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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產(chǎn)女子圖鑒

第110章 撞見

地產(chǎn)女子圖鑒 發(fā)霉蘋果干 3151 2020-03-22 20:56:30

  “來的真快,”蘇清氣喘吁吁跑過來,右手穿過何以安的胳膊,虛虛跟她挽在一起。

  何以安笑了笑,指著身邊走過的一群跟她打招呼的中介,問道:“看來你在這里混得不錯,跟這些中介都很熟嘛?!?p>  “別忘了我是地產(chǎn)協(xié)會的秘書長,”蘇清哼哼鼻子,低聲說道:“他們這些中介巴不得天天給我獻(xiàn)殷勤呢,可惜老子看不上?!?p>  “不得了,看來我們蘇秘書長現(xiàn)在地位不低啊,”何以安甩甩手從包里拿出鑰匙,對蘇清說道:“剛才看見陳總那的幾個人出去,陳總今天也來開會了?”

  “她現(xiàn)在是會長,這種場面肯定要到,”蘇清拉開車門坐進(jìn)來,東摸摸西摸摸說道:“你這車該洗了,全是灰。”

  何以安正要敲她,賈思文的電話突然打了進(jìn)來。

  何以安皺眉,這個點(diǎn)找她,估計又是飯局的事,下意識的不想接。

  蘇清探過頭來,看清楚賈思文三個字后,立馬把嘴一撇,說道:“媽呀,別說我跟你在一起,煩!”

  何以安無奈的聳聳肩,把電話接起來,“喂,賈總?”

  “以安,”賈思文的聲音有點(diǎn)低,仿佛是壓著聽筒,說道:“晚上有安排了嗎?到凱瑞這邊來吃個飯?!?p>  “凱瑞?”何以安下意識的重復(fù),隨后問道:“跟誰?”

  “凌云、于正紅,”賈思文說道,“我們這邊就我一個女的,你來給我做做伴吧?!?p>  賈思文話盡于此,何以安也不好拒絕,只能答應(yīng)。蘇清嘴撅的老高,十分不情愿:“你也說自己有安排了不就行了?干嘛非得去湊這個熱鬧,又要喝酒!”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何以安收起手機(jī),“看這個配置應(yīng)該是跟鴻門項(xiàng)目有關(guān),最近不是你們家任總負(fù)責(zé)這個項(xiàng)目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去!”蘇清回答的干脆利落,“你們喝你們的,我要回家睡覺?!?p>  “好吧,”何以安無奈發(fā)動車子,“我先送你回去,晚上我去你那住,不要睡得太早。”

  繞了一圈又趕上堵車,何以安到凱瑞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七點(diǎn)了,給賈思文發(fā)了個信息要到了包廂號,何以安便進(jìn)了電梯。

  電梯在三樓停下,何以安出來高跟鞋踩在暗紅色的地毯上,一點(diǎn)聲響都沒有。幾個樓層服務(wù)員跟她打了招呼,何以安問道:“倫敦廳在哪個方向?”漂亮的小姑娘笑著往最里面的一間房指了指,何以安道了謝便往里去。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躥到耳朵里。何以安向消防通道里望了望,是于正紅,正對著墻打電話。

  何以安轉(zhuǎn)身欲往里走,卻忽然聽到于正紅氣急敗壞,對著電話一通吼。

  何以安蹙眉,下意識停住腳步,貼在門板上,于正紅跺了跺腳,說道:“以前的事情都了解了,我牢也坐了,你還想干嘛?!”

  何以安心頭一驚,忽然想起之前跟曾工打聽的情況,于正紅的第一桶金,是在香港走私賺到的。當(dāng)時不過是隨便一聽,直覺里面可能有謠傳成分,不過剛才于正紅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都在印證曾工所說的真實(shí)性。

  里面于正紅頓了頓,然后又是一陣咆哮:“我和我老婆,誰坐牢不是坐?你非得把我往絕路上逼是吧?狗急了跳墻,兔子急了咬人,你把老子逼急了我們同歸于盡!”說罷于正紅氣急敗壞,一下子將手機(jī)摔在了地上。

  何以安大吃一驚,眼看于正紅就要從里面出來,急忙站直身子往最里面的包廂走去。

  恰好賈思文忽然從包廂出來,何以安來不及阻止,賈思文隔著三米遠(yuǎn),笑道:“以安,來來來,這里!”

  何以安腳下一崴,直接撞到了墻上,碰的一聲半跪在地上,以膝蓋為原點(diǎn)發(fā)出的痛楚迅速躥到大腦,一瞬間臉都擰成了麻花。

  “以安!”賈思文眼睜睜的看著何以安跪在了地上,嚇得花容失色。

  “哎呀,何小姐怎么這么不省心,”一個聲音從身后跟上,一只粗糙僵硬的手穿過何以安的腋下將她拉起來。

  于正紅似笑非笑的轉(zhuǎn)頭看著何以安蒼白的臉色,玩味的咂咂嘴,說道:“何小姐,真巧!咱倆一起到?!?p>  何以安瞬間心如死灰,忍著于正紅滿嘴的煙草味,咬著牙回道:“是啊于村長,好巧?!?p>  賈思文的眼神在兩人之間逡巡良久,視線落在于正紅貼在何以安腰側(cè)的手,皺著眉頭往上,忽然發(fā)現(xiàn)何以安發(fā)際都生了汗,這才三兩步走過來,從于正紅手里接過何以安,對著于正紅笑道:“于總,你先進(jìn)去吧,凌總和我們?nèi)慰偠荚诶锩娴饶隳亍!?p>  “好,”于正紅對著賈思文點(diǎn)頭,說道:“你們悠著點(diǎn)?!?p>  最后這五個字是對何以安說的。

  何以安看著于正紅透著精光的眼睛,僵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于正紅將自己的手提包夾在腋下,直接往包廂里去了。

  等包廂門關(guān)上,何以安才終于緩了過來,一手搭在賈思文身上,一手扶著墻直喘氣。

  賈思文皺眉道:“沒事吧?你怎么忽然激動?”

  “沒事,”何以安一邊輕輕的活動著腳踝,一邊看了賈思文一眼,此時的賈思文真像一個真朋友,眼神中除了探究還有關(guān)切,像一壺溫水熨貼了何以安凌亂嘈雜的身體。

  還是先不告訴她吧,何以安在心里想著。然后從賈思文身上下來,試探性的走了兩步,仍舊有些不適,但已經(jīng)可以自由行走。

  “進(jìn)去吧我們,”何以安指了指包廂,淡淡道。

  賈思文看著她,猶豫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要是不舒服就先走吧。”

  “我沒事,”何以安搖頭,她要是現(xiàn)在走了,于正紅這頓飯也沒法吃了。

  兩個人各懷心事,徑直推開“倫敦號”包廂的門。里面凌云正和于正紅低頭談事情。任曉明坐在下手邊背對著門口,旁邊一左一右坐著兩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正嬌笑著給任曉明倒酒。

  任曉明笑著接過來直接一口悶了,惹得兩個女人笑的花枝亂顫,凌云和于正紅也聽見了,隔著圓桌抬起頭,直直的看過來。

  何以安忽然覺得這飯局真他媽的倒胃口。

  凌云神色淡淡,于正紅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后低著頭泯茶。凌云的右手邊和于正紅的左手邊各留了一個位子。賈思文笑著,剛想拉著何以安入座,隨后又想到什么,將何以安帶到凌云旁邊,自己則笑著走到于正紅旁邊坐下,對凌云道:“凌總,我們何總剛才不小心崴了腳,今晚你可得好好照顧一下她。”

  凌云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倒是坐在何以安旁邊的宋助理低頭看了看何以安的腳,說道:“如果嚴(yán)重的話可以叫醫(yī)生過來看看?!?p>  何以安尷尬的挪了挪腳,低聲說道:“沒什么大事?!?p>  “那我們就開動吧?”于正紅拿起筷子,說道:“感謝凌總的招待,為了咱們鴻門項(xiàng)目順利動工,咱們先干一杯?”

  “來來來,感謝凌總,”賈思文和任曉明高聲附和,眾人齊齊舉杯,何以安也端起面前的紅酒,跟著眾人對著桌子碰了碰,一口干了。

  這紅酒醒的時間長了有些發(fā)苦,何以安皺起了眉頭,趁著眾人夾菜,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猛灌水。

  “何小姐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趁著眾人喧嘩,宋助理轉(zhuǎn)過頭低聲問道。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何以安眼前一陣濕潤,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回道:“剛才崴的比較厲害,還有點(diǎn)不太舒服,估計一會兒就好了?!?p>  宋助理看了主位上的凌云一眼,憂心忡忡說道:“一會兒散了席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吧?!?p>  何以安正要拒絕,余光卻突然瞄到坐在宋助理右手邊的女人,正悄無聲息的把染著艷紅色指甲的手放在任曉明大腿上,來來回回的摩挲。

  何以安擰眉,視線往上,任曉明正對著于正紅笑的齜牙咧嘴,那泛紅的牙齦和條白的舌頭,似乎將他的腦漿一起揮散到了包廂的空氣里。

  蘇清沒來是對的,何以安心里忽然有些冷,又有些疼。

  “對了于總,凌總,有個好消息要跟你們匯報下,”賈思文放下碗筷,滿意的看到眾人眼神集中在自己身上,笑著說道:“鴻門的項(xiàng)目報建已經(jīng)完成,如果順利的話明年年初就能預(yù)售。不過我們老板的意思呢,是想趕明年的五一黃金周,這個消息我們王總還沒來得及跟兩位老板說,我心急先說了?!?p>  “哈哈,這是好事啊,”于正紅一拍桌子,大笑道:“這真是好事,前一陣子聽說你們一直申報不下來,也動不了工,我還以為項(xiàng)目要出事呢!這下我們都可以放心了。五一好,五一好??!”

  凌云淡淡道:“馬上要十月份,除去過年還有不到七個月的建設(shè)期,來得及嗎?”

  “這個凌總放心,”任曉明插話進(jìn)來,說道:“施工隊伍是我們自己的正遠(yuǎn),保證火力全開,保質(zhì)保量保工期?!?p>  “是啊是啊,”賈思文附和,“畢竟自己的施工隊伍,什么都有優(yōu)先權(quán)。”

  “最近正遠(yuǎn)不是在被調(diào)查嗎?”凌云撿起杯子喝了口水,掃了一眼賈思文和任曉明忽然黯淡下去的臉,說道:“我沒別的意思,正遠(yuǎn)沒事自然是好,但是我們這么大的項(xiàng)目,我認(rèn)為我們凡事有個準(zhǔn)備沒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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