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女君,行動開始
白日,深宮內(nèi)。“見過公公?!毖诀邆兛匆姡卸Y道。
“陛下呢?”來人匆忙,嘴里問說。
“她剛醒,正在里頭沐浴更衣?!毖绢^答道。
“好。”公公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去告知陛下,就說,大殿內(nèi)眾人都已到齊,只等她到,朝會便可以開始了?!?p> “是,奴婢領命,奴婢這就去。”
······
卻說凌霄大殿,不偏不倚,正位于在這兒天庭之上,九彩祥云天空的中心。
白日,往常即也是群官到位,一時間都在此地嘈嘈雜雜,交談不斷,聽起來,吵鬧聲多味兒,些少會令人有些不太適應。
但,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這大朝會上,聚集的乃是遼闊天庭、四海八荒、天帝大陸的文武百官,每有重要的會議,前來者少說也都會有三五百人,而且各個有身有份,都不是簡單的角色。莫說人少或是人多,就這場景,坐落于宮中,即便是人人都私下里細聲交談,估計也難保這里偏安一隅、安靜無虞。
“奇怪,那女的怎么還沒來?”一眼望去,底下倒是惟有一人,周遭無伴,獨自在這兒,孤零零的,朝著四周東張西望。
見得,她那烏黑長發(fā)束著白色絲帶,一身是雪黑的綢緞,配加腰間系了一條白綾長穗絳,上掛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欽紗;眉眼線接入鬢角,一副細長溫和的眼眸,下有一只秀挺的鼻梁,嚴嚴實實,全身緊衣裝,遮蓋著她雪白的肌膚。
原是這人,名喚納芳,大陸年歲,今刻十千九百歲。這會兒,她女扮男裝,深黑色的長發(fā)硬是垂在兩肩,泛著幽幽微光,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其余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無瑕,正是她自小便生得一雙天地之靈秀的清澈之眼。唯一的缺點和挑剔之處,就是那臉上的笑容還是頗有些稚嫩,一來缺了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二來不搭調(diào)的,嘴上卻還扮著有兩撇黑色的小胡子。
立于場地邊央,納芳的心里不斷著急的念念叨叨:“這天庭女君怎么這么久還不來?磨磨唧唧的。搞不好,遲了到的話,這么久沒來,別告訴我是去阻擊我的師兄們了——糟糕,真是那樣的話,可就不妙了······”
急到最后站立不安,小姑娘索性,就半蹲著,接近坐在地上。
這納芳,乃是周靖門下少有的女傳弟子。記得,早在豆蔻年華時,她就已經(jīng)天賦異稟,身懷絕技,并且被人托來,投在了桃花山下,做了眾位天才的一小師妹。在山,她排行十一,既是年齡小,但卻又極其明事理,在李永康的心里,她也是最為被信任的存在。
尤其,說到她的任務,也就是易容喬裝這一塊,可是她的拿手絕活,山上放眼望去,若她都稱第二,試問,真不知何人敢叫那第一啊。
“師兄們讓我,喬裝易容,混入這朝野百官之中。為的,就是好讓我偷聽朝會內(nèi)容,順便知曉他們的退朝時間,以方便我特殊情況下回去通風報信,呼應師兄們的行動······”納芳心里自言自語道,“可是,這天庭女人,不曾想?yún)s如此傲慢,丟了這一群野猴子在吵吵鬧鬧,自己竟又遲遲不現(xiàn)身,害我等了如此之久,又累又乏,耳朵都快被吵爛了。真是可惡,該不會,她真的有什么要緊事?還是說······”
“咳咳······”不容她再想,只聽咳嗽聲出。
周遭一片,盡皆嘩然——“陛下來了,陛下來了······”納芳正想時,只聽見身體周圍,朝野百官一瞬間俱都收住了嘈雜的嘴,紛紛道著,“陛下來了,大家快靜一靜。”短暫間,整個凌霄殿突然變得氣氛嚴肅,端莊典雅,一副隆重的迎接樣貌,只覺是總算飽含了威嚴。
“有意思······”納芳做著旁觀者,見了這場面,心里暗自,偷偷樂了樂。
接著看,從那一聲咳嗽聲后,耳聽到的便是一步接一步,輕盈而又實地的步伐。納芳聽了,皺了皺眉,心里不覺有些不自在。
素不知,這還未見其人,那女君的腳步聲,聽了便叫尋常人家汗毛直立,呼吸也會跟著猛地一緊。想象時,就猶如她那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最為脆弱的心臟之上,點綴著氣息,包繞著空氣,全然熏染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蓮香,輕輕柔柔,恰好又將氣氛中沉寂下來的嚴密肅殺感給一抹而凈——“恭迎陛下!”
伴著,前番那位公公,長鳴一語刺耳的話。眾官聽了,紛紛退向兩邊,讓出中間的皇家道來,隨后又一起拜倒在地,如虹氣勢,齊聲道:“恭迎陛下!吾皇億歲萬歲億億歲,吾圣輝煌輝煌圣上煌?!?p> 跟著拜時,納芳自是不愿開口,但,她的心里卻也不禁由衷的贊嘆道:“真不愧是唯我獨尊的天庭女君,坐了這天主之位想來是沒白坐,傳聞中的靈鳳公主朱彥喬,果然名不虛傳!”
緩緩,場內(nèi)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齊聚在了這位威嚴聳立的女皇身上。只見,她身影款款,絕妙不佳;氣場一絲一刻向外放著,腳步一輕一柔向前行進,在這中央皇家大道上,慢慢,直至行向了皇座。
“這······”納芳偷偷抬頭見時,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天庭女君,還是個絕世美人——見,一頭是烏黑的發(fā)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云髻,輕攏慢拈的云鬢里插著玉金色的雀月木蘭簪;項上一玉玲瓏剔透瓔珞串,照耀身姿龍鳳裙;繡著一連珠團花錦紋,內(nèi)罩金色嫣蘿銀絲輕紗衫,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
如此一番打扮,倒是既張揚,又不顯庸俗,還飽養(yǎng)著內(nèi)涵。一副專屬于天庭的高貴姿態(tài),就這樣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說到,這還不夠。
尤其,當她到了皇座前,款款轉(zhuǎn)過身來,正臉竟是一面仙姿玉色,濃睫之下,猶似那筆墨宣紙上的淡漠洇染;一雙眼睛,明亮靈動,簡直是鳳凰的金瞳,空靈絢爛,整個身姿,隨著瀅瀅如水、燦爛欲滴。
最后,她才面帶威嚴,右袖輕輕一掃,便就隨風飄起,向后端坐下時,順然間便叫這臺下群雄,一干男兒,盡皆失了魂魄,俱都為之傾倒。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盡顯女皇之魅力。
許久,“嗯。”女君微微頷首,身旁,公公接了令。
轉(zhuǎn)頭,他揚聲道:“平身,眾位請起?!?p> “謝陛下?!卑俟冽R聲回應,現(xiàn)場氣勢如虹,一經(jīng)起立,卻立刻安安靜靜,俱都站直了身子。
“傳陛下之命,朝會,開始!”公公話落,百官群眾中,先有一老人站出,見他蜿蜒的身軀,手里腰間,扯開袖口的長條布詔,一語低頭恭敬地道:“啟稟陛下,經(jīng)過下官連日的盤算,在這天庭大陸,天歷九年里,天界一共上貢白銀7.9億兩,綢緞30萬匹,糧食五千畝;仙界地區(qū),上貢白銀7.4億,綢緞30萬匹,糧食······”
“夠了夠了。”女君聽罷,蓉顏之上現(xiàn)出些許煩悶,毫無興致的,她擺了擺手道,“這些繁瑣之事等會私下你報給蔣公公便是,莫要在這朝會上告知,浪費朕的時間。”
“這······是。”老先生見了,連忙道,“臣之罪,臣遵旨?!?p> “退下吧?!迸粧咄赖溃敖袢?,朕召爾等文武百官前來朝見,當是有著更重要的事要與眾位商議。”
停頓了會兒,眾人們互相,對看了一眼。
女君瞧見,美容眼上,皺了皺眉,冷冷道:“爾等莫要裝蒜,朕非常清楚。你們想必私下早就對事有所耳聞,聽說過了最近在大陸里,朕的親信發(fā)現(xiàn)了一件已經(jīng)失蹤了千年,那朕一直以來都在尋找的寶物。沒錯,就是現(xiàn)在被朕盛放在金書閣里的——圣人圖?!薄ぁぁぁぁぁ?p> “誒,老先生、小兄弟,你倆怎么沒有一塊兒跟著大伙去喝酒呀?”當下,先不說天庭之上,女君朱彥喬如何與朝野百官等商議圣人圖的事情,卻著急先來說說看,金書閣這處——邊道著,只見李永康順著師兄青田,兩人一語嘗試套著近乎,快步便已來到了金書閣門前。
這師兄青田,又是一臉儒雅的模樣,面帶著笑容,極是友善的道:“你們的盧大浮士在那,喝了好幾碗,可是暢快極了,難不成你倆今日的胃不太行?不然,為什么不跟著一塊兒去呀?”
殊不知,這些人里,原來除了周靖是與天庭有仇,從不來往之外,私下里,以大師兄為首的這群人那可都是天庭外圍的??汀嶋H上,他們的心里也都一樣,永久的向著師父,都懷揣著一顆要為師母報仇雪恨的心。所以,他們來到這天庭外圍交友,不過只是為了今日的計劃能夠得以實施。畢竟,如若是以著陌生人的面孔來此地溜來溜去的話,估計辦起事來也得麻煩不少。所以,李永康一眾與這群侍衛(wèi)之間,其實,也都是明面上的“朋友”關系。
記得,幾天前······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后天動手,大家有沒有問題?”最后臨行前,大師兄培杰西召集了所有人,在客房里,又是一次瞞著師父的商議。
“沒問題!”眾師弟們聽了,一齊搖了搖頭,表示的既有決心。
但是,唯獨李永康道:“我想,后天就算調(diào)走了浮士盧果,他也一定會留下一些侍衛(wèi)看守金書閣,到時候·······”
“誒,這算什么事?”青田道,“盧果走了,我們難對付的敵人也就是那五位天神而已,至于那群侍衛(wèi),戰(zhàn)斗力近乎為零,真敢強守我們的話,大不了直接就兩刀解決了他們便是。”
“不可不可,師兄啊,如此可太不好?!崩钣揽抵笔菗u了搖頭道。
“怎么了師弟?有什么不好?”大師兄培杰西問,“李永康,如果行動時還考慮不殺他們,日后肯定會有大麻煩。那攔阻之人,還是解決了為妙?!?p> “師兄,您說的這點我明白。但是,我覺得那些侍衛(wèi)也是為了生活,平常與我們也沒有惡意,況且關系都還可以不是嗎?”李永康認真道,“各位想想,我們?nèi)蘸笕羰钦鎿屃耸ト藞D,那可就變相等于主動與天庭宣戰(zhàn),挑起世界戰(zhàn)爭。到時候,我們勢必需要招兵買馬,招攬部隊。如果即日要是我們殺了他們豈不是有些濫殺無辜?你們覺得,世人知道了,會怎么看我們?以后,還會有人支持我們對付朱彥喬嗎?”
“嗯,李永康說的有道理?!迸判械诙模瑤熃愕?,“那這樣吧,嘗試著,把所有侍衛(wèi)引開,能放就放,好讓世人清清楚楚的看到,我們心存正義,是在替天行道,而不是所謂的強賊,毫無底線??傊綍r大部隊集齊,就準備用心,對付五位天神便可。后天行動,即刻便約法三章:不得濫殺無辜、不得戀戰(zhàn),拿到圣人圖便撤,宣武門下集合。如此,大家聽明白了么?”
“聽明白了!”
······
當下,倆侍衛(wèi)見到,說著:“哎,青田師兄說笑了。我倆并不是胃不行,實在是走不開呀。”
“走不開?為何走不開?”
“誒,兩位兄弟有所不知。現(xiàn)當今,就在幾個月前,這普普通通的金書閣里被咱們陛下?lián)袢耸⒎艁砹艘患匾膶毼?,并是,朝中下達了鐵命令,正好讓我等看守。所以,純粹是因為責任關系,我倆才脫不開身、邁不開腿,那上不了的酒宴,還望兩位兄弟恕罪,多多包涵。”
老侍衛(wèi)一席話,說的倒是極為中肯,而且恭敬萬分。雖然說,李永康他們并沒有透露過自己從何而來,背景又是什么,但在這些侍衛(wèi)的眼中,他們?nèi)匀贿€算是一批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隨即,李永康二人對視一眼,像是空話的交流。
馬上,李永康又說道:“究竟是何等寶物,為什么要放來這爛閣呢?據(jù)我所知,這金書閣都已經(jīng)是好幾萬年未用了,怎的如今守衛(wèi)又要如此森嚴?”
“的確?!鼻嗵锏溃鞍?,我看你倆,有什么事不如都先放一放,往旁擱一擱。我家大哥那可是難得來一次,若是這頓美酒你們都給錯過了,那可就真是,拍著大腿連連道著可惜呀。”
“就是說?。 痹捯蝗攵?,簡直就是講到了小侍衛(wèi)的心坎里。在他的臉上此時就像是密密麻麻的寫著“苦悶”二字。甚至,他還得猶猶豫豫的踱步,向前請求道:“我看要不這樣吧,兩位兄長可否給我們帶來一些會客殿上的酒呢?哪怕一碗也好,就給我倆嘗嘗鮮就行,不喝多了······”
“喂,你······”不等老侍衛(wèi)開口,青田便就搶著道:“誒,其實別說是一碗,就算是一瓦缸帶給你們其實都沒有什么問題?!?p> “對?!崩钣揽到釉挼溃爸徊贿^,我們倆剛從那酒宴提前上出來,原因只在,我們生來就不是很會喝酒。所以,若是我們現(xiàn)在再回去,一定又會被我大哥他們拉著再喝。到時候,我們這不如意的身體可是遭罪不住喲······哎,無奈,我等沒福享那美酒,沒法給你們拿,不要你們也沒福享吧不是?”
“啊······這樣啊······”小侍衛(wèi)聽了,滿滿剛有的精神氣再次一落千丈。
身旁,老侍衛(wèi)忙上前來賠笑道:“勞煩兩位兄弟掛心了,我倆呢,就在此地,哪也不去,堅守崗位。至于那酒宴,和你家大哥,還就只能求兩位兄弟替我們帶些好話回去,也不免我倆無情無義,白認識一遭?!?p> “可惡,浪費時間······”青田冷哼一句,倆侍衛(wèi)頓然嚇了一跳。
李永康聽了,忙拉住師兄,不好意思的笑道:“誒,你倆呀,想說好話何須這么麻煩?想要喝酒的呢,我倒是有個不錯的點子?!边呎f著,李永康又邊賣著關子。
“點子?兄長,你有什么點子?”小侍衛(wèi)聽見,總算又快活了些。
“這辦法,一點也不難,但要你們肯,需要檢看一下你們兩位是不是能信的過我們?!崩钣揽狄谎砸徽Z,滿滿引誘道。
“誒,兄長此言差矣。你倆我們可是見得多了,如何能夠不信任?”小侍衛(wèi)道,“師兄呀,有話您但說無妨,我們一定相信你。”
“好,小兄弟你果然爽快!”李永康笑道,“其實嘛,這辦法呢,簡單來說就是讓我們代替你倆站崗的位置?!?p> “什么?代替我們站崗?”
“沒錯。”李永康點頭道,“小兄弟,你想想看,這樣一來,你們既可以去恭迎恭迎我大哥,順帶喝點小酒,品個味道;二來呢,則是你們盧大浮士或是女君陛下知道,也一定不會怪罪于你們,因為金書閣照樣有人看守,你們走開并不等于是擅離職守。這樣,你們看如何?”
“什么?你們來守?······”差點以為聽錯了話,老侍衛(wèi)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旁,小侍衛(wèi)立馬就激動的接話道:“好,好!兩位兄長果然仗義!終于,我終于可以休息會兒了。兄長們,小弟在此就多些你們二位了,我呢這便就去,不久,立刻回來。”
“哈哈哈,不客氣不客氣,快去吧?!鼻嗵锝K于也道著,心里自然也贊許道:“好個李永康,真是會說話。”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得小侍衛(wèi)把腿一出,走到時未有五步,突然的暫?!暗鹊?!”轉(zhuǎn)頭,小侍衛(wèi)被那老江湖給拉住了手。
老侍衛(wèi)一幕,回頭直是苦笑著道:“對不起啊兩位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小侍衛(wèi),他年還小,尚不懂事,還請您們大人有大量,莫要與之計較?!?p> “計較?”李永康不懂,“老先生,我們?yōu)楹我嬢^?這話從何而起?”
“哎,因為我這小侍衛(wèi)口無遮攔,一時間說錯了話,答應錯了事,所以我代他像你們道歉?!?p> “什么······”
“不瞞二位說,那會客殿,我們倆實在是去不了?!?p> “為什么?”青田聽罷,狠狠皺了皺眉頭。
“只因為我們盧大浮士有言在先,規(guī)定了,說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替班、不得擅離職守。否則若被他知道的話,必定會重板伺候而逐出天庭。所以我看,我倆還是算了吧?!被仡^,他又對著小侍衛(wèi)道,“小伙子,你也說了,你全家人都靠著你在天庭的食餉過日子,要是你今天出了事,你可該如何是好?”
“這······”
“兩位兄弟?!崩鲜绦l(wèi)再道,“這酒宴呢,錯過一次無妨,我保證,我倆不會錯過下一次。你倆的好意呢,小人也就只得心領了?!?p> “你······”青田正要動手,往前一步,李永康忙是匆忙,眼疾手快,暗里又拉住了他,示意不要著急。
轉(zhuǎn)而,他再道:“哎,老先生,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難言之隱呢,原來只不過是這樣?”
“就是啊,什么擅離職守的?”小侍衛(wèi)不滿,便也夾擊道,“這塊金書閣的地,我也說了,陛下她調(diào)我們倆守,那就是放了兩個石獅子,當個炮灰無疑,恐嚇恐嚇人,平常不過兩張白紙,毫無威懾。你說這,咱倆不過出去一小會兒,又不是出去許久,有什么關系?再說了,這兩位兄弟的實力您還不清楚?那不是比我們強上太多?若是真有這機會讓他們鎮(zhèn)守,豈不是,鐵定比我們倆的效果好的多?如此,你又有什么不對的事要拒絕呢?!?p> “這······”
“的確?!鼻嗵锏?,“這小兄弟的說的,話糙理不糙。你家盧大浮士,無論怎么說也是和我們大哥做了多年的好友,如若這點小面子都不愿給的話,可就太說不過去了。所以,老先生您就放心吧,我青田保證,你家盧大浮士他,是絕對不會責罰你的?!?p> “我······”老侍衛(wèi)聽了,臉面稍微有些愣住,心里終于是,有了些許的動搖。
緊接著,李永康趁熱打鐵,繼續(xù)道:“老先生您盡管放心,這里有我和青田守著,任他什么賊人就算有著十八條烈膽都不會敢來靠近?!?p> “是呀?!毙∈绦l(wèi)附和道,“這兩位那可都是武功高強、身懷絕技的大師。他們倆在這兒,就算不動都比我們揮拳霍腿厲害?!?p> “這······那好吧······”老侍衛(wèi)也是拗不過,只得是答應下來道,“那就麻煩你二位了,我們?nèi)トゾ突亍!薄ぁぁぁぁぁ?p> 轉(zhuǎn)頭,且來看這會客大殿。
按理,想象中,大碗飲酒、大塊吃肉的宴會本該是熱鬧非凡的場景。但,直到兩個侍衛(wèi)來到了殿門口,甚至都聽不見里頭一絲一毫的聊天happy。
逐漸靠近,兩人心里不自察覺,氣氛略顯的凝重。莫名其妙時,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小侍衛(wèi)愣是出口問道:“喂,你說,咱倆是不是來晚了?浮士他們難道都已經(jīng)喝完了?”
“這······應該不會吧······”老侍衛(wèi)道,“從金書閣到這會客殿,來往有且僅有一條過路。既然我們來的時候沒見到,那么他們也就一定還在里面不曾走過才對?!?p> “也是,可是照你這么說,這里面,會不會未免有些太安靜了?······”
“的確,安靜的,實在有些奇怪······”
“不奇怪!兩位兄臺來的正是時候,本座已經(jīng)在此地等候你們多時了!”氣吞山河一般,聲勢浩大。殿內(nèi),大跨步走來的一位,正是一名成年男子。
目見,這人身姿挺拔,壯如蒼松,氣勢剛健,洪如驕陽;一對橫眉之下,留的則是一雙血瞳的眼眸。
原來,這人不是別人,他正乃是桃花山,戰(zhàn)神周靖門下排行第三的弟子——程茂興。
“這······茂興兄弟,里面在做什么?為何如此安靜?”老侍衛(wèi)自是不明所以,故又是拱手問道。
“哈哈哈哈哈······”程茂興大笑了會兒,手里亮出杯清塵的酒,嘴里很快開懷道,“你家浮士和那群侍衛(wèi),現(xiàn)在呢已經(jīng)喝醉了酒,變得早已是昏迷入睡,不醒人事。不過還好,我家大師兄為人極善,不愿害他們性命,此刻呢,正在挨個安頓他們,替他們蓋好被子。大概呢,直到了明早,他們才能清醒過來?!?p> “什么?喝醉了酒?”雖是沒有聽清“害他們性命”,但老侍衛(wèi)畢竟行走江湖多年嗎,好歹也是多了個心眼。聽到時,老侍衛(wèi)心里一慌,頓時察覺不對。
身旁,反倒年幼的小侍衛(wèi)卻自個兒先笑了起來:“哈哈哈,浮士也真是的,平常喝酒這么得勁,沒想到今天和自家兄弟喝幾杯時,竟然這么快就醉了?!?p> “hhh,那是自然?!背堂d甩了甩酒杯,一砸便就摔在了地上,“他們喝了我大師兄特制的蒙汗酒,如何能不倒?”
只見,灑在地上的酒水,不到一刻,瞬間便就冒出來灼熱的氣泡。老侍衛(wèi)見了,頓時心里一涼,轉(zhuǎn)是質(zhì)問道:“蒙汗酒······你們······你們準備這個做什么?你們要干什么?你們?yōu)槭裁匆@么做?!”
“em······蒙汗酒?這個世界上,有這種酒嗎?”小孩子侍衛(wèi)仍是稀里糊涂,竟然還搞不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
那程茂興緩步下來,怒氣里拌上了絲平淡,一語狠狠道:“看在往日里,跟你們還算有些交情的份上,大師兄才吩咐說不要害了你們的性命。不過,從今往后,我等便是毫不相干的敵人,碰面,我也絕不會再手下留情。今日,當是放你們一馬,想活命的話,立刻進去喝一碗蒙汗酒,不然的話,你們只有和那五位天神一起陪葬的份!”
“你······你們······”
······
“來者何人!竟敢上到天庭做賊,私闖金書閣!”裂天一吼,眼瞧閣內(nèi)竄出火神來。
李永康見了,小愣了會兒,緊接著是嘴角上揚,面帶微笑的道:“哦?你就是女君麾下五天神之一的,天神火?”
“正是。爾等又是何人?“
“哼哼,你不配知道?!鼻嗵锏溃拔覄衲氵€是趕快回宮去通報你們陛下吧,不然,若真動起手來,我怕你想跑可來不及了?!?p> “臭小子,可笑,可不自量力!”化水而出,水神降臨,“就憑你們,何須驚動我家主人?待我等把你們虐待成尸,回頭再上報不遲!”
“師兄,莫跟他們廢話!道不同,永世不為謀!”李永康戰(zhàn)力一起,刀劍齊出,四下里,埋伏的師兄弟們盡皆沖殺進來,應著青田一句,大喝道:“眾位師弟,殺人奪圖,上!”······
只道是,侍衛(wèi)一走,百師齊出。欲知后事如何,還請接著往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