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坐下來,我們聊聊。”林大路說著,拉過一張椅子,在來敬德面前坐下。
來敬德沒有坐下,站在那里,像防賊那樣的盯著林大路。
“我這次來,目的只有一個?!绷执舐仿冻鰢烂C的表情,“就是要你別再繼續(xù)支持古亮,轉(zhuǎn)而支持凱茵。”
來敬德雙眼微微的瞇了瞇,想了想,說道:“你憑什么要求我支持古凱茵?”
“我不憑什么,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只有支持凱茵,你的前途才能有保證?!绷执舐氛f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來敬德感到莫名其妙。
“古亮想跟凱茵爭奪總裁之位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了,你繼續(xù)支持他,最終只會被連累?!?p> 林大路語氣一沉:“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古亮一家招惹了我,就別想再在羊城立足!”
來敬德臉色變了變,眸子一凝:“你是在威脅我?”
“我是在幫你?!绷执舐氛f道。
“你幫我?”來敬德浮現(xiàn)出狐疑的目光。
“我來找你,就是想給你個機會,讓你不用受到古亮的牽連?!?p> 林大路不緊不慢道。
“你也知道,宋詩硯已答應(yīng)幫我對付那些得罪過我的人。雖然你之前是支持古亮的,但是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懂得識事務(wù)者為俊杰的道理?!?p> “只要你重新站隊,選擇支持凱茵,我保證既往不咎?!?p> “你也別把我們想得太沒用了,就算宋詩硯真的會幫你對付我們,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別忘了,我現(xiàn)在還是古氏集團的股東,我倒下,對古氏集團也不利?!眮砭吹吕渎暤?。
林大路眉頭略皺,心里暗道,這個姓來的果然有點頭腦,知道他在古氏集團里面還有存在的價值。
不過,林大路既然來找來敬德,就有辦法對付他。
“沒錯,目前為止,你在古氏集團里面確實有一定的價值,但你也別以為古氏集團沒了你就會倒下?!绷执舐菲沉藖砭吹乱谎?,沉下臉道。
“我要提醒你,古氏集團沒了你的話,絕對不會倒下,還會繼續(xù)發(fā)展,可你若沒有依靠古氏集團,下輩子肯定是完了。不妨告訴你,宋詩硯已經(jīng)開始收購你在古氏集團以外的產(chǎn)業(yè)?!?p> “不過呢,你現(xiàn)在重新站隊的話,不但可以讓下輩子過得好,還可以沒有任何的損失?!绷执舐返恼Z調(diào)和語氣都變得平和起來,“來敬德,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懂得權(quán)衡利弊?!?p> 來敬德想了想,眉頭緊皺道:“你為什么要幫我?按理說,我是和古亮他們一伙的,你不會饒過我才對,你這樣做,是有什么陰謀?”
“你確實是和古亮一伙的,可你跟他們不同,你沒有直接得罪我,所以我愿意給你機會。畢竟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p> “你要是想跟我們作對下去,我奉陪到底!”林大路補充道。
來敬德臉皮抽動兩下,沉默起來。
林大路瞥了來敬德一眼,目光移向別處,沒有再出聲,等著他的答復。
來敬德沉思了片刻,呼了口氣,開口道:“我接受你的建議,選擇支持古凱茵?!?p> 林大路嘴角微揚,玩味一笑。
這樣的答復,他早已猜到。
林大路了解來敬德這種人,都是那種利己的,思想里面只以自身的利益為上。
只要跟他說明利弊,他肯定會選擇自身的利益。
當初他支持古亮,也是為了自身的利益。
如今古亮已沒有利用的價值,不值得他再支持。
既然林大路主動給他遞出橄欖枝,他沒有理由不接受。
剛才故作猶豫,不過是想抬高點身價罷了。
“口說無憑?!绷执舐凡痪o不慢的吐出四個字。
來敬德沒想到林大路會是這樣的回應(yīng),臉色一變,狐疑道:“你想怎樣?”
“我們之間至少也該簽一份協(xié)議?!绷执舐凡痪o不慢道。
來敬德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行!”
林大路主動提出簽協(xié)議,對于來敬德說是他樂意見到的事。
來敬德覺得,這樣一來,就能保證他的利益以后不用受損。
他以為多了一份保證,其實是讓林大路多了一個他的把柄在手。
只要發(fā)現(xiàn)來敬德以后還想著朝秦暮楚,林大路就可以把協(xié)議公布于眾,到時其他人也不敢相信來敬德了。
林大路探入懷,取出一兩張A4紙,遞給來敬德:“由于時間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提前擬好了協(xié)議?!?p> 來敬德眉頭一皺,沒想到林大路早已準備好。
看來他來之前就胸有成竹,認為自己一定會答應(yīng)他。
林大路實在是個難對付的人!
他除了身手了得外,腦子也不簡單!
來敬德把協(xié)議逐字逐句看完后,覺得沒問題,才簽上名。
林大路拿起那份協(xié)議,放進懷中,嘴角上揚,帶著些許邪意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就算是合作伙伴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哦,對了,叫做同一條線上的螞蚱,兩天后古氏集團會開董事會,到時該怎樣做,不用我教了吧?!?p> “你放心,我既然愿意簽協(xié)議,我們自然就是自己人,到時肯定是支持古凱茵。”來敬德擠出一絲笑意。
林大路“嗯”了聲,似笑非笑道:“那么,我不打擾來先生繼續(xù)睡覺?!?p> 說罷,林大路離開來敬德的家。
來敬德垂頭喪氣地坐在床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大氣。
林大路離開來敬德的家后,沒有回家,而是去找黃甘平。
黃甘平今晚和來敬德喝酒,他也醉醺醺的,一回到家就倒頭大睡。
林大路潛入黃甘平家里的時候,黃甘平正睡得像一頭豬,呼嚕聲響得如鋸子割木般。
突然,臉上一涼,猛地驚醒。
他本能地摸臉,卻發(fā)現(xiàn)滿臉都是涼水。
當睜開眼睛,看到房間里面的燈已打開,亮如白晝。同時,床邊站著一個男子,手里拿著一個花瓶,帶著邪魅的笑容,盯著自己。
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林大路。
黃甘平大驚失色,嚇得滾落地上。
等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林大路已把花瓶放在床頭柜上。
很明顯,剛才黃甘平是被花瓶里的水淋醒的。
“林……林大路……你……你怎么會在我的房間?”黃甘平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當然是用腳走進來。”林大路聲音低沉道。
“你……你想干什么?”黃甘平眉頭深鎖,緊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