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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yī)毒妃是少年哦

第8章 要你出嫁

神醫(yī)毒妃是少年哦 玉泠 2000 2019-12-16 18:18:00

  明月高掛,夜涼如水。

  夜明珠將屋子照得儼如白晝,一名少年靠在床上看書??⌒愕哪橗嫻鉂嵢缬瘢谝姑髦榈挠痴障蚂响仙x。

  少年衣襟敞開,露出的肌膚在黑發(fā)映襯下,宛若白雪。

  房間里安靜極了,只有時不時傳來的翻書聲。

  一陣清風從窗外溜入,調(diào)皮地撩撥著少年散落在胸前的青絲。

  不知何時,房間里多了個人。

  少年抬眸,目光落在了坐在桌前的人影上。

  夜明珠太亮,以至于初看時,被銀色面具晃了一下眼。

  待適應后,少年面無表情地打量著來人。

  熟悉的紅衫,熟悉的面具,可面前的人影,卻似乎怎么也無法與記憶中的那人重合。

  無論是纖細的身形,還是那面具下,熟悉卻又陌生的眼眸……

  “夙夙,好久不見?!?p>  來人開口,聲音亦不再如當年那般清脆。

  少年握著醫(yī)書的手指緊了緊,應道:“別來無恙,師兄?!?p>  五年了,他們整整五年沒見了。五年前那個看星星的夜晚后,這人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第二日,師父給了他一套男裝,說是出門在外著男裝行醫(yī)方便些。

  那時的他問:“自己不是不能離開太遠嗎?”

  師父說:“已經(jīng)解決了?!?p>  他懂了,指的是那個代替他留在秦府鄉(xiāng)下莊子上的替身,他見過的。

  他問師父每年中秋自己能不能回來住一晚,師父平靜地看著他,半晌:“隨你?!?p>  那之后,第一年中秋,沒有等到。他莫名地覺得心慌,好像自己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

  第二天他便讓人去查,那時,他才恍然察覺到,他對這個人知之甚少。

  除了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他竟然連姓氏都不知道。

  取錢的錢莊是首富沈家的,而那半塊玉佩則是沈家家主為了答謝師父的救命之恩,而贈與師父的。

  師父送給這人,這人又送給了自己。

  連星連月不知何時,早已奉自己為主,可他們也知道的不多。

  師父大約是知道的,但他不會告訴自己。

  第二年……

  第三年……

  第四年……

  他已經(jīng)死心了,卻沒想到會猝不及防地在今夜再次見到。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是該怨、該恨,還是該欣喜若狂?

  他還沒整理好自己,便聽到了那人若無其事的寒暄。

  心頭好似被針扎一般疼,他卻能面無表情地回以疏離冷淡。

  司云殊暗自嘆了口氣,到底不是當年那個會叫自己殊哥哥的小家伙了。

  一時間,房間里靜了下來。兩人都沒有開口,安靜愜意的時光緩緩流淌。

  司云殊垂著頭,手里把玩的玉佩放在桌上,手指輕扣了兩下桌面道:“十年前,我救你一命。如今,是時候報恩了?!?p>  秦夙死死地盯著墨色玉佩,聽見一如既往溫柔地話語,猛地看向司云殊。

  那雙自己最是喜歡的星星再也沒有了往日暖意,像極了深水寒潭,找不出一絲溫度。

  他覺得自己的心仿佛在被人拿著刀,一點一點的剮掉,最后,空落落的,連一丁點都沒給自己剩下。

  明明痛到了極致,他卻忽然笑出聲來。

  “果然?!?p>  “你猜到了。”

  還是那么聰明。

  “三日前,秦王殿下病危,御醫(yī)們皆束手無策?!鼻刭礞告傅纴恚Z氣平靜自然。

  “國師夜觀星象,曰:擇一命格特殊的女子完婚,或有一線生機。京中官家女子上千,唯秦府五女最為合適。

  陛下旨意,三日后完婚。這三日時間差,還是因為秦家五女不在京都的緣故。”

  師父從來不許他靠近定京,這次是他瞞著師父來的。

  “我要你,親自出嫁?!?p>  要多大的毅力,他才能穩(wěn)住自己?

  是不是該感謝這么多年累積的失望,才讓他強大到能夠坦然對之?

  “五年!”

  “他……重要么?”

  到底沒忍住,秦夙還是問了出來。

  司云殊輕笑出聲,不答反問:“吃醋了?”

  “呵——”沒有回答,意思卻是很明顯。

  “重要呢!”

  司云殊起身行至窗邊停住,頭也沒回道:

  “五年之后,你我兩不相欠!”

  那傷人的話終究還是說出來了,秦夙以為自己早已心如磐石,卻原來不過是自欺欺人。

  秦夙猛地站起身,“你到底……有沒有心?”

  司云殊微微側頭,道:“大約是……沒有呢!”

  殊……哥哥……

  秦夙失魂落魄地沖向窗口,人影早已不見,就連那人留下的最后一絲氣息,也伴隨著落下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

  若不是桌上放著的玉佩,他幾乎以為自己剛才只不是做了一個噩夢。

  “主子……”

  窗外傳來聲音,語氣不似平常,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秦夙猛然關上窗戶,將那人的話音隔斷,整個人跌坐在地板上。

  有什么東西從眼眶溢出,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衣襟上。

  ……

  蕭如卿急匆匆推開房門,屋子里一切照舊,仿佛從來沒人來過一般。

  “師父如此匆忙趕來,所為何事?”

  秦夙頭也沒抬,只是將手中的醫(yī)書翻了一頁。

  “夙兒,你不是答應過為師,無論如何都不會踏入定京半步?縱然有萬不得已的理由,也要知會為師,得到許可才……”

  蕭如卿沖到床邊,一把奪過秦夙手里的書,氣急敗壞地質(zhì)問道。

  “師父,徒兒還沒踏入呢!”書本被奪,秦夙終于直視起蕭如卿來。

  瞧他這般風塵仆仆的樣子,不難想象一路的舟車勞頓。

  “你——”

  “再說了,徒兒現(xiàn)在不是正在征求你的意見了嗎?”

  “你——你這是想要氣死為師嗎?好好好!”

  蕭如卿一連說了幾個“好”,他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書本擲在地上,指著秦夙道:“征求我的意見是不是,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不同意!”

  “師父?!鼻刭硌鲱^,盯著蕭如卿的眼睛,問:“您不讓我來這兒,是因為他在這兒嗎?”

  蕭如卿目光閃躲,有那么一瞬間心思被拆穿的尷尬。

  “我……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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