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采摘辣椒

　　短短的幾天假期很快就過完了，雨曼又要返校了，父親天剛亮就下地了。李茂林自己一人勞作這十畝地，所以他要比別人更加勤勞。

　　雨曼吃過早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母女兩人就一起去村口等車了。去往村口的路上，張紅依舊像往常一樣叮囑女兒：“在外邊照顧好自己、天涼了別忘記加衣服、每天都要多喝水、別舍不得吃、過馬路的時候要看著車、在外不要與人爭執(zhí)......”

　　每次雨曼出門，母親都會囑咐好多，母親不覺得嘮叨，她認為自己都囑咐到了，她才會不那么擔心。

　　雖然這些囑托的話，雨曼從小到大聽過不下一千遍，但她并沒有表示出厭倦，她依舊像第一次聽那樣認真。

　　車到了，雨曼上了車，和母親揮手再見。雨曼上車了，張紅站在原處一直望著，直到車再也尋不到影子，她才轉(zhuǎn)身離開。

　　張紅覺得愧對于女兒，女兒跟著她老兩口受苦了。張紅并不是天天在床上躺著休養(yǎng)，她躺不住，她的手還算靈巧，她幫鎮(zhèn)上的衣廠縫制做一些零活，是計件制，她在家做會，感覺疲乏了，就休息一會兒，多少算是填補一點，也是為這個家盡了一份力。

　　雨曼回到學校，照常先給家里打電話報了平安，然后自己再去做其它事情。

　　校園的生活和往常一樣，雨曼依舊圍繞在學習、打工、宿舍這三個主要點上。

　　她和劉文凱在校園里也碰見過幾次，他們只是簡單的互相打個招呼，也沒有什么話題再聊。

　　快考試了，這段時間雨曼不再去兼職了，她和余琪經(jīng)常去圖書館學習，為考試做準備。

　　這個假期，雨曼沒有計劃去外地打工，她要回家?guī)透赣H干農(nóng)活。家里的兩畝辣椒馬上開始收了，父親一個人又摘又賣，一天摘不了多少也賣不了多少。辣椒采摘期也就這么長時間，摘晚了就爛在地里了。本來兩畝地辣椒也賺不了多少，雇工的話，工錢少，人家不樂意來；工錢多，自己劃不來。

　　雨曼計劃著幫父親收完辣椒，地里沒那么忙的時候，再在縣里找個兼職工作，不再去外地打工了。

　　終于考完了，這段時間雨曼常常學習到十一點，才從自習室回宿舍?；氐剿奚嵩缫呀?jīng)熄燈了，雨曼開著小臺燈，洗漱收拾。付出會有回報，雨曼各科成績都很優(yōu)秀，下學期申請獎學金一定有戲。

　　放暑假了，雨曼拿了一些換洗衣服，提著背包回家了。劉文凱問過李雨曼什么時候放假，劉文凱這學期科目不多，所以考試完就可以回家了，雨曼考完的比劉文凱晚，所以就讓劉文凱先回家了。

　　劉文凱這個暑期也沒有出去打工，劉文凱讀大學三年以來，很少出去兼職打工，他的生活費足夠他的日?！皳]霍”。也就只有上次想追求李雨曼的時候才一起去了北市打工。

　　劉文凱回家之后，先跟廠子里的優(yōu)秀員工一起出去玩了一圈，剛回家不久，又跟幾個哥們出去游玩了一趟。

　　雨曼回到家就加入了摘辣椒的“戰(zhàn)斗”中，父女倆天剛亮就出門去地里，一人一壟溝的摘。一壟溝有兩排辣椒，所以雨曼兩只手一邊一排，左右開工。

　　由于早上他們下地太早，此時太陽還沒有出來，辣椒上面有霧水，摘取時還濕漉漉的。父女倆把剛摘的辣椒攤開放在摩托三輪上，讓辣椒在車上晾曬著。

　　父親說有的農(nóng)戶為了增添辣椒的重量會故意撒些水在辣椒上，可他們卻沒有這么做，父親覺得那樣雖然賺的更多，但是良心上卻總覺得不安穩(wěn)。

　　雨曼他們父女倆，一上午就可以摘滿滿的一摩托三輪。父女倆就拉到鎮(zhèn)上賣給收辣椒的商家，過好秤，裝上車，父女倆就回家吃飯，吃完飯再去地里采摘，然后再拉到鎮(zhèn)上賣掉，回家吃晚飯。

　　這個星期全家都在忙碌著，雨曼這幾天基本上吃過晚飯，收拾一下就早早的睡了，勞累了一天，使她躺下不多會就睡著了。

　　有的農(nóng)戶往辣椒上加水，這可坑了來鎮(zhèn)上收辣椒的商家，他們開的大貨車來鎮(zhèn)上收各個農(nóng)戶的散辣椒，然后他們收滿一貨車就拉走，拉到其它省去賣。

　　他們拉了幾車后發(fā)現(xiàn)，辣椒到了目的地爛了一半，所以人家也不再來鎮(zhèn)上收了，這樣以來農(nóng)戶們只能自己賣辣椒，這么多辣椒也就沒有那么容易就賣掉了，價錢也是不斷的往下降。

　　于是雨曼根據(jù)這一行情給父親出了個主意，父女倆上午依舊去采摘，依舊拉到鎮(zhèn)上去賣，由母親守著攤位零賣。下午雨曼和父親仍然繼續(xù)摘，摘到半車的時候父親就拉到鎮(zhèn)上，賣不掉的再拉回家里，晾到院子里。這些辣椒就不再賣了，會一直放在院子里晾曬成干辣椒。

　　一家三口，分工協(xié)作，辣椒的采摘、售賣、晾曬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全家忙忙碌碌大概一個月后，辣椒地里也就剩下一些正在生長的小辣椒了，父親并不再繼續(xù)留著辣椒地了，他要把辣椒地收拾了，改種其它農(nóng)作物。

　　辣椒地已經(jīng)收拾完了，翻土、施肥、播種，已經(jīng)成為其它農(nóng)作物的生長“基地”了。另外八畝地的農(nóng)活，父親一個人就可以收拾的過來，雨曼要去縣城里找份兼職做了。

　　雨曼這幾天跑了好幾次縣城找工作，最后找到了一份在餐館點菜、端菜的兼職。錢是按天算的，一天50，干一天結(jié)一天，如果家里有事的需要請假的話，就提前一天說一下就行。雨曼對這份工作挺滿意的，家里父親忙不過來的時候，她還可以請假幫父親干活。

　　雨曼有健康證，她在威市的時候也在餐廳里做過小時工，一個小時八塊錢。不過小縣城里給不了這么高的工資。

　　雨曼不在縣城里住，這些工資再租住房子的話就剩不下了。雨曼每天做早上六點的第一班車，下午做五點的最后一班車。中午餐館管午飯，一人一碗湯面，雖說吃的不好，但是可以省下午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