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御書房,懷南呼出一口濁氣。雖然南蒼帝已經(jīng)應(yīng)允自己可以參加帝師的比賽,只是懷南心里并不輕松。
那些皇子公主的夫子并不是酒囊飯袋,又教導(dǎo)文學、武功、騎射各個方面的,要想贏他們所有人還真的有難度。
前帝師是憑借滿嘴文學登上帝師之位,但這次畢竟不同,南蒼帝想要的帝師可是文武雙全。懷南知道自己必須要贏,而且要贏的漂亮,這樣今后自己在如此年少的年紀成為帝師,才可以堵住那些悠悠之口。
“安公子!”突然的聲音響起,懷南回過頭來就看到語熙嬤嬤在不遠處。
懷南邁著步子走了過去,詢問“可是貴妃娘娘要見我?”雖然懷南入宮也十分想去看望貴妃娘娘,只是畢竟男女有別,如今的懷南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可以隨意在宮內(nèi)游玩的小孩子了。懷南如今又沒有官職在身,貿(mào)然去后宮怕給文貴妃招來閑話。
語熙嬤嬤笑著點點頭“貴妃娘娘知道公子今日入宮,特意讓我等候在這里!貴妃已經(jīng)告知陛下,公子就安心前去就是!”
語熙嬤嬤也知道懷南的擔憂,特意說出陛下得知此事,讓懷南不要多想。對于懷南的懂事知分寸,語熙嬤嬤極為贊同。
要知道文貴妃雖然深得陛下寵愛,但越是受寵就越是有人妒忌,哪怕行差踏錯一步,就會是萬劫不復(fù)的地步。
懷南隨著語熙嬤嬤的腳步走入這文貴妃的宮殿,水晶珠簾透著晶瑩剔透的光芒,花園內(nèi)奇花異草紛紛揚揚。
而在殿內(nèi),那坐在那里的女人可不就是文貴妃。文貴妃不似宮里那些妃嬪一個個瘦的如同一陣風就可以吹走。她的身材珠圓玉潤,略顯豐腴,卻凹凸有致,一頭黑色的青絲自然而然的垂在身后,幽香陣陣。不得不說,文貴妃是一個從頭到腳都透著成熟誘惑的女子,宛若盛放的玫瑰,熱情似火,嫵媚入骨。
怪不得可以得南蒼帝這么多年的寵愛,且盛寵不衰,就是皇后都要避其鋒芒。懷南曾聽母親說過,這后宮女人無數(shù),但能入帝心得也只有文貴妃一人。
“懷南...”懷南正準備行禮,坐在那里看到淮南進入大殿的文貴妃連忙走了過來,一把將懷南給拉起來,好生打看一番。
她的目光帶著關(guān)切和心疼,懷南想起每次自己回府的時候,母親亦是如此。懷南一動不動,就由著文貴妃打量自己。
“唉!你這孩子!就是不知道照顧自己,看,都憔悴了許多!”文貴妃很是心疼?;蛟S旁人看不出來,但真心關(guān)心懷南的文貴妃怎看不出懷南目光里的深沉和冷漠。
文貴妃拉著懷南坐下,讓語熙嬤嬤端上不少懷南愛吃的東西。難為文貴妃一個貴妃娘娘,竟然還記得懷南愛吃的東西。
“貴妃娘娘近日可安好?”懷南關(guān)心的問道。雖然文貴妃有著帝王的寵愛,可在這后宮無時無刻都有威脅,常人只能看到文貴妃的風光,哪里看到風光下的無奈。
瞧著懷南目光里的擔憂,文貴妃心里一暖。人人都艷羨她的風光,就是自己那粗心大意的兒子也是如此,但這個自己當成自己孩子看待的孩子,卻會心疼自己,文貴妃突然就更加難受了。這樣好的孩子卻要遭受如此劫難,太讓人唏噓不已。
“我啊,有什么不好的,這后宮里過的最好的就是我了!”文貴妃的聲音里含著幾分無奈,只是面色卻帶著驕傲。
這后宮女人的事情,文貴妃不希望懷南知道的太多,她問道“懷南,你可有什么打算?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文姨一定幫你!”
文貴妃和懷南的母親從安夫人以姐妹自居,當然也將懷南當成自己的孩子。只是懷南一直謹遵本分,十分守禮。
文貴妃也知道,如今定國公離去,整個國公府就成空架子,帝王雖然現(xiàn)在還記掛著國公府多有照料。但今后呢,難保今后國公府就落沒了,到時候懷南該何去何從。
文貴妃不僅僅自己穩(wěn)居貴妃之位,娘家亦是這南蒼有名的望族,父親更是提督九門統(tǒng)領(lǐng)。她既然想要幫助懷南,就必定可以讓懷南經(jīng)商也好為官也罷,都可以有一席之地。不求出人頭地,但求可以不被欺辱。
懷南心里如同淌入一道暖流,父親過世多少人想要看國公府的笑話,那些人明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背地里卻開始疏遠國公府。但文貴妃不僅僅沒有疏遠自己,還如此竭盡心力的照顧自己,母親這么多年將文貴妃視為姐妹,真是一大幸事。
“懷南知道娘娘的好意,但是懷南想要成為帝師!”懷南并不隱瞞,這件事情原本不該張揚,只是面對文貴妃懷南覺得隱瞞心就內(nèi)疚。
“什么?”文貴妃詫異的抬高聲音,帶著魅惑的眼眸帶著不可思議,她不可置信的詢問“你說什么?你想要成為帝師?”
不怪文貴妃如此驚訝,這擱誰身上都是如此。懷南的年紀束縛了她,更何況帝師職位從一品,不僅僅可以教導(dǎo)皇子公主,在朝堂亦是可以占領(lǐng)一席之地。多少人覬覦帝師一位,這帝師一位就有多難得。今后不論哪一個皇子登位,都要尊稱一位老師,還怕不風光無限。
文貴妃原本以為懷南想要入朝為官,但也是從底層一步步爬起,憑借著懷南的本事還有國公府的余威,她在幫幫忙,不怕懷南爬不上去。只是懷南此時要一步登天,簡直太危險。
“你可知道,這風險多大?”驚訝過后,文貴妃冷靜下來,目光很是嚴肅的看著懷南。
那么多人覬覦那個位置,懷南若是想要坐穩(wěn)帝師一位,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朝臣,怎么甘心一個毛頭小子騎在他們頭上。
“我知,但心意已決!”懷南露出幾分笑容,危險和機遇是共同的,她不怕危險,只怕自己會讓父親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