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練此功(15)
深坑下面是一段臺階,向下順延。
山茶從袖子里拿出一節(jié)火燭,抓過瑟瑟發(fā)抖的寶貝疙瘩,一起下去。
臺階上不是很平穩(wěn),好像是有石頭,寶貝疙瘩踩完一腳告訴山茶,“女俠,你得跟著我的腳步走,這里有機關(guān),踩錯了就會被亂箭射死的?!?p> 山茶:這得多害怕有人進來啊。
很快,她就知道這人有多害怕人家進來了。
這里不單單是關(guān)著人,還有一大堆的金銀珠寶。
那壯觀的程度,不亞于假山那一塊體積。
寒門真有錢。
山茶摸了那金子一把,滑溜溜的,全是熟悉的感覺。
“女俠,你的父母就在那里?!睂氊惛泶裰钢渲械囊婚g籠子,就這微弱的光根本就看不清。
“過來!”
寶貝疙瘩趁著山茶仔細看那籠子的時候,意圖逃跑,不過剛走兩步,就被拽住了衣領子。
而剛剛拿下去的刀片又按在了他的脖子上,“老實點?!?p> 山茶把人抓回來,拎著衣服,好大的一個男人就跟個小孩子一樣老老實實的靠近籠子。
距離近些,山茶才算是看見了籠子里的兩個人,與此同時她也聞到了尸臭味兒。心中突然一緊,按著刀的手也松了半分。
一直都在尋找機會的寶貝疙瘩就趁著那一段時間,突然動手,銀光劃過她的頭發(fā),一縷青絲從半空而落。
山茶將這心悸壓了下去,大錘從右手邊甩了過去,砸在這寶貝疙瘩的后背,那人影一頓,隨之一軟,跌在地上不省人事。
山茶靠近籠子,里面的尸體已經(jīng)腐爛,分辨不清面貌,但是從身形和衣服上可以看出確實是金家父母。
金山茶殘留在身體里的力量影響著她,山茶用刀砍了鎖鏈,走了進去,不顧那些惡臭味,不顧一地的血污,不顧那腐爛的尸體,把這對夫妻放了下來。
“兩位,一路走好。”
山茶不是一個在意形式的人,可見這兩人如今的樣子還是跪在了地上,給他們磕了三個頭。她現(xiàn)在代表的是金山茶,是他們的女兒。
這兩具尸體她是帶不出去的,所以只能現(xiàn)場銷毀,她將準備好的烈酒倒在尸體上,把火燭扔到這尸體身上,火焰瞬間蔓延,竄的老高。
山茶看著這煙蔓延到整個地下牢籠,在火焰的光芒下,見到了不少昏厥過去的人,都和金家父母一樣被吊著,卻不知道死活。
這些人都傷得很重,山茶衡量一下自己的實力,最終還是帶著這個寶貝疙瘩退出了這里。
寶貝疙瘩被她打的有點重,山茶把人扔回自己的房間,便回到了小廂房。
剛把衣服換下,就看到外面一片亮光,不少火把包圍了她這里,照顧她的丫頭跑過來敲門。
“金姑娘,金姑娘!”
山茶圍著被子,眼神清明的看著外面的那一片亮光,在那丫頭叫了三聲她還沒有回答的時候,房門瞬間被推開。
“金姑娘!”
火把雖然在外面,可是這一打開門,光芒不容分說的闖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山茶揉揉眼睛,雙眼迷蒙的看著進門的丫頭,“怎么了?”
這一聲怎么了,當真是讓人覺得甚是迷茫,丫頭突然走到了她的床前,掀開被子,“寒門突然進了賊人,奴婢過來看看金姑娘的安全?!?p> 山茶被這掀被子的動作嚇了一跳,趕忙有把被子拽回來把自己捂上,“你拽我被子干什么!”
“奴婢一時情急,姑娘見諒!”
山茶打了個哈欠,“賊人抓到了嗎?”
她這一問,丫頭抬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這賊人甚是狡猾,還在寒門中,姑娘要多加小心?!?p> 聽到這話,山茶的睡意消失了一大半,趕緊把這丫頭的手臂拽住,“那你可得保護我!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瘸子,跑都跑不快,千萬別讓這賊人將我傷了!”
丫頭感受到這手臂處的力度,眸中閃過不耐,拉下她的手,“姑娘放心,門主已經(jīng)派人過來了,奴婢還有事處理……”
“不行!你武功好,必須在這里保護我!”
山茶被拽下一半的手又抓了上去,用力掐著,就怕被扔下一樣。
“姑娘,你先放開我,我在外面守著,你先睡覺?!?p> 丫頭被掐的有些疼,使勁拉下她的手,在山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退出房間,還難得體貼的把門關(guān)上。
山茶抱著被子,看著外面的人影減少大半,打了個哈欠,這次是真正的睡意涌來,倒在床上。
“我倒是真的成了戲精啊?!?p> 她為了任務真的是拼了!
【為你點贊!】
難得聽到系統(tǒng)士來這樣的話,真的是將她的睡意趕走大半,山茶逮著它,趕緊問一句,“金家父母是誰動的手?”
【不提供此項服務?!?p> 山茶摸了摸下巴,“那我問你兩件事,你說是或是不是就行?!?p> 【……】
系統(tǒng)士沒有說話,給她打了六個點。
山茶清了清嗓子,語氣嚴肅,“金家父母在被寒門的人抓來之前是有氣的?!?p> 【……是?!?p> “金家不是一個人動得手。”
【……是。】
山茶又翻了個身,“這個滅了金家的人和殺死金家父母的是一個人?!?p> 【……是。】
“最后一個問題,我是不是到現(xiàn)在還沒見過真正的兇手?!?p> 【……是?!?p> 山茶拉過被子,蒙著腦袋,“好了睡覺?!?p> 系統(tǒng)士也學著山茶的動作,用尾巴掃了掃可以被稱為下巴的地方轉(zhuǎn)了兩圈,在數(shù)據(jù)庫里沒找到山茶問這幾個問題的意圖,一腦袋的莫名其妙消失下去。
外面是怎么作的山茶一概不知,不過她醒過來的時候,來照顧她的是另一個丫頭。
這是個純丫頭,目測,沒有武功。
“金姑娘過來洗漱吧。”
丫頭有條不紊的把洗漱用具給她擺上,然后走出去,半句話不多說。
她想問問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來到了寒門半個月,也不知道外面現(xiàn)在對金家刀法的流言發(fā)展的如何,不過在她洗漱過之后,這個丫頭竟是帶著她去見了一個人。
一個她真真沒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