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審訊室,吳義就這樣坐著,既沒有大聲喊叫,也沒有罵罵咧咧,臉色陰沉的看著屋子里的刑具。
這些刑具等會要用在自己身上……
門推動,羅奇瑋和顧巧鳳走了進(jìn)來,看到他們兩個,吳義淡淡的說道:“你們是來審問我的吧,只可惜,你們抓錯人了,石川的死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羅奇瑋走到他跟前,搖了搖頭說道:“吳科長,不要這么快否認(rèn),沒有一定的把握,誰敢把你關(guān)在這里面來?!?p> “呵!”
吳義冷笑著說道:“情報處什么尿性,我比你們清楚得多,既然已經(jīng)被弄進(jìn)這里面,就沒打算出去,唐科長不是要給戴處長一個交代嗎,好啊,來吧,這里面的刑具,大可以走一遍,什么時候我招了,你們也就輕松了。”
“吳科長?!绷_奇瑋搖了搖頭說道:“對于刑訊,我沒有你那么大的興趣,當(dāng)然,有時候也是必須得使用,不過我想先請你看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
吳義話音剛落,就看到柳興昌拿著一株植物走了進(jìn)來。
看到的一瞬間,吳義臉色輕微抖動,眼睛一咪,但很快就恢復(fù)正常,要不是羅奇瑋一直盯著他看,恐怕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些異常。
“認(rèn)識它嗎?”
“不認(rèn)識,這是什么東西?”
“這植物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毒芹,南京這地方,這種植物很少,當(dāng)然,認(rèn)識它的就更少了,當(dāng)然,知道它特性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吳義剛剛的表情,讓羅奇瑋心中一動,尤其是剛剛的回答,更讓他心中生疑。
“這和本科長又有什么關(guān)系?”羅奇瑋的話,讓吳義大吃一驚,這次看來是躲不過了。
“好吧,看來吳科長很不老實啊?!绷_奇瑋輕笑一下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石川是吳科長動手殺死的吧?”
“笑話!”吳義心中一震,但是嘴里還是強(qiáng)硬的說道:“審問石川的時候,我都沒進(jìn)過審訊室,哪有時間動手?”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羅奇瑋搖了搖了,淡淡的說道:“在你看到毒芹的瞬間,你的眼睛瞇了一下,臉色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這證明你認(rèn)識這東西?!?p> “認(rèn)識又怎么樣?”
“你急于否認(rèn),是你知道石川是被毒芹殺死的,而我剛剛說是殺死石川的時候,你的臉色又變了一下。”
“哼,隨你怎么說,我沒有殺死石川,況且石川死的時候,渾身痙攣,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p> “據(jù)我了解,吳科長在審訊期間,離開過近一個小時,是去準(zhǔn)備毒芹汁液了吧?”
“你本想把盆拿走,奈何那個時候,行動科的嚴(yán)科長也到了,慌忙之中,你就往盆里裝了水?!?p> 羅奇瑋的話,讓吳義臉色瞬間變白,但還是不說一句話。
“既然吳科長這么強(qiáng)硬,那么我也沒辦法,只能讓你嘗嘗這些刑具的威力?!绷_奇瑋拿起一根蘸了水的鞭子,輕笑著說道:“吳科長,以往都是你讓別人嘗,現(xiàn)在也該讓你嘗嘗這些味道了?!?p> 那高杰接過羅奇瑋手中的鞭子,獰笑著走了過去。
“啊…?。 ?p> 慘叫聲在空中回旋。
這種蘸了水的鞭子,力道足夠的話,還真有可能把人給打死。
幾鞭之后,羅奇瑋生怕吳義被抽死,讓那高杰停下手,走上前去問道:“現(xiàn)在呢,石川是不是你下毒毒死的?”
“不是,你們就是弄死老子,老子也不承認(rèn)?!?p> “看來氣還很足嘛,高杰,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只要人不死,任憑你怎么弄?!?p>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顧巧鳳也急忙跟在身后,背后傳來吳義的慘叫聲。
回到情報科,立馬就向唐正奇做了匯報:“唐科長,剛剛已經(jīng)查明,確實是吳義動的手,只是現(xiàn)在還沒松口,那高杰正在審問。”
“好!”唐正奇激動的站了起來說道:“只要撬開吳義的口,立馬上報處長,我倒要看看,這吳義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膽敢背叛情報處。”
“這件事你去盯著,一旦吳義松口,立馬前來報告?!?p> “是!”羅奇瑋敬了一個禮,退了出去。
……
再次來到審訊室,那高杰走上來說道:“不能繼續(xù)用刑了,都已經(jīng)昏迷好幾次,在繼續(xù)的話,恐怕會堅持不住?!?p> 羅奇瑋走進(jìn)去,看到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氣若游絲的吳義,搖了搖頭說道:“吳科長,你這又是何苦呢,不如痛痛快快的交代出來,那大家都得一個痛快?!?p> 吳義努力的抬起頭,睜開已經(jīng)腫的雙眼,開口說道:“真不是我做的,就算你們打死我,那也不是我做的?!?p> 這可讓羅奇瑋有些奇怪,基本已經(jīng)確定是他做的,可他為什么就死扛著不承認(rèn)呢?
看他的身體,的確不大適合繼續(xù)用刑,而且這人作為老資格的刑訊人員,要真的打定主意不說的話,那……
等等,羅奇瑋突然想到,不久前在整理資料的時候看到吳義的一份資料,他有輕微的潔癖,并且非常害怕老鼠。
害怕到什么程度呢,據(jù)說有次在審訊室看到一只老鼠,嚇得他半個月沒敢進(jìn)那間審訊室,還病了幾天。
想到這兒,羅奇瑋突然在那高杰耳邊輕聲幾句,那高杰有些懷疑的問道:“這管不管用???”
“先讓醫(yī)生來給他治治傷,然后你去準(zhǔn)備吧?!?p> 很快,醫(yī)生趕來,處理一下傷口之后說道:“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能再接受刑訊了?!?p> 羅奇瑋看著醫(yī)生說道:“只要保證他不死就行?!?p> 醫(yī)生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處理吳義身上的傷口……
兩個小時后,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整個情報處沒有一個人下班,所有人都在各自的崗位上盯著。
那高杰拎著裝著幾只老鼠的籠子走了進(jìn)來,吳義看到老鼠,就嚇得大喊大叫起來。
接下來的場景有些不雅觀,羅奇瑋還有顧巧鳳都出去,不過聽到里面?zhèn)鱽淼年囮噾K叫還有驚恐的叫喊聲,就知道里面的場景不會是那么和諧。
很快,那高杰走出來說道:“他愿意招了?!?p> “你快去通知唐科長他們。”羅奇瑋對顧巧鳳說道。
很快,唐科長趕了過來,一進(jìn)門,就看到吳義驚恐的神色。
吳義看到唐正奇,急忙說道:“唐科長,我招,我都招,你們快那些老鼠拿開。”
唐正奇一揮手,那高杰就把裝著老鼠的籠子拎走。
“好了,現(xiàn)在開始吧。”唐正奇坐在椅子上,看著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吳義說道。
隨著吳義的訴說,事件也慢慢的浮出水面……
隱行者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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