擊西尼達他們！哪有今天的勝利？我……咳……我?guī)湍銈儼愾鞝柦鉀Q了怨念惡魔！你們應(yīng)該感謝我！”漢斯坐起來為自己辯解。
????????“你殺安娜安娜是為了對付惡魔，我聽你的，去和西尼達戰(zhàn)斗，現(xiàn)在我要為我妹妹報仇！我不管是誰殺了安娜，我都要替她報仇！”說著艾莎揪起漢斯的衣領(lǐng)，照著他的臉色狠狠地揍了一拳又一拳。
???????這女人的拳頭比安娜的還厲害……
???????漢斯抹了抹鼻血，用力掙脫開艾莎抓自己的手，然后一點一點地往后挪著身子，“你還記得嗎？我……我救過你！當(dāng)初在冰宮……還有昨晚……”
???????“我救你的次數(shù)更多！”
???????不顧后面人的勸阻的艾莎，伸出左手食指對著漢斯，連續(xù)發(fā)射藍光，后者急忙抬起胳膊架擋。那些藍光，每挨一束，就好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然后全身都感到發(fā)冷。它們打得漢斯的衣服開始破裂，身上皮開肉綻。
????????“你知道嗎？”艾莎放下手，再次一步步逼近漢斯，“四年前，你騙得安娜很傷心，你還把她關(guān)到房間里讓她等死！那是繼我們父母去世后，給她留下的最不好的回憶……”
???????漢斯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要逃，艾莎又朝他背后發(fā)去一記冰雪之力，狼狽的十三王子趴倒在地。
???????艾莎一邊流著淚，一邊說：“其實你早就該死了！當(dāng)年我要處決你，是安娜勸我把你遣返！如果不是安娜，你會活到今天？可是你卻再一次地傷害她！”說著，艾莎又一腳踹倒剛要爬起來的漢斯。
???????“我……我確實很對不起她……”漢斯又跪在艾莎面前，“但是……”
???????他知道自己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只得奢望著艾莎現(xiàn)在只是一時沖動，讓她打自己出氣后，或許他還不至于太糟糕。
???????艾莎一掌又一掌地扇在漢斯的臉上，一掌比一掌更用力，她扇得他臉腫了，扇得他耳鳴。。
???????艾莎似乎是打累了，她將漢斯踢躺在地，然后變出一顆沉重的冰球，重重地砸在漢斯的肚子上。漢斯感覺自己的腸胃都被壓爆了，他努力地推開冰球并站了起來，但他剛站起來，卻雙腿一軟，再次跪了下去。
????????“噗——”
???????一大口鮮血從漢斯嘴里噴了出來，濺在艾莎潔白的連體裙上。奧洛夫急忙捂住自己的那只眼睛，這么血腥的場面它可不敢看。
???????艾莎厭惡地看了一眼身上的血，那是骯臟的邪惡之血！
????????“艾莎！你——”
???????幾個王子沖了過去，但都被冰雪女王的暴風(fēng)雪吹退。
???????漢斯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抓起艾莎的裙角，“我從來沒吐過這么多血……你……”漢斯怒視著艾莎，“你在折磨我！你也變得這么殘忍了！你也是個混蛋！”
????????“對于殺害我妹妹的人……我會比他更殘忍！我不會讓你那么快地死去，我要讓你享受人生中最生不如死的死刑！最后再殺了你！”艾莎說出了她人生中最狠的話。
???????一向優(yōu)雅端莊的冰雪女王，現(xiàn)在看上去像個殺人魔王。
????????“就你妹妹死了？！”漢斯站起來，大膽地回擊，“除了我們的父母，我們不是還死了四個兄弟嗎？！”
????????“我不管！安娜是我的一切！我的一切——”
???????又是一發(fā)冰槍，將漢斯打翻在地，艾莎走上前，一腳踏在他的右腳踝上，并用力跺好幾腳。隨著漢斯的慘叫，他的踝骨被踩斷了。
???????這聲慘叫，嚇到了其他人，他們沒有人再敢阻攔暴怒的冰雪女王，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偽善的漢斯再討苦頭吃。
???????漢斯短暫的怒火徹底被鎮(zhèn)壓了，他現(xiàn)在看上去像一條軟弱的狗，眼里盡是害怕。他拖著一條殘腿坐在地上，他一邊盡力使自己的身體往后挪，一邊伸出右手擋在身前，示意艾莎等一下。
????????“別……別殺我……求你了！”漢斯一邊咳著血，一邊伸出左手往懷里掏，“你……你那件披巾還在我這里……”
???????從黑山戰(zhàn)斗到現(xiàn)在，艾莎一直沒想起來，母親的披巾還在漢斯那里。自己之前緊張到難受，都因為他拿走了披巾！艾莎越想越惱火，但她不敢損壞漢斯手上的披巾。
???????漢斯掏出披巾，拿在自己的身前，“剛才你一直朝我攻擊，我可是一直在保護它不被你的魔法毀壞……”
???????看到母親的披巾，艾莎稍微冷靜了些，剛才自己確實太沖動了，如果不是漢斯一直護著身子，自己的冰魔法還真的會毀壞披巾。
???????對不起，媽媽……
??????想到這里，艾莎愧疚地蹲下身，雙手捂著臉哭泣。
??????雖然風(fēng)雪還在繼續(xù)刮著，但漢斯看得出來，艾莎緩和了些，他自己也稍微放松了些，他感覺自己還有希望活，但傷痛和無力使他拿著披巾的手在顫抖著。
???????不！穩(wěn)住，別讓它掉地上，該死的手！
????????“噗——”
???????體內(nèi)傷使?jié)h斯再次噴血，他的血不僅噴到艾莎的頭發(fā)上，還噴在了伊杜娜的披巾上。
???????完了……
???????艾莎抬起頭，怒視著漢斯，“你弄臟了它！”
???????“對不起！對不起！我可以幫你洗……”漢斯嚇得快要哭出來了，他感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絕望，比四年前還要絕望的絕望，“別殺我啊——”
????????“啊——”艾莎像一頭發(fā)怒的雌獅怒吼著，她撲過去，搶過母親的披巾。
????????“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別殺我！”漢斯拼了命地向后挪。他轉(zhuǎn)身在地上爬著，無法思考別的，只想著活命。
???????艾莎飛到半空中，照著爬行的漢斯按去一掌，只見一股強勁的冷氣持續(xù)不斷地吹向滿身瘡痍的王子。漢斯一下子趴了下去，他感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壓力死死地按著，使自己無法動彈，同時艾莎放出的寒冷氣流也凍得他的傷口疼得要命。
???????艾莎右手拿著披巾，左手的五指長出鋒利的冰指甲，然后迅速向漢斯俯沖，“我要挖出你的內(nèi)臟！”
?????????“艾莎不要！安娜還活著！”
???????是萊德的喊聲，但艾莎并沒有相信，她只是往大家那里瞟了一眼。
?????????“陛下確實還活著！”這次是馬提斯將軍的喊聲，“那支箭的刃尖缺了一截，沒有傷到她的心臟！”
????????說得這么明白，那就是真的了！艾莎的冰爪距離漢斯的后心不足四英尺時停下了，她急忙轉(zhuǎn)變方向朝大家飛去。
???????在大家的努力下，安娜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呼吸也有了明顯的起伏。雖然她還是沒有意識，但確實脫離了生命危險。
???????艾莎轉(zhuǎn)怒為喜，又喜極而泣，她輕輕地幫安娜擦了擦血跡，“快，我們把安娜帶回去！”
???????克里斯托夫把安娜抱在懷里，騎著斯文匆匆往回趕，艾莎和其他四靈則緊緊護送著他們。
????????漢斯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慘笑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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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黛爾城堡
???????在索倫森的幫助下，安娜的臉上漸起血色，艾莎和克里斯托夫看到她的狀況，也放下了心中的石頭了。
????????“安娜已經(jīng)沒事了，請原諒我的失陪，我還要再去看看胡睹國王和漢斯的狀況?！彼鱾惿酒鹕?。
???????安娜突然醒了過來，她聽到了索倫森的話，關(guān)切地問道：“尼克怎么樣了？我要去看看！”
????????“安娜！”艾莎和克里斯托夫欣喜地叫了出來。他們還同時做出擁抱安娜的動作，只不過艾莎搶了先。
????????“等等，什么？”安娜只感到胸口在作痛，“我還活著！哦不，這不重要，我剛才聽到尼克，他沒事嗎？”
????????“你還是先養(yǎng)好你自己的傷吧……”艾莎苦笑著，摸了摸妹妹的臉蛋。
????????“嘿，女孩！你倒是會先關(guān)心別人！”索倫森笑道，“放心吧，那個胡睹人強壯得很，送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緊急處理了傷勢，我只是去再觀察觀察。倒是聽說那個叫漢斯的王子傷得很重，我不知道帕比那個老家伙一個人能不能治得過來……”
????????“那個漢斯死不死都無所謂！”安娜不顧疼痛下了床，“我要去看看尼克國王……我待會兒也去看看漢斯吧……”
????????“我陪你一起去。”艾莎攙扶著妹妹一起走向門口
????????“我真希望漢斯直接死掉，”奧洛夫一邊說話，一邊跟著姐妹倆的后頭，“那樣他至少死得很痛快?！?p> ???????克里斯托夫呆呆地站在床邊，他還保持著張開雙臂的姿勢，“我還等著和她擁抱呢……”
???????尼克國王雖然傷得很重，但他還可以自由行動，令姐妹倆意外的是，尼克居然沒在好好臥床休息，而是在聽說漢斯受傷后去看他的狀況了。
姐妹倆和克里斯托夫又帶著奧洛夫和斯文去了漢斯的房間，那里聚了很多人，帕比說他需要靜養(yǎng)，所以大家都在屋外等待漢斯蘇醒。
安娜注意得到，那些王子在看到艾莎走過去的時候，眼神里盡是殺氣。
“我不能再替他隱瞞了……”老帕比嘆著氣，“其實，漢斯被詭笑和西尼達打中胸口后，他的心肺就已經(jīng)很虛弱了。在救回艾莎的那天晚上，我檢查了他的身體狀況，他很可能活不過五十歲……”
“五十歲？”索倫森尖叫著，“老家伙你沒搞錯吧！我來的那天也檢查他的身體狀況了，他能不能活過四十歲都是問題！”
兩個老家伙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為之震驚，除了尼克，他早就知道了：“索倫森先生來的那天，我聽到了你與漢斯殿下的談話……”
帕比又嘆了口氣，“索倫森教授，也許你說的對。我早就勸過他多休息，不要情緒激動……”
“唉，我也這么說過……”
亨利指著艾莎，大聲責(zé)怪道：“都是你害的！你這個怪物！”要不是打不過艾莎，這個家伙早就抓著她的頭發(fā)動手了。
如果說冰宮那次道歉是出于禮貌，那現(xiàn)在艾莎是真的有些愧疚了。
安娜剛想為姐姐打抱不平，那邊的查理先動手了，他狠狠地扇了三弟一耳光：“你那天晚上不也一樣差點打死他嗎？！”
“別吵了！誰都不許對艾莎殿下不敬！”
威廉喝止吵鬧的弟弟們，然后一個人走進漢斯的房間，把其他人關(guān)在外面。
看著昏迷不醒的弟弟，威廉面無表情地走近他的床邊。
“別裝了，醒醒！有話跟你說。”
漢斯猛地睜開眼睛……
房間外，帕比又繼續(xù)對大家說：“對了，漢斯的體內(nèi)還有一股明顯的戾氣，似乎是昨天西尼達下的咒?！?p> “戾氣？那是什么？”安娜問道。
“是一種邪氣，應(yīng)該是他在城頭和西尼達對話的時候被下的咒。這種咒一開始是間斷性發(fā)作，會讓他在保持意識清醒的基礎(chǔ)上做些瘋狂的事，時間越長，發(fā)作時間越長，直到變成徹底的邪惡之人?！?p> “他已經(jīng)夠邪惡了?！眾W洛夫補上一句。
“說得好，小鬼！”亨利有些使勁地地拍了一下它的頭。
“其實你們幾個人身上也有戾氣，”帕比的視線依次從幾個王子身上掃過，“不同的是他在天生的基礎(chǔ)上被西尼達下了咒?！?p> 屋內(nèi)，威廉問弟弟：“你的身體狀況怎么不告訴我們？”
漢斯冷笑著：“說了的話……指揮官就換人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