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大人,祁王...”尋卿和玄音走了進(jìn)來。兩人的目光先是看了眼坐在那里的帝師,目光里都是感激,然后才看向祁王殿下。
祁王十分挑剔的看著兩人,這尋卿看著年歲不大,看著極為稚嫩,倒是讓祁王不覺得什么,他覺得按著懷南的性子定是不喜這樣的女子。
這玄音,穿著紅綾衣裙,烏發(fā)如云,香肩微露,雪白赤足,舉手投足之間,媚態(tài)天成。祁王皺著眉頭,很是厭惡玄音的穿著,他不經(jīng)意的看了眼懷南,發(fā)現(xiàn)懷南的目光并未在這兩人身上,心里的火氣才稍稍散去幾分。
“去簾子后面吧!你撫琴,你唱曲!”祁王吩咐道。他也是不想讓懷南見著這兩人,簾子雖然不至于密不透風(fēng),但卻可以遮擋住兩人容顏。
兩人點點頭就去了簾子后面,祁王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眼光多好,也不過如此!”祁王告訴自己,他如此在意此事,不過是因為從安夫人已經(jīng)過世,懷南一人孤苦伶仃的,母妃又多次囑咐自己要好生照顧懷南,他也是將自己當(dāng)成兄長般照看懷南,這兒女情長當(dāng)然要給懷南好好長眼。
淡雅的琴聲加上輕柔的曲調(diào),懷南正聽到入神,猛然聽到祁王的話語,無奈說道“祁王莫不是誤會什么了?”
“爺有什么可誤會的!只是這兩個女子,一個太稚嫩,一個太風(fēng)情,你還是遠(yuǎn)離的好!別一副沒見過女子的樣子,給爺丟臉!”祁王端著酒水送入口中,掩飾自己飄忽不定的神色。
懷南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也不反駁,瞧著懷南聽話的樣子,祁王才慢慢的平復(fù)心情。
“你不喝?”祁王端起酒水,卻看到懷南只是喝茶,挑了下眉頭??粗鴳涯蟽?yōu)雅至極的樣子,祁王不禁感慨,這人似乎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別人玩的滿身臟污,她卻干凈的如同陽光一般。
懷南搖搖頭,她不是不喝酒,只是還有事情要處理,雖然她不至于喝酒誤事,但喝酒畢竟會影響人的某些思維判斷。
瞧著祁王喝酒勇猛的架勢,懷南伸出手奪過酒壺“好了,今日若是祁王再想喝酒只管叫我就是,酒多傷身,祁王還是少喝為妙!”
這若是旁人敢奪祁王的酒壺,此時怕是大刀已經(jīng)砍過來。要知道祁王從小就霸道的緊,哪里容得下別人的插手干涉??善@人是懷南,祁王竟然絲毫的火氣都沒有,就這樣乖乖聽話的開始用膳,這若是讓文貴妃看到,定是要嘆息一番,自己養(yǎng)的兒子自己還不如一個外人。
懷南正用著膳食,突然臉色一僵。祁王瞧的清楚,此時懷南神色帶著幾分尷尬和難堪,頓時不解詢問“怎么了?”
“沒,沒什么!”懷南笑了下,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敷衍。她此時感覺到腹部一陣絞痛,還有一股熱流順著雙腿之間流出,懷南暗呼糟糕,自己這是月事來臨了。
懷南如今已經(jīng)十五歲,這月事一直都未曾來臨,這讓懷南都快忘記女子每個月還有這樣的事情,可它來就來罷,千不該萬不該在這種時刻。
腹部的疼痛越來越兇猛,和上輩子一樣,這痛經(jīng)的毛病還是可怕。懷南一直都覺得,痛經(jīng)乃是最為痛苦的一種。
“你到底怎么了?直說就是!爺你還信不過啊,藏著掖著做甚!”祁王伸出手摸了下懷南的額頭,發(fā)現(xiàn)都是冷汗,更不要說此時懷南面色蒼白,一看就有些問題。
懷南咬著牙,她是不能讓祁王知道自己女子身份,倒不是不相信祁王,只是有些事情少一個人知道才多一份安全。
心思急轉(zhuǎn)之間,懷南眼眸轉(zhuǎn)動了下,開口“也不知可是清晨吃了些涼的東西,此時腹痛難忍,很是難受!”
祁王瞧著懷南捂著肚子,神色的確像是吃壞肚子的樣子,連忙開口“我?guī)闳フ掖蠓?,你這可耽擱不得!”
祁王說著就來拉懷南的胳膊,可此時懷南哪里可以去看大夫,大夫只要一把脈就會知道自己的身份。懷南掙脫了下,聲音虛弱的開口“不必,我想如廁,這是吃壞肚子了!”
拉肚子是忍不了的,祁王點點頭,懷南咬牙起身快速的朝著廂房外走去。祁王坐在廂房內(nèi),眼眸里閃過疑問,他剛剛似乎看到懷南衣擺處有血色,難不成懷南等不及了竟然...這樣一想,祁王也覺得十分尷尬,握拳咳嗽了下也有幾分坐立不安。畢竟若是自己拉肚子忍不住被旁人看到狼狽一幕,或許也會很是難堪吧。
出了包廂的懷南直接一把抓住瓊苞,瓊苞一看公子面色不好,還以為公子受傷了,驚的眼睛都要瞪出來。
不想,公子只是拉著她去了茅房,然后瓊苞才知道公子乃是月事來臨了。好在,瓊苞是知道懷南女子身份,更是身邊忠心耿耿之人,懷南并不擔(dān)心。
懷南去了瓊苞的房間,換了身衣服,且瓊苞拿來月事布,笑容堆砌在臉龐“真好,公子這是長大了,是個女人了!公子您記著,這回去要好生修養(yǎng),一定不要碰冷水,您這痛經(jīng)的毛病看來是自身帶來的,若不好生調(diào)養(yǎng)今后可就糟了?!?p> 懷南對于此事倒是沒有別的感覺,就是覺得腹痛難忍,這痛經(jīng)讓一向堅強(qiáng)的懷南都有些撐不下去。接過瓊苞遞過來的紅糖水,懷南一飲而盡才發(fā)現(xiàn)腹部暖和幾分,雖然此時很想就在這里躺下,卻也知道不可如此。
推開包廂門的時候,懷南才發(fā)現(xiàn)那尋卿和玄音已經(jīng)被祁王給打發(fā)走了,祁王一個人坐在那里神色莫名的看著自己。
“你,好了?”祁王詢問,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懷南換了衣服,更是肯定心里的猜測,覺得懷南定是拉肚子不小心憋不住在衣服上。
若是懷南知道祁王是如此想自己的,怕是此時早就暴跳如雷了。
“嗯,我想早些回去休息了,不知祁王你?”懷南詢問,她是真的難受,很是想要回去躺下。
祁王以為懷南這是在自己面前丟臉了,雖然他也覺得尷尬,但并未嫌棄懷南。此時也點點頭“那好,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兩人無話,一個是尷尬不知道說什么,一個是腹痛難忍不想說話,直到懷南入了國公府,祁王才嘆息了下“都是男人,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