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兩道身影,上官景懷不屑一笑,真是兩個傻子,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非要出去淋雨。
閉目調(diào)息。
*
身后的人保持著一段距離,不遠不近的跟著。
這說明她的輕功是不錯的。
尋到一處山洞。
朔零閃身進入山洞,讓他驚訝的是,里面竟然有人。
有三個人。
要讓上官流音離開已經(jīng)晚了。
就眼前這三人,倒是棲月教的打扮。
師父是給他做過功課的,如今這江湖分為正邪兩派,正以滄昆派為首,邪以棲月教為首。
而朝廷勢力不明,三足鼎立,互相制衡。
棲月教最大的特點就是教徒的額頭上面,都要畫上一個彎月的印記。
好在這三人似乎也是受傷了,此時圍著火堆,紛紛看向突然出現(xiàn)的人。
朔零道:“雨勢過大,不知諸位可否借個地方避雨?”
“你在外面聽了多久?”三人里的一個光頭問道,看上去是里面有話語權(quán)的。
這光頭面相兇極,一道長長的刀疤自印堂而下,遠看猶如一條蜈蚣垂爬。
“什么?”朔零一臉茫然。
師父說,該裝的時候得裝,以和為貴,真不行再動手。
還未反應(yīng),眼前的光頭已經(jīng)拔起劍,直晃晃的對著他的門面,而他身旁那兩個小弟也跟著站起來,劍拔弩張的氣勢呼之欲出。
“我只是想避個雨,想必諸位也是講理之人,能不能別老是動刀動槍?”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惫忸^眼底閃過一抹狠戾,一劍而來。
作為棲月教的弟子,他的內(nèi)力是派得上號的,教訓這個黃毛小子,綽綽有余。
“老大,讓我們來,這種小角色就不需要您動手了?!蹦莻z小弟終于有了表現(xiàn)的機會,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朔零,你跑什么!”
就上官流音的角度看去,是看不到洞內(nèi)的情況,見朔零站在洞口,還未靠近便喊出了聲。
“老大,是個女娃娃。”
“一并殺了?!蹦抢洗箫@然不把這二人放在眼里,又繼續(xù)烤火,火上還有一只半焦的烤雞。
“老大,是個女娃娃,不如讓兄弟們……”
“不可留下后患?!蹦枪忸^對那“女娃娃”沒有半點興趣,眼睛是看著那只烤雞的,然而眼神卻空洞不已,心思已經(jīng)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上官流音窺見了一閃而過的寒芒,腰間軟劍拔出,見到那二人的面后,神色未變,全然不懼。
“小姑娘,一個人來這深山野林可不安全啊,來,讓哥哥好好保護你?!币蝗诵Φ玫拟嵵翗O。
朔零的嘴角抽了抽,這種貨色,在他看過的江湖話本里,就是炮灰的存在。
“你跑這么快作甚?”上官流音的話,倒像是在質(zhì)問朔零。
他有些愣,這位姑娘,莫不是心大?
難不成,她看不出這二人是歹徒?
根據(jù)這幾日觀察,她也不似那些憨傻之輩,“姑娘,你先……”
避一避。
三字未出,那上官流音連軟劍都沒有使,手里甩出三根銀針,兩根刺入面前二人,一根末入石壁。
“習慣使三根,倒是浪費了?!鄙瞎倭饕舻拿奸g帶著一絲惋惜。
眼前二人倒下。
那光頭一驚,“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我們是誰,為何還要對我們下殺手?”
上官流音老成道:“我們沒有敵意,他們兩個就是被我刺中睡穴罷了。話說,你想殺我們?”
淺笑間,“若真是這樣,那就不是刺睡穴的問題了?!?p> “他以為我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p> “那你聽到了?”
朔零搖頭,“不曾。”
上官流音走到地上二人身旁,“棲月教的人。說吧,又想如何害人?”
見光頭不語,又道,“還是想玩點別的,那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你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