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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先生的寶藏

屠先生的寶藏

何時雨辰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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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2-12上架
  • 4830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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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先生的寶藏

屠先生的寶藏 何時雨辰 4830 2019-12-11 10:27:14

 ?。ㄒ唬?p>  有緣人得之。

 ?。ǘ?p>  “我”是誰,我是一個侍從,現(xiàn)在手扶琉璃柱站在御鑾寶殿前的廣場上,柱上擺放著一頂金冠,這將是科舉三甲的獎賞。

  一會兒,這個廣場上將站滿王公大臣,還有身披紅袍的三個幸運兒,他們將是下一刻的主角,皇帝會在高臺上宣布科舉的盛況,那一刻廣場上的氣氛將達(dá)到頂峰。侍從抬起頭,看著那金光閃閃的冠冕,它已經(jīng)是脫離了帽子的存在,侍從心中無限遐想,要是我能帶上該多好,哎,這里和那里隔著的是無盡的寒窗苦。

  大典開始,“我”竟然頭戴金冠,身披紅袍站在茫茫人海,“我”是誰,我是科舉前三甲,狀元?探花?還是榜眼?

 ?。ㄈ?p>  “我”該換個名字,“我”叫首席秀才,我在人群中,人太多了,首席秀才舉目環(huán)視,終于找到還有另外兩個身披紅袍的家伙,只是隔得太遠(yuǎn),太模糊,看不起模樣。

  人太多,首席秀才就像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皇帝已經(jīng)宣讀完手中的詔書,在首輔大臣的陪同下走進(jìn)人群,前兩個人已經(jīng)讓他找的很辛苦,找到我的時候,明顯有些不耐煩。

  皇帝遞給我一本燙金紅冊子龍飛鳳舞的煞是好看,首輔大臣遞過來一個紅色信封,這規(guī)格比皇帝的低了點,上面也有燙金大字“恭喜發(fā)財”。

  皇帝后面跟著兩個人,就是和首席秀才一樣的幸運兒,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個燙金紅冊子和紅色信封,其中一個人打開,瞄一眼,竟然是銀票,莫非這是皇帝和大臣給首席秀才包的紅包。

  首席秀才急忙謙讓“何德何能,豈敢豈敢”。

  大臣生氣的故作惱怒:“拿著?!?p>  首席秀才表面無奈,內(nèi)心喜悅一把接過,皇帝說了幾句祝福的話,首席秀才一腔壯志:“必讓治下成為全國最富饒的縣鎮(zhèn)!”

  皇帝欣慰,大臣欣慰,整個廣場都欣慰。

 ?。ㄋ模?p>  首席秀才離開,騎上毛驢離開,甚至沒有來得及和另外兩個同窗道別,好在他們好像也不在乎。

  首席秀才和京城一樣消失了,“我”脫下大紅袍和金冠,“我”不是首席秀才,“我”是縣太爺,年輕的縣太爺。

  不行,“我”不喜歡這個稱謂,太官僚了,聽著別扭,“我”是臣工,對臣工,這個聽著舒坦。

  臣工現(xiàn)在要去他最富饒的縣鎮(zhèn),去他的詩和遠(yuǎn)方,這時他才發(fā)覺一個事情。

  該往哪兒走?

 ?。ㄎ澹?p>  臣工想起了皇帝的燙金紅冊子,對里面必定有說明

  果然,打開冊子上書二字“國北”

  臣工心里有些失落,或者用涼了半截形容更加貼切,雖然他也不知道國北是什么地方,但他就是感覺,這是個窮鄉(xiāng)僻壤。

  臣工回憶起京城的景象,不對那不應(yīng)該叫京城,這個名字不夠霸氣。

  臣工想了想,應(yīng)該叫朝歌,這才配的上那個地方的氣勢,臣工又想起的皇帝和大臣,大臣太普通了,皇帝倒記得清晰,難道是雍正?

 ?。?p>  臣工終于到了,沒有導(dǎo)航,沒有地圖,孤身一人,他竟然真的到了。

  果然荒涼。

  不過現(xiàn)在臣工顧不得沙漠和貧瘠,臣工被眼前的雄偉建筑吸引,巨大的比皇宮更大的雄偉建筑,用不規(guī)則的石塊磚瓦堆砌而成,破敗不堪,傷痕累累,像巨人一樣矗立,臣工心中一股熱血油然而深,悲愴蒼涼的英雄氣概。

  “我”不在是臣工,我是王,是國北的王,這也不是國北,這是王的北國。

 ?。ㄆ撸?p>  王來到了他的土地,北國很小,就一條街道,兩排房屋,盡頭被房屋封堵,北國的人很貧窮,北國很蕭條,北國人肩上挑的只有裝土的糞筐。

  一條柵欄相隔,卻是另外一幅景象,暫且叫他國北吧,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他看到了一個商販,挑著流油的肥鴨,大鵝,真可以配得上琳瑯滿目。

  北國人很麻木,這個木柵欄是他們越不過去的鴻溝。

  王怒了,他扔下背囊就開始拆除這木頭牢門。

  木柵欄歪歪斜斜的連成一道線,連接的鐵絲早就銹蝕了,王三下五除二。

  木柵欄沒有了,北國的人走了出去,國北的商販走了進(jìn)來,越來越多的人走了進(jìn)來,有百姓,居民還有商販,說書的和唱戲的。

  這時王才發(fā)現(xiàn),北國有個大超市,關(guān)著門,沒有人。

  雄偉的建筑,現(xiàn)在看來也不那么雄偉,王將這棟建筑分給了一個唱戲的,有泥瓦匠自覺地干起老本行。

 ?。ò耍?p>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追隨王,王覺得“我”不應(yīng)該叫王,這個名字太土了。

  王也是人,所以“我”因該是人王。

  一天,王在北國和國北的交接處,看到一個老女人,帶著十幾個年輕女人,年輕女人衣服破舊,低著頭,排成一排,這衣服說不出的奇怪,似乎是T恤和喇叭褲,人王腦子里冒出一個詞“現(xiàn)代”

  雖然現(xiàn)在國北和北國都是人王統(tǒng)治的,當(dāng)然他不喜歡別人說是他統(tǒng)治的,他只是一個超然的領(lǐng)主,過著平常百姓的生活。

  人王的手下告訴他,這些女人是奴隸,會被販賣。人王很氣憤,他的地盤上怎么能有這么野蠻的戲碼。

  人王決定了,要把他們買下來。

  人王叫住了帶頭的老女人,審視了一番年輕女子的隊伍,這些女人長的普通,身材還行,其中有兩個人倒是有種古靈精怪的清秀感覺,古靈精怪?清秀?,鬼知道這兩個詞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起。

  老女人開價要1萬兩。

  人王有些慌了,這時才發(fā)現(xiàn),“我”沒錢。

  忽然想起什么,人王摸了摸,果然,身上有兩個紅包,這時皇帝和大臣給的,掏出皇帝的那個,想了想還是收了回去,端詳了一眼大臣的“恭喜發(fā)財”不假思索的打開。

  得有十幾張銀票,100兩一張,203一張,人王計算著,這怕不夠一萬兩,當(dāng)數(shù)到一張3078兩的銀票時,老女人和貼著墻站成一排的女人們都發(fā)出了驚呼。

  人王翻到最后一張,沒等他看清,老女人一把搶了過去,道了聲:這些人歸你了。

  一排年輕女人,看了一眼人王,默默向大超市旁邊的房子走去,人王回憶,哦,那好像是我住的地方。

  老女人喊了一句:“你有賣身契嗎?”

  人王疑惑道:“沒有”

  年輕女子隊伍炸開了鍋,古靈精怪的那位:“你沒有賣身契,不行,不能跟你走。”說完一眾人重新站到了老女人身邊。

  人王很奇怪,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大喊一句:“老子不用賣身契?!?p>  年輕女子們豁然開朗,又向大超市旁邊的房子走去。

  人王覺得應(yīng)該讓她們跟著唱戲的學(xué)習(xí)。

 ?。ň牛?p>  人王回到北國,這個小街道,現(xiàn)在越來越像一個院子,此時北國擠滿了黑衣墨鏡男,一個個抱著手默不作聲,街上六張椅子排成一排,坐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人王知道這些人是不滿自己拆掉了木柵欄,現(xiàn)在來興師問罪。

  “我”不再是人王,“我”即將成為英雄,所以我應(yīng)該是大俠,我想拿一把槍把這些人全都打死,而且得是手槍,又黑有酷的那種,打完還不用換彈夾,那樣才好玩,椅子上的人,我要先打他們的腿,讓他們吃痛跳起來,然后對著他們的身軀連放幾槍,那時圍觀的一定對我的氣概大加贊賞。

  我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比劃的。

  我的房子對街那個屋子,站著一個彪形大漢,我知道他就是頭頭。

  還沒等我動手,屋里一個少年沖了出來,瞪眼到目眥欲裂,所有黑衣男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定眼一看,原來是我的同學(xué)“周”。

  (十)

  周神神叨叨的,他跟我說,我們陷入了一個輪回,他從小學(xué)四年級開始,記憶里就會有些奇怪的片段,而這些片段里總有“我”的身影,他推斷,“我”和他陷入了一個循環(huán),會在某個時間點重新回到小學(xué)四年級,然后再到這個時間點再回到過去。

  他說這個時間點就快到了。

  聽他說完,我覺得四周又廣闊無垠起來,那棟建筑又雄偉起來,不知道里面的年輕女子們和唱戲的怎么樣了。

  遠(yuǎn)處刮起了龍卷風(fēng),周很興奮,非要拉著大俠去闖,在龍卷風(fēng)即將淹沒一棟房子的時候,大俠終于感受到了勁風(fēng),大俠死死抱住一根斜插的鐵棍子,應(yīng)該是高壓電線桿子,或者足球框的柱子。

  大俠不敢睜眼,風(fēng)呼嘯著,就像第一次坐過山車,風(fēng)呼呼的,不敢睜眼。

  大俠不確定自己在天上還是在地下,腳探了探,嗯,腳下是實的,應(yīng)該沒上天。

  龍卷風(fēng)過去了,大俠睜開眼,周不見了,大俠很著急,尋了幾分鐘,終于把周從沙子里刨了出來,周很失落,一直自信到自負(fù)的他很失落。

  北國還在,現(xiàn)在沒有國北,只有北國。

 ?。ㄊ唬?p>  周迷上了雄偉建筑旁邊的酒吧,霓虹燈,燈紅酒綠的那種,并且他只喜歡在門外喝酒,從不進(jìn)去。

  現(xiàn)在也不能叫雄偉建筑,應(yīng)該叫教堂,或者歌劇院,或者戲園子,算了還是歌劇院吧,這個好聽一點。

  唱戲的那位在擺弄他的道具,歌劇院的缺陷就是自來水還沒接通,大俠找來了他的小弟,這小子一直在墻上搗鼓,專業(yè)倒是挺專業(yè),就是時不時的會向有女人的房間瞄兩眼,大俠在考慮要不要對這個小子物理閹割。

  歌劇院旁邊的房間年輕女子們都在這里,再一看,這些人已經(jīng)和美艷,嫵媚掛上鉤了,但是大俠還是覺得那兩個古靈精怪,清秀的好看。

  大俠回到北國小院子,超市終于開門了,一群大媽騎著電瓶車天不亮就來了,驚訝于木柵欄竟然沒了,同時又罵罵咧咧的似乎是對自己的生活很不滿。

 ?。ㄊ?p>  大俠又回到了歌劇院,唱戲的還在搗鼓他的面具,旁邊房間年輕女子少了很多,大俠很喜歡這里。

  年輕女子們說,她們中間有些人去喝酒去了。

  “我”不是大俠,我是普通人,所以我因該是低調(diào)。

  低調(diào)決定去酒吧,周還在門外,最近他和其中一個古靈精怪玩的很好,低調(diào)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周和古靈精怪趴在角落,周趴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吻著,聞著她的芬芳,低調(diào)覺得,他就是周。

  對,本來或許本來就沒有周,他就是周,也不對,周實實在在的出現(xiàn)過。

  不管了,低調(diào)就是周,“我”是低調(diào)周。

  低調(diào)周很不老實,對著古靈精怪上下齊手,古靈精怪離開時衣衫不整,面紅耳塞,一臉奇怪的笑,低調(diào)周很滿足。

  低調(diào)周靠著門,要了一杯酒,這個酒吧里進(jìn)進(jìn)出出的都是大人物,身價3000億的身價1萬億的大有人在,都帶著自己美麗的女伴。

  酒吧里的人低調(diào)周認(rèn)識,不就是黑衣墨鏡男那些人嗎,不對,這樣叫很不嚴(yán)謹(jǐn),因為里面有不少女的,現(xiàn)在都一副朋克打扮。

  周來了,果然這小子是真的,他說這些富豪沒什么了不起的,他們的女人他想玩就玩。

  低調(diào)周表示不信,周切了一聲當(dāng)場表演了一番霸王硬上弓加巫山云雨,看的低調(diào)周打心眼里佩服,一旁的富豪身價估摸著有2000億,看著周身下的自己的女伴,冷冷道:“咱們完了,分手吧,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p>  周累了,所有人都投來異樣眼光,也有不少不屑的,比如那些朋克們就很不屑。

  周覺得要做點什么,點了一杯油肥酒,一口吞下,終于有人面露驚訝。

  低調(diào)周不想讓他這么出風(fēng)頭,也要了一杯,學(xué)著他隔著門接過,轉(zhuǎn)念又要在酒里滴上五滴泡沫炮,這下鎮(zhèn)住了所有人。

  酒保暗自嘗了一口,差點沒暈過去。

  低調(diào)周大笑一聲,一口吞下,面不改色,酒吧沸騰了,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是王。

  低調(diào)周頭也不回的走了,他能夠想到身后的迷妹們是怎么的依依不舍。

 ?。ㄊ?p>  低調(diào)周回到了自己房子,空房子里只有一個人,另外一個古靈精怪的女人,為了區(qū)別,她就叫秀吧,在低調(diào)周心里她應(yīng)該是首位。

  秀,有一張古靈精怪的臉,現(xiàn)在如同貴婦一般側(cè)臥在榻上,身上穿的還是那件T恤加喇叭褲,應(yīng)該是洗過,干凈清爽,她在看書,安靜的看書。

  低調(diào)周靠著她。握著她的手就要往上靠,秀一把推開他的臉:“現(xiàn)在還沒到吻這一步吧”

  低調(diào)周沒有絲毫頹廢,握著秀的手,秀也緊緊握著他。

  “和我一起,變得不一樣?!?p>  “什么不一樣?”秀問道。

  低調(diào)周瞄了一眼她看的書,一本英文書,他只看到一個小章節(jié)叫“do you what什么什么”后面一個單詞藏在她的青蔥玉指下看不到。

  “就是不一樣”低調(diào)周暗自發(fā)力,似乎要傳導(dǎo)什么,當(dāng)然低調(diào)周心里知道,什么都沒有。

  秀閉上眼睛就像感受到了什么,就是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也和低調(diào)周有一樣的想法。

  低調(diào)周跳下床,頭也不回的就要走,秀著急了:“什么不一樣?!?p>  低調(diào)周微微一笑,沒有回頭,秀一把抱住他,現(xiàn)在你可以吻我了。

  低調(diào)周沒有客氣,學(xué)著周的樣子縱身一躍把秀壓在身下,薄薄的衣裳聊勝于無。

  半晌,秀好像明白了什么,蹦了起來,“我知道了!”

  說完化成一道光,低調(diào)周受到感染化成一道電,二人飛向遠(yuǎn)處,“我”不是低調(diào)周,我是電。

 ?。ㄊ模?p>  二人落到一處地方,不知道這里距離北國有多遠(yuǎn),畢竟光和電都是很快的,秀和電的身后有很多機甲猛獸,電能感覺到有一部分是屬于他的,只不過下一秒就被其他的機甲擊落了,秀終于換衣服了,這一套真好看。

  有一尊鋼鐵巨塔,電覺得這應(yīng)該是高壓電架子被壓了一半做成的,高壓電巨獸順著導(dǎo)軌,發(fā)射光線,戰(zhàn)斗力超然,秀拉著電在這個鋼鐵與戰(zhàn)火的叢林里躲閃,他們看到底下一個通道,有人被綁在上面,向下劃去,地面上有人大喊:“你給我過來”通道里有人回應(yīng):“等著我還沒復(fù)活呢?!?p>  秀和電順著通道走到地下,綁著的人被扔到更深處,有個人拿著冊子記錄每個下去的人,不時發(fā)出感慨:“這個人死了,這個記錄還是高啊?!?p>  (十五)

  秀對電說,我現(xiàn)在屬于你,你將忘記所有的痛苦。電很欣慰,又想起了他的北國。

何時雨辰

屠先生,活蹦亂跳的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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