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嘚瑟(16)
老板目送山茶離開,看她是真的離開之后,步履匆匆趕回酒樓。
面容嚴(yán)肅的老板把酒樓大門關(guān)上,走向二樓。
站到樓梯口的第一間房門口,“主人,事情已經(jīng)辦妥?!?p> 老板一改態(tài)度,那樣子就是變了一個人,語氣恭敬。
“軒轅山茶可有察覺?!?p> “并未察覺。不過……她能猜出我的情況?!?p> 老板現(xiàn)在想一想他看到山茶的表情,心臟都為之一顫。
良久,房間里的聲音再次響起,“無事?!?p> 酒樓老板彎身退下,把大門打開,將將柜臺里的人拽出來,隨后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的臉十分稚嫩,年約十七八。
“主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盯上了軒轅山茶,莫不是為主人夫人出頭?”說完的人還搖頭,“應(yīng)該不是,夫人的事不是不讓管嘛,搞不懂?!?p> 山茶在外面晃悠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回到天命學(xué)府。
而剛進(jìn)了學(xué)府的大門,就見到非染站到門口眼神空洞盯著她,他人看起來確實如此,可山茶知道那眼神不是落在她身上。
“你去了什么地方,怎么沒帶上我?”
“為什么要帶上你?”
山茶對這句話的反應(yīng)是一臉懵,直接寫在了臉上。
非染沉默了一瞬,然后說道:“我是你的護(hù)衛(wèi),所以我要保護(hù)你的安全?!?p> 山茶恍然大悟,對呀!花錢雇的!那么多玄石!
他是自己的護(hù)衛(wèi),所以……上點心很正常,沒什么嘛。
她這么一想,突然感覺全身輕松,伸手到非染面前,“我可以領(lǐng)著你。”
銀線試探的從她腰間輾轉(zhuǎn)到手臂,最后纏到手腕上,非染笑起來,山茶也不知道他笑的是什么。
奇怪。
此時的天門學(xué)府已經(jīng)沒有多少弟子在走動,夕陽微瑕,兩道身影一前一后,明明是兩道平行線,卻因一根銀線搭在一起。
“你回來了!”
踏進(jìn)院門,林曇驚喜的聲音傳出來,也帶著她這個人。
非染聽到聲音躲了一下,站在山茶身后,卻沒有變回原形。
林曇跑過來,目光放在了她身后的非染身上,更加吃驚的叫了一聲,“表哥!”
“?”
表哥?
非染有個表妹?
那林曇是個什么東西?
山茶愣了愣,身體也在她這愣神的空檔被擠到一邊。
“表哥!”
以林曇的個性,就是直接撲了上去,然,非染卻突然消失,隨后出現(xiàn)在山茶身后。
可以看見他臉上的神情不是很好,對于林曇是本能的抗拒。
林曇露出很受傷的表情,在看非染一只盯著山茶的時候,勉強(qiáng)把目光放在山茶的身上,“你們……”
林曇叫非染表哥,山茶出了吃驚以外,更多的是疑惑。
她還是覺得,非染不是人,那林曇是什么?
“他叫南染,是我的姑姑家的哥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會認(rèn)錯的。”林曇似乎十分急切的想要非染想起她,不停旋轉(zhuǎn)在非染的身邊。
山茶見非染的眉痕越來越深,忍無可忍的把人拽到一邊,讓非染的周圍空氣流通一些。
“表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曇兒??!”
“你忘了我們小時候一起學(xué)習(xí)一起玩了嗎!”
“你忘了姑姑和姑父了嗎?”
“他們還在家等你回去??!”
林曇一連說了好多事情,從她口中的意思說的就是非染有關(guān)。
可非染并沒有任何的回憶的樣子,相反,他越來越煩躁,甚至抓住了山茶的手。
林曇見他突然來的動作一愣,也住了嘴。只見山茶俯身湊到了他的身邊,一道不可聞的聲音鉆入她的耳朵。
“她很吵?!?p> 山茶:……
是挺吵。
要不是因為她說你是她表哥,我都不帶在這里聽的。
“你真的不記得她?”
非染空洞的眼睛盯著林曇的位置,搖頭,隨后起身,將山茶按在凳子上,他站在了山茶的身后,拽上了她的頭發(fā)。
山茶:這是把這個林曇交給我處理了?
好吧,你是我的,這點事情……
“你也看到了,他不記得你。”
林曇似乎還是沒有緩過來,就那么看著非染。
非染又躲了一下,輕輕拽了她頭發(fā)。
“你說的信息他不記得,我也沒有辦法說些什么,你就先當(dāng)他不存在,我會把他身份找出來的?!?p> 聽聽這話,真不像她能說的。
林曇把目光移到山茶的臉上,“他的眼睛……”
非染不看著誰,誰都不知道他有什么問題,也就是他剛剛瞧了一眼,才讓林曇察覺。
“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還看不出來?
非染的眼睛她一下就看出來了,這個表妹有待查證??!
“他是我的?!?p> 山茶趕緊把立場立住了,要不,這要是用表妹的身份把人搶走了怎么辦!
林曇:???
非染:微笑。
她說的搶走,并非是男女之間的搶走,而是要是認(rèn)了這個表妹,再有個姑姑姑父,那這護(hù)衛(wèi)的錢不是白花了!
當(dāng)然,如果這個林曇真的是表妹啥的,要是走了,她也不能攔著。
人家一家人,攔著多不好,她是很講理的。
只不過,把錢還她就行。
山茶在把林曇打發(fā)走了之后,就開始算上了玄石,非染跟著她進(jìn)了房間都未曾察覺。
等到算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注意到坐在床上的人。
“!”
你為啥還在這!
不應(yīng)該變回原形嗎!
嚇人??!
山茶嚇得差點沒把手里的夜明珠扔出去。
“你在想什么?”
有時候,山茶真的覺得,對方真的不算是盲人。
這感覺也太敏銳了!
難不成……他是個什么稀有品種的靈獸?
“我沒想什么。”
非染感覺她說的并不是她想的,等了一會兒,又開口道:“我和她不是……一個……品種。”
山茶:???
不是一個品種也就是說這個林曇也是個獸?
那學(xué)府的人都察覺不到嗎?
“她和你是一樣的人。”
山茶:……
你老人家就直接說,林曇是人不就好了!
還不是一個品種。
山茶突然想起了當(dāng)初自己問非染的話,一拍腦袋,“所以你能肯定她和你沒有什么血緣上的關(guān)系?”
非染搖頭,“我和她沒有熟悉感?!?p> 沒有熟悉感……以非染這么敏感的獸,這個林曇是在說謊。
她究竟知道非染的什么事?
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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