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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主要嫁人

第二十九章--借機立威

坊主要嫁人 比翼連枝 2193 2020-01-12 20:26:46

  若說剛才的氣氛是刻意營造的,此時才真正的壓抑下來了,其他幾人這時才真正的覺得害怕,幾乎是一股腦兒的都把頭縮了下去,只有承露一邊垂了頭一邊小心翼翼地斜了眼睛去看旁邊那位。

  “來!”秦念初伸手提了他的衣領將他拽直身子,“大聲報上你的名字,我倒想知道你這個不偷懶的是不是隱在暗處連個像樣的名姓都沒有?!?p>  小侍衛(wèi)對上秦念初的眼神,忍著痛回應:“小人莊元,保證護小夫人安全,求您息怒?!?p>  “莊元,很好!你的功夫在這晏府算什么水平?”想著他能既得兄長托付,千里迢迢護送妹妹又守衛(wèi)在此,必然不會是泛泛之輩吧。

  那位還嘩嘩地掉淚,脫臼可不像挨兩下打那么簡單,可是又不敢喊疼,冒著冷汗嘶嘶發(fā)聲:“小夫人息怒,小夫人饒命!”

  “廢什么話!另一條膀子也不想要了?”

  “是是,小的功夫算得中上。”莊元抬手想摸把眼淚,大概是覺得丟人,頓了下又把手放下了。

  算得中上?秦念初暗自琢磨,一個侍衛(wèi),自然高不到哪去,還是駱問笙在比較有安全感,于是隨口加了句,“比駱問笙呢?”

  “小的自然比不過二少爺?!鼻f元一只手托著另一只手肘,涕淚橫流,看她臉色依舊不好,忙又加了句,“小夫人放心,小的功夫比路寶可強許多,定然看護好您,求您饒我這回。”

  秦念初天生對別人的言辭敏感,聽說強許多,到底是強多少呢,也不繞彎子了:“你就直說,這里都有誰比你強?”

  那位忍著劇痛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稟:“晏大爺不曾出手,小的不知,其他也就晏將軍比不過,他身邊的鴉青大概能打個平手?!?p>  中上?這僅僅叫中上?夠謙虛的啊!秦念初氣急,提腳又踹上去!又是一聲慘叫:“?。?!——小夫人饒命!”

  再看旁邊那幾位,早就渾身發(fā)抖。秦念初忍著心頭怒氣,徑直走了兩步,伸手托起鳶尾的下巴頦兒:“你來我這多久了?”

  這話在鳶尾聽來同樣是卻是質(zhì)問,一臉驚惶的小丫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開口:“回小夫人,奴婢自您來府中便被指派到倚翠園,一直勤勉做事,若有錯處,還請小夫人明示,奴婢認打認罰?!?p>  表面上害怕,言語間卻是絲毫不軟。

  秦念初冷笑一聲:“明示?”一轉(zhuǎn)身又走向脫臼的莊元,一手捏了他的手腕,另一手將肘部一屈一拉,向上一旋,咔嚓一聲,胳臂是裝回去了,只是又配上一聲慘叫將眾人嚇了一嚇。

  “你還要明示嗎?”

  鳶尾小臉蒼白,強撐著不發(fā)一言。

  “罷了,混口飯吃不容易,我也不想斷了你的后路,以后若是能安心待著,既往不咎,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她還記得當初鳶尾拎著水桶來潑她時的寒冷眼神,再加上承露和落葵平日對她的避忌并不像一般的大丫頭欺負小丫頭,估計吃里扒外的多半就是她了。

  至于那園子里的婦人和小廝丫頭,平日只在后園,很少到庭院當中來,不管是不是的,反正交集不大,日后再慢慢查。

  ..

  秦念初細細琢磨過,玉容能趁著南宮丘岳在這抓個正著,說明她是知道他來這里,泄露的并非單單是溜出園子一事,恐怕還有南宮丘岳天天來倚翠園的事,說起來也奇怪,這南宮丘岳七夕那天還因為姐姐的事對自己橫眉冷對,之后馬上就心軟下來,再后來居然忍不住天天往這跑,呃,又跑題了。

  此刻秦念初想的是,估計這內(nèi)奸應該就出在園中,況且那天余嬤嬤氣頭上漏了句園子里安排了人,當時沒多想,事后才往心里過了一遭,今日上午關鍵時刻自己被老夫人叫走,玉容一肚子氣沒出發(fā),卻只打了路寶,院子里幾個丫頭毫發(fā)無損,這不能不叫人生疑,也罷,反正外人她也還不認識,那就先拿這幾個嚇唬嚇唬吧,于是就上演了剛才那一出。

  。。

  當然,也不全是演戲,生氣是真生氣,氣自己從來了就處處受人欺負,氣他們一個個里外親疏不分,就算駱問菱成為小夫人這事做的不地道,玉容那邊的人態(tài)度不好也就罷了,自己帶過來的丫鬟侍衛(wèi)都不作為,甚至言語間多有不敬,像什么話!

  她不好處置承露,卻是對這侍衛(wèi)十分生氣,莊元身懷這般高強功夫出乎她的意料,可惜他人卻像沒什么腦子。

  現(xiàn)在她是基本想明白了,老夫人要靠要挾兄長才能保證她下嫁,玉容之前只敢讓她跪跪,直到今日才忍不住動手,除了遠方的駱大人,恐怕還有個最直接的原因還是跟駱問笙和莊元一直在旁有關,所以,她才能在偌大的將軍府里獨占一園,她怕什么?

  她什么都不該怕!

  火候差不多了,再兇反而讓人離了心,尤其承露和落葵是侍奉在側(cè)的,好不好的都不能得罪,身邊人往往是雙刃劍,用的好了能替你沖鋒陷陣,用不好反手一刺死的更快。

  于是秦念初壓了壓火氣退了兩步重又坐下來。

  “行了,都起來吧?!?p>  “謝小夫人?!北娙嗽詾檫€有一場發(fā)作,不料也就這么罷了,齊齊謝恩,踉蹌著起身。

  “你們以后都給我安分守著這園子,少生邪心,你,”指著莊元,“從今天起,寸步不離守在門口,除了你打不過的那倆,誰都不許放進來,聽的懂嗎?”

  “是,小人謹記?!?p>  “滾!”

  這一折騰已經(jīng)不早了,承露和落葵大約是很少見主子發(fā)火,這下說話也不嗆了,謙卑恭順地伺候著,將午飯重又熱了端上來,吃了午飯,又趕緊著伺候筆墨。

  真是欺軟怕硬,秦念初不免腹誹,想來那駱問菱的張揚僅限于性格高調(diào),并非嚴厲,是沒受過什么大挫折的大小姐與生俱來的氣場罷了,所以一出事兒下人們才敢這般拿捏,像這種性子,若真遇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很容易就兜不住了,恐怕自己先亂了陣腳,嗯,這倒提醒自己了。

  所以老夫人以兄長為棋子,駱問菱就不敢不從,不過,就這么不經(jīng)嚇?似乎也不至于吧......

  唉,這一天里事情波瀾起伏的,真是叫人心累,秦念初實在不愿再多想,可躲又躲不過,似乎還要慶幸駱問菱有看書做筆記的習慣,好歹能尋點蛛絲馬跡出來,于是又耐著性子去翻書,這一翻就到了傍晚,日影斜斜,池塘蛙鳴聲漸漸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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