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這個馬屁拍得可以,到點上了!
黃信狗腿似的道:“許大師,您看我這個操作還可以吧?”
許陽點點頭,“還不錯,繼續(xù)努力?!?p> “哎哎哎,許大師說的是,說的是?!?p> 黃信說著退到一邊。
這一切被一旁的李翠蓮看在眼中,因為朱秀秀曾經(jīng)跟她提過,自然是認識黃信的。
此刻,她看向許陽的目光不時還點點頭,仿佛已經(jīng)內(nèi)定了女婿。
但同時心中也清楚,女兒嫁在富貴人家,女方?jīng)]有本事,只有任勞任怨的命。
李翠蓮望著手術室門口,憂心道:“你弟弟他,不會有事吧?這么這么久還沒有出來???”
“放心吧媽,弟弟他吉人自有天相,準會沒事的!”朱秀秀笑著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
“媽,你先坐會吧!相信弟弟醒了后也不想看到您這個樣子!”
說著,朱秀秀就將李翠蓮給攙扶到走廊椅子上坐好。
“這么大的消息,要是沈總知道了可不得高興死?”
朱秀秀跟李翠蓮說了句什么,而后拿著李翠蓮的手機就走到一旁打電話。
不到一會兒,就傳來一聲聲高興的喜悅聲。
清風銀鈴,久久回旋,格外悅耳。
女孩子的笑聲,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而媽媽的笑,凌駕于之上。
始終站在許陽身后的黃信,想了想道:“許大師,要不咱們也去坐坐?在這干等著也不是辦法?”
“他們來了?!痹S陽答非所問。
黃信則是一臉懵,“誰來了?”
許陽并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淡淡的看著黃信。
看著黃信頭皮發(fā)麻。
在黃信快要哭出來時,許陽淡淡吐出四個字:
“一出好戲!”
........
...............
麗江醫(yī)院外。
黑烏啼鳴,在暗無天日的黑夜里。
烏鴉鳴叫,是為不詳。
這是坊間流傳至廣的一句話。
陳國才叼著雪茄,站在麗江醫(yī)院門前。
身前空無一人,身后千軍萬馬,好似古代從軍打仗的將軍。
警衛(wèi)室中,保安早已不見了蹤影。
說是不見蹤影,而是躲在了保安室下面。
一小年輕躲在保安室下瑟瑟發(fā)抖,“呼救呼救,隊長隊長,保安室遇到一伙疑似黑幫的人,需要支援,需要支援?。。铮觯澹?!”
“對方是什么人?有多少人?準備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個屁!”另一個保安的聲音擠進對講機中,“這特么的是陳家的陳國才!”
“那你知道他為啥來嗎,還帶這么多人?這是準備要抄了麗江醫(yī)院?”
“我特么上那知道去?”
沉默數(shù)秒。
保安隊長的聲音再次傳出,“你們先頂著一會兒,我去問問領導是什么反應!”
“對方幾百人啊大哥!就算一人給我一巴掌我可不得青一塊紫一塊?。。 ?p> 在沒有聲音傳來。
顯然對方是不想再多過問了。
“操!真特么操蛋!”
“劉哥劉哥,現(xiàn)在這么辦?要沖嗎?”
“沖......”
“啥時候沖?”
“沖個錘子!”
“........”
“對方來者不善,咱們沒必要這么賣命,就待在保安室里別出去!”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劉哥,我謝謝你啊!等我這次出去了,請你吃沙雕小吃!對了劉哥,你怎么對我這么好?原來這就是患難見真情啊!”
“滾犢子玩意,老子就在你對面的保安室里!”
雪茄的亮光在黑夜中溟滅。
“噠噠?!?p> 陳國才將之踩滅。
陳國才臉上的恰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惡毒。
“安兒你放心,斷臂之仇,不共戴天!為父這就為你報仇來了!”
當即,手臂一揮,示意身后之人前進。
烏壓壓的一片人隨即就將不大不小的門口堵得嚴嚴實實、水泄不通。
陳國才被簇擁在人群中向著醫(yī)院而去。
烏泱泱的一行人暢通無阻的來到住院部門口。
醫(yī)院中,雖然沒有行人行走,但大部分都躲在窗戶前窺看。燈光下的人影,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陳國才剛站在住院部門口,就有一個小平頭青年看向他后恭恭敬敬的跑過來,點頭哈腰的模樣像極了一條搖尾巴的狗,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容。
“陳二爺,您來了!”
陳國才面無表情,“廢話少說?!?p> “是是是?!?p> 平頭青年連忙就將自己所找到的信息稟報。
“少爺在四樓,已經(jīng)做好了手術,但是手...........情況有些不容樂觀.........”平頭青年睨了一眼陳國才繼續(xù)道:“錢老則是在三樓,目前錢老已經(jīng)無大礙,只是還未蘇醒,但是有要五星的跡象?!?p> “另外,按照您的吩咐,您所說的,三爺幫二爺劉能與三爺劉虎成也是在四樓,兩人皆是已經(jīng)蘇醒?!?p> “根據(jù)我現(xiàn)在所掌握的情況來看,朱振華則是在二樓,此刻應該在做手術?!?p> “就在您來之前不久,就有一男一女過來,直達朱振華那邊去,我想,這個人就是您想要找的許陽了?!?p> 陳國才神情淡漠的聽完,只有在聽到自己兒子在哪里時稍稍泛起了一絲波瀾。
“嗯,干得很好,”陳國才沉沉的道:“下去領賞吧?!?p> “是是是,為二爺辦事是小的福氣!”
說著,平頭青年便退了出去。
還是那副恭敬之際的模樣。
也許幾十年之后,新時代的人們很不理解,為什么那個年代的人為了一個房子車子就拼死拼活,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就像我們,不理解過去的人們?yōu)榱艘豢诩Z食,為人做牛做馬一樣。
“一部分人留守醫(yī)院門口、住院部門口,一只蒼蠅都別放出去!剩下的人跟我來,先去少爺那!”
“是!”
四樓。
陳國才終于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兒子。
隔著門板玻璃看見的。
此刻的陳安,頭纏紗布,右手處纏紗布,身上各個地方均有分布。
活似一個行走的木乃伊。
陳國才拳頭捏得磕磕作響。
陳安,是他唯一的也是他僅有的子嗣,從小到大都是當做寶來看待,哪里承受過這么重的傷害?
斷了一只手臂,你們知道這樣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說,是一種多大的心里傷害嗎?
病床上的陳安,似乎感受到陳國才在看著他,原本緊閉的雙目緩緩張開,嘴唇發(fā)白,氣若游絲。
說什么也聽不到。
但身為親生父親的陳國才怎能不知?
“爸,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