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醒了,真沒想到你這條小命還挺大,不過我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還的!”
“我以為你也被抓了,不過你這挖洞的技術可是真不賴!”
“剛才好險啊,你的腿沒事吧?”
“還好那東西替我擋了一下,要不就完了!”
“什么東西?”
“鯤魚符?!?p> “什么???你竟然把鯤魚符丟了,不行我得回去去撿!”
“回去?還是留著命更重要!”
“哎,真是太可惜了!”
“來了瑤山人也沒有找到,還被那個妖女給抓了,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墨上楚和劉一舟兩個人現(xiàn)在在哪里!”
“還說呢,還不是你們?nèi)齻€不聽我的話硬是要帶著那個女人上路,這下吃虧了吧!”
“是啊,誰也沒想到劉一舟那小子居然中了妖女的迷煙失了心智,就連剛剛那個幻化成長宮妘兒樣子的女人我念完靜心咒才發(fā)現(xiàn)了破綻?!?p> “我可是全看到了,那個婳女就是一個畫皮的妖怪,還好你跑得快,要是你看到他真實的樣子那得嚇你一跳!”
“不說這些了,天都黑了,想想下去的辦法吧?!?p> “看樣子下面很深,下去的事情還是你自己想想辦法吧!”
落十一抓著崖壁上的一根藤蔓用力拽了拽,發(fā)現(xiàn)藤蔓足夠結(jié)實說不準順著藤蔓下去能找到路。
可是上面的夜色太黑根本無法看清楚下面的情況,他準備從衣服里拿出火折子卻什么都沒有找到,只好讓錢奴順著藤蔓爬到洞口那里去找找。
錢奴費力地爬回到洞口里,洞口的那頭早就已經(jīng)石塊堵住。
它一邊抱怨著一邊在洞里面尋找火折子,突然手下摸到一個外圓內(nèi)方的東西便拿起藏了起來。
隨著錢奴打開竹塞并吹亮火折子,它腳下被照出一片光亮,原來落十一的錢袋在他滾下來的時候被藤蔓刮破了銅錢散落了一地,錢奴撿著銅錢等拾的差不多了才離開。
“找到了!”
“好,你跑到我身上抓牢衣服,我順著藤蔓往下面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p> “那你可要抓緊了藤蔓!”
落十一從身上扯下一塊布簡單地把腳包扎了一下,然后從崖壁垂下來的藤蔓里面找出比較粗的一根。
他點著火折子拽著藤蔓一步步地往下面走,就這樣走走停停直到蘆葦纓子里面的燃料燃盡,他緊貼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歇腳。
突然藤蔓的后面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群全身黑色的鳥,落十一掩面躲避圍身體飛過的鳥。
黑夜里不小心撞到身上的鳥一個個都像發(fā)了瘋一樣揮著翅膀到處亂飛,盡管錢奴用力抓緊落十一的衣服,還是被反復撲打在身上的翅膀打落,從衣服里面掉出來直往下面落。
“救我,救我!”
落十一看到掉下去的錢奴,情急之下抓著身邊的一根藤蔓便接住錢奴。
可他抓住的藤蔓早就已經(jīng)讓黑島啄食地無法承受住一個人的重量,連同斷掉的藤蔓和錢奴一起往漆黑的山下墜落。
只聽到噗通一聲響,山里面回蕩著一陣陣響聲。
話說那頭被抓住兩個的山丘弟子已經(jīng)讓看守牢房的人打得不輕,兩個人全都躺在地上無法翻身,旁邊的幾個人伴著燈光喝著酒發(fā)著牢騷。
“大......大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你呢?”
“還好,我真是......真是對不起你!”
“都怪......啊......那妖女,沒想到她竟然一直跟著我們,現(xiàn)在想想還有些后怕。一舟,你有沒有后悔跟我來瑤山?”
“不怕,大不了丟了性命隨了陽明師兄去?!?p> “呸呸呸,說什么晦氣的話呢,咱們是不會死在這個破地方的!”
“嗯!”兩個人蜷縮在牢房兩側(cè)的草堆上睡著了,劉一舟沒一會兒就開始說起了夢話,連一旁看守的人都以為是出了什么亂子過來查看,看到他倆還老老實實地躺在牢房里面便又回去喝酒了。
“你聽說上次關著的那個女人跑了,要不怎么會那么著急讓咱哥倆來值班房!”
“我也聽說了,安入海那小子已經(jīng)死了,咱們晚上還是辛苦盯著牢房里面點,這小命還是最要緊的!”
“是啊,來接著喝!”
“那老東西是住這里嗎?”
“錯不了!”
“記住了,枉公要所有的蟲草,手腳利索點,等東西拿到手好處少不了你們兩個的!”
“放心吧!”
兩個遮著黑色面巾的人把臉上的面巾拉高過鼻梁,吹滅火把后便翻過石頭堆砌成的矮墻進了院里,院子里面靜悄悄的。
那兩個人徑直往屋門的地方走過去,屋子里面幾聲咳嗽聲嚇得他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敢繼續(xù)。
他倆先是用匕首撬開屋門后面的木栓,輕推開一扇門溜進了屋里。
突然一個人被地上還有些燙但沒有火光的木炭燙到了腳,這可屋里床上熟睡的人驚醒了。
“是誰?”
“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
“怕什么,一個糟老頭子而已,你去藥櫥里面拿蟲草,我去把他收拾掉!”
“顯宗顯宗,這么是來拿東西的,你可不要亂來!”
屋里咣當一聲又一道門栓被牢牢地插在栓孔里,任憑他怎么踹門門都沒有被打開,他拿起刀直接順著門縫里面插進去。
刀刃割掉了吳阿叔腦袋左邊的一縷頭發(fā),吳阿叔用門栓狠銀地夾緊面前的刀刃,刀刃根本就沒有辦法拔出去。
吳阿叔趁他用力的時候突然一松手,那人身體一失重向后摔倒在地面上,土坑底層的木炭都被那個人手里的刀柄擊飛到屋子各個角落。
木架上水壺里面的熱水正好撒在了那個人的臉上,那個人捂著臉驚叫幾聲暈了過去。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拿完蟲草的另一個人話也沒說便拔腿直往屋外面逃跑,守在外面的人看到有人出來更是拼命往遠處跑,等到跑得足夠遠回頭才發(fā)現(xiàn)偷蟲草的人只回來了一個。
“另一個人呢?”
“不知道怎么就沒有跟出來,還好......還好沒有失手,蟲草在這里。按照咱們之前說的,這一份是我的,但我的好兄弟顯宗恐怕是折在了里面,他的那一份我也替他拿了!”
“記住今天的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