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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團(tuán)413無冕十二界圣神OND

第十五回 詭辯家,入江座主

  在這個世界上,原是最遙遠(yuǎn)的距離,不是生存與死亡,卻是我人站在你面前,可你卻依舊不知道,我愛你。就像是,當(dāng)今這天庭之上,一處地,名喚鴻鵠宮。

  要說,鴻鵠宮座位,異常偏僻,而且遠(yuǎn)在日月浩蕩之地,傳說從來不接凡人靈氣,往來一共一兩百個深殿,去留也只有神仙才會居住在這里。

  雖然,它同其他的天庭大陸一樣,位列這九彩祥云之空,抬頭便見疾風(fēng)驟雨,伸手可觸星辰日月;但是,殊不知從那女君大殿正中央,天庭一處飛來這的話,倘若,即便是用上最快的仙法飛奔,足足也得花費(fèi)上整整兩天的時間——只怪地處過于遙遠(yuǎn),路途不小。兩天換到地面大陸,那可便是,不偏不倚、長長兩年之久。

  眼見,過去多年,遠(yuǎn)在天際的鴻鵠大殿,四周今日既仍是浩瀚無垠、寂靜無比。從來,在這設(shè)有上百寢殿的地方,倒是沒有過喧囂熱鬧的場面。源自于,在里頭居住的,其實(shí)并不是什么星辰神仙,原來,偌大個宮殿,竟也僅僅只有是一男子,一少女。

  話說天庭,那盧大浮士盧果,自是先領(lǐng)了女君之令,飛奔出宮,半刻不敢耽擱之時,便就馬不停蹄地來到了鴻鵠殿外。

  看著,這殿前,盧果望里,大門緊閉。唯是這門口兩座石獅子卻與宣武門前的一般威風(fēng)赫赫,尤其門柱上又掛著對聯(lián),清晰見,手筆飄逸,飽滿刺骨,上書: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從里至外,只待了片刻,盧果察覺到,這鴻鵠殿確實(shí)不是一般的天庭去處。這里無時無刻,不都在透露著陣陣寒氣,一抹清涼刺骨,盧果倒是吸了口涼氣,站著許久,受著氣場宣波,心里自也不禁,再又猶豫了會兒。

  卻看,里面,客房里。

  那人,一頭是為紅色長發(fā),睡夢過后,仍是性情舒散;床上,那一男子正緩緩地坐起。眼里,他半睜不開,打著哈欠,口里,一似懶洋洋之余又咽了口仙氣,一語姿態(tài),亦是惺忪未醒,于是伸著懶腰,他又對外,喚了聲道:“朱涵,朱涵······”

  “座主,小女在?!笨头客?,女子聽見,忙悄步進(jìn)來,披著樸素的長裙,自是彎腰行禮道,“參見座主。座主,您今怎么……這么快便醒了?”

  “嗯。”

  小女名喚朱涵,年時十千八百歲,正處青春年少。乃是這鴻鵠殿內(nèi),唯一座主身旁最親的女仆,同時也是獨(dú)有的一個。

  天庭都評朱涵小姐,是為天宮之女,美似天仙;不但站出身時葆養(yǎng)眼福,內(nèi)在里,竟也是個深不可測、滿腹經(jīng)綸的名角色。

  “此番,我睡了多久?”

  “回座主……”朱涵道,“正好三日?!?p>  至于說,床上那人,不用多講,便是天庭女君突然是擇令要這盧大浮士速速前來,想要請去大殿商議對策的天庭第二人物,入江座主——全名,入江奏多。

  “三日?”入江聽了,眉角一動,稍稍皺道,“不,三日,并不快?!?p>  “是呀,對于地面來說,可是整整三年?!敝旌埔猜牫鏊捓镉性挘贿^跟隨了許久,心里明白,座主的心思除非他自己愿講,不然還是莫要去妄自猜測。

  當(dāng)此,各位,可還曾記得?前篇說過,那天庭女君朱彥喬,乃是這天地之主,世界的統(tǒng)帥,在這普天大地里,她是為天地共主,將受群雄朝拜,萬人敬仰,亦是萬世之君。

  但,即便是地處尊位的陛下,如若對于入江座主而言,君要想見他,卻也只能單用一個尊敬的“請”字。

  為之奈何?

  殊不知,這入江奏多同女君一樣,出生到此已有十幾萬年歲。

  一直以來,自女君登基做了天地共主之后,他的生活便也跟著變得優(yōu)哉游哉,整日不問世事。

  回望去,在當(dāng)年大戰(zhàn)那會兒,天庭大亂,蒂克提武大陸各大勢力紛紛起兵,互相征戰(zhàn)。而入江奏多,便就是其一勢力、靈鳳公主身旁一位最重要的軍師。

  可別看他個性慵懶,其實(shí)滿腹飽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更加也還頗有戰(zhàn)略眼光,內(nèi)外皆優(yōu),是為四海大地首屈一指的詭戰(zhàn)家。

  戰(zhàn)亂過后,靈鳳公主稱帝。在這兒天庭之上,因入江功勞太大,又是女君陛下最愛慕的知音,所以,其地位自然很高,又極有名望,所以常稱作是這天庭的第二號人物,或又能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早年間,靈鳳公主也就是多虧有了他的謀略,這才有機(jī)會,能輕而易舉的從各個野心家的手中囊括天下,奪得君主之位,成為這天上地下的唯一女君。自然,女君對他是尤為的看重,早已當(dāng)做是心理上的靠山。每每,在這天庭之上將有重要的大事但卻又難以定奪之時,女君便第一時間會立刻想到派遣人去請他出山。

  也是如此,所以不知為何,總之女君對他,時時刻刻,都不曾有過冒犯或是命令之意。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不菲君臣,倒更像是,戀人……?。

  說到這兒,倒要再講述講述入江這人。

  傳聞,自和平時期起,一晃十幾萬年有余,大部分時間,人家都極少見到入江本尊,都也只在書籍或是畫像上聽聞。

  據(jù)悉,入江本人性格古怪,脾氣不定,加上本就不是個尋常仙人,頭腦里則更是內(nèi)在的怪異。

  書里就常寫他道:說為,不喜凡塵俗世,不喜情之念想,不看重大漠生死,且只愛喝茶賞月、吟詩作賦,無聊時,與一兩人,談?wù)撜務(wù)撎煜麓笫?,下一下天庭的黑白子棋。除此之外,便就基本安臥在床,鮮少踏出殿外,大多都在里頭讀書修煉。只一人帶著一女仆,遠(yuǎn)在鴻鵠殿這偏僻之地,單單享著萬年的清閑。

  他愛嗜睡,卻也只是閑來無事。有時,他若安睡,短則三五天,長則一年半載。

  卻看這鴻鵠殿里。

  這不,又是幾天的大覺剛醒,入江一副慵懶之狀,愣是伸了伸懶腰,背靠在床上,開口問道:“朱涵,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回座主,現(xiàn)在是天歷9季夏日,20號。”

  “20號了?”入江聽著,邊說道,緩緩又長長打了打哈欠,指著,“去,拿點(diǎn)吃的來給本座。”

  “是?!?p>  掀開被子,入江披著白長睡服,下了床榻來,光著腳丫,簡易的只溜了一雙光板的涼鞋,走到桌前。見著桌上的冷茶,入江轉(zhuǎn)而又問道:“對了朱涵,我睡著這幾日,天庭可有什么有趣的大事?”

  “回座主,大事倒是有一件,就是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有趣?!敝旌呎f,就廚房里,便也端來了素餃。

  平日里,雖入江天性懶惰,又足不出戶,但對于亂世之事,卻只要從朱涵嘴里聽來,便就足夠能了若指掌。

  “哦?還真有?”入江提起了興趣,咬了口,道,“說來聽聽?!?p>  “是。”朱涵乖巧站在一旁,講述道,“就在幾天前,有一伙賊人策劃,趁著天庭大殿里女君陛下正上朝會時,不但劫走了金書閣里的圣人圖,甚至還殺了女君陛下派去鎮(zhèn)守的五位天神······”

  “什么?”入江聽了,倒是小有的吃驚,急忙停下碗筷,多一句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竟然會有這種事?”

  “回座主,聽傳聞,談?wù)摰亩际终媲?,而且近來天庭也不平安,小女想,八成是真的吧?!?p>  “嘖嘖……”入江心里暗道了會兒,抬頭又問,“那么,陛下她……可抓到了人?”

  “沒有?!敝旌?,“圣人圖被劫的消息一經(jīng)傳出,陛下自然是當(dāng)場震怒,立刻就調(diào)了原先鎮(zhèn)守金書閣的大浮士盧果帶人下界去捉拿一干賊人。但,就在前兩日盧果剛剛回來,報與陛下時,說是巡查未果,一點(diǎn)消息也沒有。”

  “哦?一點(diǎn)消息也沒有?還查了兩日?”入江聽著,又咬了口素餃,臉上不怒,反倒是泛起了笑意,“hh,真不愧乃是曾經(jīng)這天上地下唯一的戰(zhàn)神,這普天十二界,一眼望去,恐怕也只有他敢這么做了吧?”

  “什么……戰(zhàn)神?”朱涵不懂,“難道座主,知道是誰?”

  “嗯,應(yīng)該知曉?!比虢c(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如若真是我想的這人劫了圖的話,那么天庭,估計不久之后便會降臨大麻煩?!?p>  “這么嚴(yán)重?”朱涵問說,“可是,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連天庭都敢惹?況且,不是都傳聞?wù)f,圣人圖上的文字極難破解么?我還以為,就算那群賊人搶了圣人圖去,對他們而言,也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呢?!?p>  “誒,你還小,平日里倒是聰慧,今日所言,純屬婦人之見,這你就太不懂事了?!比虢瓝u了搖筷子,又飲了口茶,苦澀,不好味,直道,“去,拿酒來?!?p>  “……是……”朱涵低了低頭,心里當(dāng)然很不是滋味,但比起這個,座主對于這事的重視倒也非比尋常。像往常聽到外來的有趣軼事,也不過是吃飯時小談兩句,從不會這樣講話。

  只好,朱涵回頭去,打算進(jìn)酒窖里給座主拿上一兩壺。

  誰知,這才剛一出客房,耳朵里,朱涵便聽見門口外那陣陣的敲門聲。

  聽得傳來時,遍遍急切,門外那人,恐怕是有什么要緊事。朱涵回過頭來,看了眼座主。只見的,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朱涵這才領(lǐng)命,先去開門。

  “來了?!?p>  “是朱涵······”聽見里面熟悉的聲音,浮士盧果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仿若是一鼻涼氣嗆到,腳下急忙,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把身子站直,唯是心里居也有點(diǎn)小緊張的,等待著里頭把門打開。

  素不知,在這天庭之上,近兩三萬年,往來行人們都夸贊他與這鴻鵠殿的朱涵小姐是對天作之合。曾經(jīng),每每天庭召開法會的時候,入江座主便會帶著朱涵小姐前去參加。這一掐指算來,兩人倒也見面有了二三十次。

  但是,就自從第一次起,浮士盧果便就被朱涵小姐的言行舉止和天生容貌所深深吸引……

  “見過座主?!钡谝淮危R果才初出茅廬,對誰都得是畢恭畢敬的。

  “嗯?!笨上虢恢倍际莻€冷漠的神仙,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誒,這位是……”抬頭,盧果就望見了她——此后,竟再也忘不了。

  “小女朱涵?!蓖瞧铺旎牡某鰜?,朱涵倒是極其自然,跟著入江時,一點(diǎn)也不違和。

  “噢噢,朱……朱涵……”盧果怦然心動,頓時傻在了原地。

  入江見了,微皺了眉頭,面露奇怪的笑道:“怎么?對我的人,你可有興趣?”

  “什么……”回過神來,盧果聽了,忙躬身道,“不敢不敢,小的絕無此意。只是見著這么美的小姐,沒忍住,才多看了幾眼……”

  “是嗎?!比虢α诵?,轉(zhuǎn)是拂袖走了。

  身后,朱涵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禮貌道:“閣下過獎了,告辭?!?p>  “再會……”

  也許是一見傾心,對于朱涵,盧果心里,每每都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畢竟,朱涵的確是一個集美貌與才華于一身的瑰寶少女,倘若是她沒點(diǎn)過人的本事,又如何會被座主看上,并納入麾下做唯一的一個一直服侍人的小丫頭呢?

  “原來是盧大浮士,小女子有失遠(yuǎn)迎,還望恕罪。”天庭之上,自千萬個帝皇以前,便就有著階小向著官大行禮的禮節(jié)。此前盧果還未做浮士,今天,卻由于朱涵是女侍衛(wèi)的身份,所以面對盧大浮士,自然是要低了一等。

  但,盧果見狀,連忙開口道:“不不,朱涵小姐,雖然在下官位比你略高,但是,您卻為入江座主麾下的女子,實(shí)際地位,其實(shí)并不比我低。所以實(shí)在是,你并無需向我行禮?!?p>  “可是浮士,這······”

  “朱涵,你與我也見了許多面,何須這樣生疏?”盧果邊說著,邊就細(xì)細(xì)打量著她。短暫功夫,只是定睛一看,卻見,這朱涵小姐竟是修眉美目,姍姍毓秀,一動便有一風(fēng)姿,千動便是千風(fēng)姿;卻道,她是一個云鬢散披,眼睛像秋水一般亮麗的女子,雖樸素時,卻又別具一番成人幽艷,雖是年齡嬌小,但又別有一番嫵媚銷魂。

  身上,她頸肩的衣裳散開,卻披著泛白淡綠的錦袍,掩映著她那下方水綠色的紗衣。她那一雙眼眸,不想仿若陽光一般燦亮,像一個深湖,浮漾著千流云的夢。

  “那,浮士的意思是······”

  “我······”一晃回過神,盧果正看著發(fā)呆。聽得問時,匆忙回道,“我的意思是,從今往后,私下里叫我盧果便可?!?p>  “嗯,好?!敝旌允菬o所謂,“盧果?!?p>  “hhh,這樣才對?!北R果笑著,身心愉悅,一眼竟也覺得自己沉在了夢里,夢見了夢里的人。

  見盧果一直呆呆的站著,朱涵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朱涵開口問道:“浮士,不知您到鴻鵠殿來,可是有什么事?”

  “哦對······”差一點(diǎn),盧果立刻反應(yīng)過來,左手氣憤的一拍腦袋,愣是險些就忘了正事。

  “其實(shí),朱涵小姐,不知道座主在不在里面?”盧果臉上很快又變得正經(jīng)起來,一副高冷孤傲,恢復(fù)了原本的模樣。要知道,就算是比起朱涵來說,女君的命令一定是更加的重要。

  “他在?!敝旌犃?,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座主他正在客房,方才才醒,正在里頭吃著東西?!?p>  “噢,原來是這樣?!北R果想了想,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太方便打擾。這樣吧,朱涵小姐,還麻煩您去轉(zhuǎn)告座主一聲,就說,女君陛下她正在為金書閣里圣人圖被劫一事而煩惱,因?yàn)榕扇讼陆缛r遲遲捉拿不到賊人,近來也是有些心煩意亂。所以,陛下她才特地差遣我來鴻鵠殿請入江座主出山,希望早日前往大殿商議,只好過替陛下解惑分憂?!?p>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告訴他?!?p>  “多謝了?!?p>  見著,朱涵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頭便往客房里去。那門外,獨(dú)剩要走的盧果望著她短暫離去的背影,不禁竟又陷入了一段美好的“沉思”:“朱涵小姐雖是性情冷漠了些,不像是尋常女子。但,天然姿色卻是像極了天選之女,而且天賦又高,才華橫溢。也難怪,這天庭之上許多高官,卻也只有入江座主可以得遇她的服侍,想想,還真是令人羨慕呀······”

  話到,一前一后,去時兩日,回時兩日,一晃加起來,便已是四日之后。

  “報,入江座主到了?!?p>  殿里,女君憂心忡忡正是等了許久。聽得侍衛(wèi)的報言,她也才總算是放松了會兒。臉上,許多的煩悶一掃而盡,起立,女君就座揮袖道:“快去,速速請他進(jìn)來。”

  “是?!?p>  “鴻鵠殿入江奏多前來拜見,屬下方時來遲,參見陛下,還望恕罪?!焙芸?,入江便就攜著女侍朱涵一同進(jìn)了大殿。

  也是,過于的恭敬,謙辭多了,女君忙擺了擺手,匆忙迎接道:“速速免禮,你我何須如此客氣?就算讓朕再等你個兩日都沒有關(guān)系。來,入江,快坐?!?p>  “多謝陛下。”在女君身旁,入江坐了下來。他一席紅龍印刻的長袍衣,一頭紅棕似火的長頭發(fā),右手戴了玫翠綠的玉戒指,隨意地便就飲了口熱沏茶。身旁,那朱涵便也就懂事安穩(wěn)的,知曉站在一邊。

  “入江,朕······”女君恰逢要說時,不免眼睛里,閃爍過一絲示意的樣子。幸好面前高山流水是為知音,入江很快明白過來,回頭道:“朱涵,你先出去吧。陛下和我,還有要事需要私談?!?p>  “是,朱涵告退?!敝旌I(lǐng)了令,卻也不多言,只是乖乖的,緩步退了出去。

  殿里,寂靜,鳥兒飛了出去,喜鵲也沒來拜訪,剩下的,就只有了解此事的三個人——女君、公公,還有入江。

  見到,女君一臉愁容的樣子,入江卻反倒是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主動開口說道:“陛下,若無事徒增煩惱的話,恐怕您的容顏會被添上不少皺紋哦。依在下看,這其實(shí)這也不過是件小事而已,陛下您倒也不用那么在意?!?p>  “小事?”聽著這話,倘若是別人如此說,或許早就被女君劈頭蓋臉罵了個狗血淋頭了。

  幸好,說話的人,他是入江座主。

  “入江,你會這么說,是不是你已經(jīng)有了解決的辦法?”女君心里期待著,竟是一語放心似的道。

  “不錯。我的確是有辦法,但,不能說是用來解決?!比虢叺?,再又飲了口熱茶。

  “什么?不是用來解決?”女君聽了,自是不懂,不明所以,連忙追問道,“入江,不是用來解決,這······是為何意?”

  “hh,很簡單。陛下,不知您還記不記得,十四萬年前那圣人圖上,暗含的奧秘究竟是什么?”

  “這······不是特別清楚。”女君想了想道,“我父親他,還不曾告訴我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哦?陛下當(dāng)真,一點(diǎn)也不知道?”入江又問。

  “這······倒也不是?!迸犃?,仿佛懂了些,即是搖了搖頭,答道,“具體的確實(shí)不清楚。但大致的含義,似乎是在暗示著往后的這個世紀(jì)里,世界上即將誕生的一百七十位天之驕子······”

  “不錯,就是這樣?!比虢⑿χ?,再飲一口茶,邊又知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陛下說的才是,圣人圖真正的作用?!?p>  一旁,連著公公聽了,卻也是一頭霧水。

  于是,公公忍不住開口問道:“座主,您此言究竟是何意?我有些愚鈍,不曾聽懂,可否,請您明說?”

  “hh。”入江又笑著,放下茶杯,履過衣袖,微微道,“此言之意就是,圣人圖其實(shí)從來一點(diǎn)也不重要,它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天庭的寶物。其實(shí),真正應(yīng)該被稱之為寶物的東西,應(yīng)該是它那內(nèi)在的奧秘才對。”

  “內(nèi)在的奧秘······”

  “不錯。也就是當(dāng)今往后,它暗示即將出現(xiàn)的那一百七十位天之驕子,俗稱——圣人?!?p>  “原來如此?!被腥婚g,公公聽著茅塞頓開,連連點(diǎn)頭道,“陛下,座主說的對啊。真正可以讓人有稱霸世界能力的,從來不是圣人圖,而是圣人圖里代表的一百七十位圣人呀!”

  “是?!迸驳溃捌鋵?shí)一開始,圣人圖之所以再亂世中珍貴,也就是緣由它是找出一百七十位圣人的唯一‘鑰匙’??涩F(xiàn)如今,入江,你說的朕也明白,無非就是在說圣人珍貴,而圣人圖廉價的道理。但,朕不解在于,如若我們沒有圣人圖在手,朕又該如何才能找到那一百七十位圣人呢?”

  “hh,陛下莫不是忘了?”入江又賣著關(guān)子。

  “什么?”

  “從幾天前起,不就有一伙人已經(jīng)開始在為陛下經(jīng)營這樁事了嗎?”入江捋了捋衣袖,微微笑道,“別忘了,那伙人可是不求回報的存在,而且,一定會拼盡全力。真說起來,或許比我們天庭將士還要厲害呢?!?p>  “什么,你······”女君頓然一想,剎那間,恍然大悟,“你是說,周靖······”

  “不錯。陛下,其實(shí)我說的人呢,就是戰(zhàn)神周靖。”

  終于,公公也聽了明白,反應(yīng)過來,接著話道:“如果圣人圖一直擺在我們這里,那我們就絕對破解不了文字上的奧秘,換言之,就是有可能一直咱們都找尋不到圣人的蹤跡。但是,現(xiàn)在。圣人圖給周靖一伙人劫走,那么他也一定會用盡一切努力去破開文字的奧秘,然后帶人,他們會主動去尋找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圣人,無異于,就是在幫我們尋求答案?!?p>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比虢c(diǎn)了點(diǎn)頭,道,“陛下,這依在下之見,此刻您大可不必著急。如今要做的,只不過是順?biāo)浦郏蜂N對周靖的所有通緝,并且把這些事情保密,等待著周靖去聚齊圣人。如若陛下您對他們步步緊逼,則他們一定不會輕易露面,尋找圣人;反之,您撤銷通緝的話,便會讓他們覺得亂世已經(jīng)是安全的,則他們便會毫無防備,放開膽子的在地面大陸,開始尋找圣人。到那時,只要陛下您看準(zhǔn)時機(jī)出手,圣人與那周靖賊人,便只是,甕中捉鱉,一網(wǎng)打盡了?!?p>  “嗯,這么看來,朕尚還需要一個理由……”

  “這簡單,盧果盧大浮士不是剛從下界回來么?”

  “你是說……”

  “高,座主實(shí)在是高啊。”公公喜道,直直是豎起大拇指贊嘆入江的謀略。

  “好,那就依你所言。”女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傳喚人道,“現(xiàn)在,立刻傳令下去,叫盧果他們收回在大陸上的搜捕大軍,改為全用偵察兵,日夜監(jiān)察十一大界的一舉一動。”

  “是!”

  “等等?!贝勘咔?,女君再補(bǔ)充道,“盧果盧大浮士辦事不力,先是擅離職守,后又捉拿不到下界賊人,令朕很是失望。因此從即日起,革除浮士一職,降三級為璞玉將軍,并讓他去妖靈天尊處領(lǐng)罰,一百五十道妖靈鞭刑,叫他好好受?!?p>  “是,小的領(lǐng)命?!?p>  “這……”一旁的,公公聽了,不覺間咽了咽口水,“陛下,這樣做戲,會不會太重了些?……”

  “誒,若不這樣,又如何能讓周靖那伙人相信呢?”入江飲了口茶,輕言道。

  “入江說的對?!迸c(diǎn)頭道,“小蔣你年歲尚不夠周靖那般老,自然不知道,想要瞞過那個老東西是個多么麻煩的事情。因此,現(xiàn)在也只有瞞著盧果,只讓他自己覺得犯了大錯,好好還罪便是。其余的,靜等?!?p>  “是?!惫魇值?,“臣遵旨。”

  轉(zhuǎn)后,“入江,真是多謝你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迸荒樤股?,霎那間翩然全無,轉(zhuǎn)而是那滿面的笑容,感慨道,“你呀,真不愧為是天下第一的詭辯家,朕真是太佩服你了?!?p>  “哪里,陛下您過獎了。”入江謙虛道,“其實(shí)微臣明白,以陛下您的實(shí)力,想到這點(diǎn),實(shí)際也是易如反掌。不同的只在于,陛下您一時被憤怒和愁苦沖洗了頭腦,所以才沒有這么快想到這個法子。我相信,未來的天下永遠(yuǎn)只有陛下您的份。其他的人即使再強(qiáng)大,想要打敗您就像是違了天意,注定只有失敗的份?!?p>  “誒,你就不用如此拍我的馬屁了,論謀略,朕如何能夠與你相比???????”??????

  “什么?解除通緝?”殿外,等了許久。聽了朱涵的話,盧果面上大為震驚,寫滿了不敢相信。

  朱涵見了,于是另加囑咐道:“這是陛下的命令,你不能違背。除此之外,陛下她還說對你近些日子的十分失望,叫你去妖靈天尊處領(lǐng)罰,并革除浮士一職,下降三級,為璞玉將軍。”

  “什么?”朱涵恰要走,盧果想不通時忙叫道,“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陛下突然轉(zhuǎn)變這么大?陛下不是恨不得把周靖那伙賊人給千刀萬剮嗎?為什么會突然這樣說?是不是……是不是你家座主和她說了什么?”

  “這個······具體我也不清楚。因?yàn)樗潜菹潞妥鞯挠媱潱幢阄抑?,我也不能說?!?p>  像是很冷淡,朱涵說完調(diào)頭就走了。這樣,天庭與大陸從這一刻起終于也就又安靜了下來。浮士盧果,心里雖不好受,但那畢竟是女君的命令,如何,也得把這事放了下來。

  ······

  卻道,人界,屋內(nèi),徒弟李永康探得消息,匆忙回來報道:“師父,外界得來消息,聽說天庭女君已經(jīng)取消了對我們的通緝,好像對我們開始不管不顧了,師父您看,這······”

  “哦?取消通緝?只有此事?”周靖老頭,捋了捋胡子。

  李永康聽了,想了想又道:“倒還有一件,大師兄他的那位朋友,也就是原本鎮(zhèn)守金書閣的盧果盧浮士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連降三級,處了重罪。看起來,女君她對盧果的辦事能力是發(fā)了大火。”

  “嗯,這樣便好。這也就足以證明,人界這片土地是多么的安逸。不過,即便是如此,我們也不可掉以輕心,還是得打起十足的精神,趕快把圣人集齊。”周靖在位上,緩緩捋了捋胡須,“我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其他一切,都暫不用去管?!?p>  “是,師父,那我們現(xiàn)在······”

  “現(xiàn)在,你便跟我去一個地方。許多年了,也是時候了。我?guī)悖グ菰L一下第一位圣人。”

  “什么?第一位圣人?!”······

  卻道,天庭收兵,人界卻在練兵。“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p>  往后,人界一處,周靖一眾,又將如何呢?且讓我們,接著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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