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大道,合證于心
心有大道,則萬道無疆
心生萬物則萬物有靈
引天地之靈為汝所用
方可,踏天命星辰!
冥冥之音在夜琉璃耳中想起,似梵語低喃,印刻心底。
入神鏡第一層,成!
夜琉璃只感覺冥冥之中有人引導著自己修煉,告訴自己修煉心法,甚至她能感受到突破到入神鏡第四層會知道功法。
夜琉璃檢查周身穴位脈絡,驚奇的發(fā)現(xiàn)修煉靈力之途竟然和古武內力相結合。
但按照族中書籍上記載,她的古武學應該是無法與靈力相輔相成才是。
她修煉成第一層的同時,一道淡淡的金光從她身上飄出,匯入天上的星辰。
頓時各國動蕩,這氣息是西方!
“蔡公公,麻煩通告一聲,我有急事要見皇上!”凌天機匆匆走進御書房,卻被攔在了門口。
“咱家也不敢問啊,皇上今個心情不好,誰都不見,惹惱了皇上可是要掉腦袋的?!辈坦娛菄鴰煵桓业÷噬嫌辛?,這讓他很為難。
凌天機冷冷一哼,靈氣加身,“皇上,臣凌天機有要事求見?!?p> 里面似乎響起一聲輕嘆,門被打開了,“進來吧。”
“皇上,金息纏星辰,應該是帝殺星修煉導致的,臣已經(jīng)用兩儀術定位,就在西方!”
“什么!?西方!”夕陽圣國正好位于西方!很有可能帝殺星就在這夕陽圣國之中。
夜琉璃將藏書閣里的書都大致翻看了一下,了解的七七八八。
修靈一途,第一層應該是練氣段,將天地靈氣提煉游走周身淬煉。但她卻是引星辰之力淬煉肉體,是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卻又同指一條天路。
“臧爺爺我先走了?!币沽鹆г诓貢w一連呆了七天才出來。
“嗯....嗯?”臧爺爺原本混濁的眼神突然爆發(fā)出光芒,“丫頭,你可以修煉了?”
“嗯?!?p> “好好好?!标盃敔斠贿B說了三個好,激動不已,五小姐可以修煉就不用嫁給世子了。
夜琉璃一出藏書閣就被蘭兒帶到前院,夜將軍剛好在前院議事,夜琉璃出來的也算巧了,不然又見不到他了。
“老爺,五小姐來了?!惫芗乙娛俏逍〗慵泵ο虼髲d里稟告。
“快帶琉璃進來!”
夜琉璃緩步邁入大廳,看著許許多多陌生的面孔,心中五味陳雜,這就是自己的親人了?
夜琉璃定定的看著主位上的中年男子,周身血脈共鳴之感讓她分外確認這就是她父親。
“爹爹....”
“好璃兒,到爹爹身邊坐?!?p> 夜琉璃看著他一身戎裝,一雙眉似箭,暗沉的眸子中蘊涵精光,他已經(jīng)刻意控制自己的氣場,但鐵血軍魂的魄力依舊讓人折服,這便是夕陽圣國第一戰(zhàn)神夜無敵。
“璃兒?璃兒!”
夜琉璃猛然回神,心中詫異,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走神的。夜琉璃歉意的看著夜無敵,旋即坐在了他旁邊。
“好了,言歸正傳,既然琉璃才來,我就從頭概述一下。”
“國師觀天象發(fā)現(xiàn)星象有變,危急存亡之大難將至,全力尋一天命之女換平安,而我夜府男兒全被征調邊疆,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歸?!?p> “不知叔父到底想表達什么。”一旁一個清秀的男子開口問道。
“曜輝啊,你應該猜到了吧。”
“有幾分揣測。皇帝叫夜府嫡系旁系男兒全部出征。”
“耀輝不愧是軍師,神機妙算?;噬险谴艘猓爰芸瘴覀円垢?!他甚至將我手中的所有兵調動至前線?!?p> “世子到——”
門外突然想起公公尖銳的嗓音,夜府的人頓時臉色變了,竟在這時間段過來,想都不用想是為了什么。
“夜伯父別來無恙?!笔雷託W陽汶跨門而入,歐陽汶長的還算好看,儒雅俊朗,但偏偏身體羸弱,膚色瑩白,活脫脫的小白臉。
夜琉璃由于不能修煉之由,被訂娃娃親,而世子也并非丑陋不堪,癡傻花心。反倒溫文爾雅,但因面相清秀常被戲稱面首,但他偏偏是皇帝的人,而且他經(jīng)脈具斷,這對夜將軍府來說就是一種赤裸裸的褻瀆。
夜府男兒錚錚鐵骨,何曾出過軟蛋!
“哼!”夜無敵用鼻音冷哼一聲,“我與你何時成了叔侄。”
歐陽汶也不尷尬,訕訕笑道:“我與令千金自小有婚約,如今上門來便是提親的?!?p> “哦?一個人盡皆知的面首,如何配得上我夜府明珠?!币篃o敵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當眾之下給他難看。
歐陽汶臉上的笑意一僵,沉下臉來,“夜琉璃不也不能修煉,只能淪為玩物罷了!”
夜無敵當即大怒,身上恐怖氣場全開,宛若重錘轟向歐陽汶,歐陽汶兩旁的護衛(wèi)急忙上前護主,瞬間被轟飛出去。
“琉璃公主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世子這些年來閑散慣了都忘了規(guī)矩,今日我便替賢王教訓你。”
夜琉璃柳眉輕佻,原本以為這歐陽汶還可以,不曾想也是登徒子之輩,當即對他僅有的一點好印象都沒了。
“爹爹,女兒要是能修煉是不是就不用嫁給世子了?!笨匆娛雷幼旖橇粝碌难E,夜琉璃嘴角微勾,開口打斷了歐陽汶想要說的話。
“是啊,都怪爹爹治不好你?!币篃o敵嘆氣,語氣中充滿了自責去。好一幅父慈女孝,完全不把世子當回事。
“爹爹,我已經(jīng)可以修煉了。”
夜琉璃語出驚人,頓時四周悄寂無聲。
夜琉璃將靈力匯聚之間,發(fā)出點點熒光,向遠處的樹木輕輕一點,頓時那棵樹上便被光芒穿透。
夜無敵也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大喜,“好好好,世子,當初本將軍和皇上約定若生兒娶公主,若生女嫁皇室。奈何我女兒不能修煉,便與世子指婚,如今愛女能修煉,那這婚約自是不算數(shù)了?!?p> “出爾反爾,這就是將軍的信譽嗎?”歐陽汶盯著夜將軍,護衛(wèi)也踏步上前,一時間氣焰囂張。
夜無敵一腳踏地,頓時歐陽汶的氣勢消散,“好大一頂帽子,我夜府何曾失信。族中要事,恕不奉陪,不送!”
把歐陽汶等人趕出去后,夜無敵鐵著臉回到主位上。
白禾憂慮道:“夫君,歐陽汶在此時上門必然是皇上吩咐,皇上...要對我們動手嗎?”
“哼!他敢!?我夜府忠心耿耿,要是拔出夜府,皇上的地位必然也會動搖,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君有令不得不從,即刻啟程,夜無法你帶著你們府中一干女眷子弟先在這住下吧,你明日啟程追趕我們?!?p> “好的,大哥。”
“爹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未時了,不妨打點好家里再走不遲,想必皇上也不會介意多留這一天的?!?p> 夜無敵點點頭,“確實,我有些著急了。無法,你明日便和我一塊走?!?p> 夜無敵示意夜琉璃跟上,讓其他人都散了,他的三個兒子已經(jīng)奔赴戰(zhàn)場了,而他明日也將啟程,家里最讓他放不下的就是琉璃了。
“璃兒,你當真可以修煉了?”
夜琉璃點點頭,嘴角噙著笑,看著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一種崇之心拜油然而起,這就是新一代戰(zhàn)神。
夜無敵為她檢查后,眉頭緊皺,“身體沒什么問題,隱隱有靈力纏繞,但這氣息不像是靈力。”
“父親,可有影響?”
夜無敵半天才搖搖頭,察覺不出任何問題,功底很扎實。“隨我去演武場,那里有測靈樁?!?p> 已經(jīng)是傍晚了,還沒進入場內都能聽見乒乒乓乓的打斗聲。
一進演武場夜琉璃還是被震驚了一下,里面的人散開在各個角落,兵器不同,所練也不相同,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認真!沒有一個人在開小差,或快或慢,或老或少。
夜琉璃戰(zhàn)在測靈樁前,掌中蘊含靈力,一掌拍向靈樁,頓時亮起七彩光芒,最后聚攏成淡淡金芒,爬升到第一個分支第三格的位置定格。
夜琉璃心里暗驚,她可是入神段一重境,怎么測試出來的結果是練氣段三重。
“好,璃兒,我相信你日后定會一日千里。”
夜琉璃點點頭,臉上看不出悲喜,心思卻早都飛到別處去了。
“璃兒,你也不小了,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靈動之氣,應該是你缺的一魂一魄歸位了?!币篃o敵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看著她,銳利的眼眸似乎能看穿一切。
夜琉璃心中一顫!他看出來了!
“我夜府終究還是功高震主,令皇上忌憚,這么多輩以來一直都是不求名利,只求安穩(wěn)。但偏偏又沒有能擔起大任的將領。”
“如今,我夜府危急存亡,皇上很有可能想要掌控夜府家眷,從而控制我,他何苦呢,區(qū)區(qū)兵權罷了。”
“父親,皇上忌憚的是民心?!?p> 夜無敵贊賞的看著夜琉璃,目光轉向演武場勤奮修煉的人,“我想把你送走?!?p> “走?去哪?”
“永夜宮?!?p> ……
卯時——
夜無敵身穿戰(zhàn)甲,翻身騎上健壯的黑馬,左右兩翼是夜府旁系,身后是夜府親兵,而鐵血營已經(jīng)在城外集合完畢。
清晨處處透露著寧靜和祥和,城中百姓紛紛出來送行,夜無敵在等,等皇宮來人。
“將軍,時間到了?!?p> 夜無敵看了眼皇宮方向,空空蕩蕩的街道,哀嘆一聲。哪次出征不是皇上來送,又或者重臣,而如今竟無人送行,皇上當真這般決絕?
“出征吧!”
“眾將聽令,出征——”
轟、轟、轟
整齊劃一的步伐踩在地面上,大地都為之振動,隱隱的共鳴,形成了一個玄妙的氣場。
快出城時,夜無敵遠遠看見城門處站著一隊人馬。
“本王在此替皇上送將軍出征,愿將軍凱旋?!?p> “哼!巴不得我回不來吧。”夜無敵看都不看歐陽汶一眼,昨日才將歐陽汶趕出府,今日就讓歐陽汶將他“送”出城,還真是一份大禮。
夜無敵看著一旁妖嬈如女子的男人,微微點頭,當今邪王玩世不恭,醉生夢死,是皇帝所有兒子中最不爭氣的一個,但他偏偏是個深明大義的人。
城門轟然關上,夜無敵看著緊閉的城門,冷冷一笑,曾經(jīng)開城送十里,如今軍尾剛出便迫不及待的關城門了,但這仗還是要打我,不為皇帝也要為了那千萬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