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零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日之后了。
只是翻了個身,便扯到了背后的傷口,痛感瞬間讓朔零精神了不少。
“赤連?”看在趴在自己身旁打瞌睡的小孩,朔零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記憶也開始回籠。
自己是被神秘人所傷,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赤連救了自己。
赤連感覺到朔零的動靜,直接精神了,“哥哥,你終于醒了。”
昨天夜里,朔零發(fā)起了高燒,差點(diǎn)沒嚇壞他!
“嗯。這里是哪里?”
“一個壞人的家里。”赤連懶得偽裝自己的厭惡,“他是娘親的大師兄,江湖人都喊他玉面琴師,真名我不知道。你這樣就是被他害的!”
“為何?”朔零想起了那片衣角。
說實(shí)話,就算知道那個人傷了自己,他也對那個人厭惡不起來。
夢里的自己,好像還是小時候,個頭矮矮的,想找那個白衣人要抱抱,而那個人的身上,總有一股若有如無的熏香。
琴師,焚香操琴。
倒是說的過去了。
“鬼知道為什么……”赤連不愿意再提,“哥哥,你且忍忍,我再幫你上藥。”
朔零應(yīng)了一聲,感受到藥粉撒在傷口上,那疼痛就跟燒心似的。
“真的忒不是人了,這么大個窟窿,還有毒。真的是……這不是要你死么?”
赤連碎碎念,心里恨不得跑到那白衣面前,直接給他也來一窟窿,撒七八九十種毒藥,以泄心頭之恨!
“沒事的?!彼妨汩]上眼睛,他好像有一件事沒有做,但是那毒藥的藥性太強(qiáng),就算服下解藥,他還是很虛弱,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
上官府。
等不到朔零回來的一批人馬已經(jīng)提前踏上了渝州之行。
上官流音除外。
按照那呆子的性格,肯定不會說跑就跑,怕是出事了……
仔細(xì)一打聽,最后知道了他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了南巷入口。
南巷。
算是上京的一處較為禁忌的地方。
自己去的,和被抓去的,還是有區(qū)別的。
衡量了一番,上官流音還是決然閃身進(jìn)入南巷。
一個拐彎,她看到了一面墻上幾道清晰的劍痕,地上還有幾支淬了毒的暗器……
打斗過。
拿起一支短箭,上面的霜花印記映入眼簾。
再聞了聞那箭上的毒,若是不及時醫(yī)治,是撐不過一炷香的。
再看地上,并沒有大量的血跡,也沒有拖拽的痕跡。
上官流音扔掉手里的短箭,出了南巷,直接往認(rèn)準(zhǔn)的方向而去。
霜花印記。
那可是太好找了……
千聽閣。
“你說,有兩個人在對付他,有一人傷了他,又救了他?這個玉面琴師……”閣主玩著手里的折扇,聽完手下的話,眼底盡是興然。
“我剛剛在外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上官流音,似乎也是來找朔零公子的?!?p> “那小子怎么凈惹上一些狠角色?!?p> “那上官流音看上去,倒像是擔(dān)心朔零公子的安危,現(xiàn)在已經(jīng)往那霜華派而去?!?p> 閣主收起折扇,“你繼續(xù)在暗處護(hù)著吧,不用太近?!?p> “是?!?p> 烏云欲垂,風(fēng)雨欲來。
閣主伸手關(guān)了窗,眸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