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8 陳二小姐
這故事大抵來說,就是一小男孩在一個嚴酷的冬天,他獨自一個人在山中玩雪,卻意外掉落下一地窖之中,為了抵抗嚴寒他不得不把頭發(fā)一根根拔下,編織成了一件“發(fā)衣”保暖,憑借著地窖中藏儲的紅薯,才勉強挨過嚴酷冬日的故事。
故事說到最后,盧小魚嘆了口氣,道:“從那開始,我的頭發(fā)就再也沒有長長過,最長也只能長到齊眉處,所以請不要拿我的頭發(fā)說事…”
盧小魚講完,看向窗外,似乎是在回憶著,一滴眼淚終于盈眶而出,透出滿滿的感慨之意。
那公子連忙道了聲:“抱歉,是在下冒昧了…”
盧小魚抬起手揮了揮,說道:“不打緊,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盧小魚露出一張笑臉,好像過往種種事情全都拋之腦后,大氣的看著那俊雅公子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通過面試的嗎?”
那公子將折扇拍在手心“啪”的一聲,只見他道:“是啊,這些年來,能通過面試的基本沒有,真的好奇,你是怎么通過的?”
盧小魚于是將自己是如何通過面試添油加醋的描述一通,那公子聽后,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公子的話音清脆,看她脖頸處又不見喉結(jié),不過胸部平平,到底是男是女,盧小魚一時半會還分不清。
盧小魚見捉摸不透,口中不由輕語:“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這是木蘭辭中最后一句,說的是雄兔時常兩只腳動彈,雌兔時常瞇著眼,很容易分辨,但若是雌雄兩只兔子并排跑,那怎能辨出哪只是雌,哪只是雄…
那公子臉忽變脹紅,只覺盧小魚話中有話,她本就是女扮男裝,此刻扮做男妝被盧小魚瞧出些端倪,不由有些心情緊張。
見這俊雅公子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兩側(cè)臉頰暈紅,耳根也是一般,耳垂之上隱隱見兩個細細的小點——耳洞。
“原來你真是個女子???”盧小魚脫口而出道。可看向她胸口處,心中疑惑是如何這般平平,難道是用裹腳布裹了起來?
那俊雅公子臉帶羞色,幽幽說道:“啊,被你看出來呢?我還以為我扮的很像…”
盧小魚連忙轉(zhuǎn)開視線“嘿嘿”一聲,心想這人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不過對此他也不便多問,只能說道:“你扮的很像,我差點沒看出來…”
她對著盧小魚露出一個俏皮的笑,轉(zhuǎn)身離去,只聽她的聲音傳來,說道:“你等我一下…”
沒過多時,只見一女子出現(xiàn)在門邊,不是剛才那俊雅“公子”又是誰?
她此時一襲淡黃長衫,手中折扇換了繡花小扇,腰間束帶襯出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細腰,胸口的束縛釋放開,在盧小魚看來,那是撲面而來的高峰,叫人仰止。她柳眉鳳眼,膚滑如玉,白凈的臉頰上露出兩抹暈紅,添了幾分嫵媚…
盧小魚看的好似靈魂出竅,心想這世間竟還有這般美色?不過他連忙收拾心神,這樣盯著人家看,太過無禮,會惹人不悅,連忙將目光撇開。
她小巧輕盈的走了進來,在盧小魚的身前轉(zhuǎn)了一圈,如翩翩起舞的彩蝶,她道:“怎樣,我是男裝俊俏?還是女裝漂亮?”
盧小魚有些尷尬,不過眼前的她實在太美,忍不住多看幾眼,說道:“都挺好…”
她“咯咯咯咯”笑了起來,似銀鈴一般悅耳,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小魚吧……”
“小魚,小魚,你是一條什么品種的魚?。俊彼倚χ?。
盧小魚搖著頭,也不由笑了笑,說道:“我是一條八爪魚…”說著伸出雙手張牙舞爪揮動一番。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笑聲停止,她手指輕觸紅唇,輕輕道:“我叫陳情…”
“真是個好名字呢…”
盧小魚的目光漸漸和陳情的目光相交,一剎那間好像觸電似的,兩人都不由身體一顫,可這時,門外假山后面,一道黑影出現(xiàn),驀地里飛出三道暗影襲向陳情。
盧小魚眼疾手快,腳抬步向前,一手將陳情摟在懷里,另一只手一揮,只覺手中多了些東西——暗器。
那黑衣人見未能得手,想要逃遁,盧小魚冷“哼”一聲,說道:“想跑,哪有這么容易?”只見他手再一揮,手中暗器反擲而去…
可令他意料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正在他扔出暗器之時,門邊走出一倩影,只聽“啊”的一聲,她淡青色的衣袖上多了三枚鋼鏢,衣袖上滲出黑色血跡,透著詭異。
見狀,盧小魚張大了嘴,雙手抱頭,眼睛瞪的老大。心道:“我去…開什么玩笑?又來?”
陳情驚叫了聲:“啊,姐姐,你沒事吧?”連忙跑了過去…
那陳柔身邊的丫鬟大叫道:“有刺客,有刺客,來人,快給我拿下這刺客…”
只見這一會兒,七八名家丁沖將進來,一個個手持棍棒,將盧小魚包在中間。
盧小魚揮著手想要解釋,卻又聽那丫鬟道:“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拿下…”
那七八名家丁,揮起棍棒直往盧小魚身上砸,見棍棒及身,盧小魚身不由己,只能顯露兩手,說時遲那時快,他雙指成劍,驀地里向著八方位置點出七八指,每一指都點在棍棒的七寸處,立斷兩截,掉落在地上“當(dāng)啷”響起。
那幾名家丁見狀,立馬退下,眼前這人竟是個高手…
陳情看著這幕,眼睛發(fā)光,心中暗想:“想不到他武功如此之高。”又想到這一切本是一場誤會,連忙斥道:“都給我住手,這都是誤會…”
陳柔看向陳情,說道:“誤會?那你說說到底是什么樣的誤會?”
陳情只好將剛才的那一幕告知陳柔。
陳情道:“要怪就怪那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