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了,放過我吧。”季風很是無奈,他拿出了身上僅剩的一點錢兩,雙手奉上,道:
“我給你錢,你放我走吧?!?p> 女子呵呵一笑,一揮手,身后數(shù)人抬上來一箱沉重之物,打開一看,全是翡翠黃金,價值連城:
“我給你錢,你讓我泄泄火。”
季風看傻了,手中幾顆散碎銀兩被女子抓起,一臉壞笑地扔了出去。然后又張開血盆大口逐漸靠近,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季風又急忙道:
“等等!我...我...給你法寶,你放我走吧?!?p> 女子再一揮手,身后抬來兩箱,各種珍貴法寶,絢麗奪目。
“我給你法寶,你讓我爽爽?!?p> 季風又蒙了,他感到有一點絕望。又再拿出一物,道:
“就只剩這把刀了,我把它給你,你放我走吧。”季風心念一轉(zhuǎn):“咦,不對呀。我有刀,我有刀??!不就能出去了嗎?”
“別動!”季風將她一把抓了過來,刀口緊扣在她頸脖之上。身后侍衛(wèi)紛紛拔出劍來,指著季風。
“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p> “你再叫,我保證弄死你?!奔撅L又將刀口向女子咽喉提了提。
““啊?。。∥沂懿涣死?!給老子滾!”季風一腳把她踢開,干脆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之上。
“我挾持自己還不行嗎?誰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我自己。”
“別別別!后退,趕緊后退!”方才挾持自己之時,都不見她如此緊張,現(xiàn)在臉色卻一陣煞白,急切道:“小心啊,別劃傷了自己?!?p> “讓開!放我走?!?p> “只要你放下刀,我馬上放你走?!?p> “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季風放下了他手中的刀。果然,女子沒有再對他加以誘惑。而是,直接將他關(guān)入了牢房。季風拼命搖晃著鐵窗,喊道:
“不是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嗎?”
“你看清楚,我可是個女子。哈哈哈...”女子賴皮笑到。
“君子指的是信守承諾之人,誰說非得是男子啊。你耍賴!”
女子嬌哼一聲,道:
“放著我那溫柔香榻不睡,非得來睡這牢房。給我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就告訴守獄,她們會帶你來見我。”
女子衣裙一揮,轉(zhuǎn)身離去。
季風回過頭去,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只見隔壁牢房一張巨大臉龐就夾在兩根鐵柱之間,渾厚的脂肪,基本遮擋了她的五官,加上燈火暗淡,看起來異常恐怖。
這不是今天那位摳腳大媽嗎?她怎么也在這里?
“喂,小子?!贝髬寽惲诉^來,喊了季風一句。
“你叫我?”
“這里除了你,還有其他男人嗎?”
季風想起今日被她托著到處跑,受了不少苦,對她甚是懼怕,向后退去幾步,直退到了另一墻壁,才松了口氣,道:
“大媽,這里什么情況???為什么只見女人,不見男人???”
大媽嘆了口氣,一下坐倒在地,發(fā)出劇烈震動,抖得屋頂灰塵直落,隨后擺出了講故事的姿勢:
“這里,原本叫做花海村,人們過著男耕女織的幸福生活。自從涂山上來了一群仙女,她們個個長得美如天仙,身姿動人,還時長下山勾搭男子,并將他們帶上涂山,從此就再也沒回來過,害得不少家庭支離破碎。
她們所過之處,寸男不生。后來,這里就成名副其實的了寡婦村。我丈夫,也是被那些可恨的仙人勾搭了去。就連...就連我那尚未成年的兒子,她們也不放過。本來他是我們村最后一個男丁,延續(xù)后代的重任就交到他一個人的肩上。
我們一防再防,卻還是被勾搭了去。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到底是生是死啊?只怪我當初沒有保護好他。所以,今天才那么拼命地保護你呀。”
大媽說著,哭了起來。季風心想:
“這也算保護嗎?差點害死我啊好不好?”
但是見其慘狀,他還是上前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
“大媽,別哭了。你的兒子應(yīng)該還沒事。”
季風突然想起,今日上得涂山之時,遇見一位男子,不知是否大媽兒子?
“對了大媽,您兒子是不是長這樣?”
只見季風橫比劃一下,豎比劃一下,然后...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他又不會畫畫,正當他著急之時,大媽突然來勁兒:
“對!就是他!他就是我兒子!”
季風怔了一下,眼睛瞪地老大,難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心想:
“這樣比劃,你都能認得出來?活見鬼了吧!”
“我認得出來。因為,他是我們村最后一位男丁了。于三年前,被帶走的。”大媽說著,眼淚又是加快了滴落。
季風心中一乍:
“完了!完了!看來那名男子說的都是真的。他本來差點就跑掉了,可是被我給推了回去。而且后來,好像還被打成了重傷,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翹辮子了?!?p> “咳咳”季風干咳兩聲,神情強裝淡定,大義凌然道:
“大媽,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兒子救出來的,你們村的香火不會斷?!?p> 大媽感動涕零,熱淚盈眶。但是當她冷靜下來之后,一看周圍鐵窗鐵門,嘆了口氣道:
“就算你上得涂山,只怕也會被她們勾了魂去。再說了,你現(xiàn)在是全村唯一的男子,必須得靠你來延續(xù)后代了,村長不會放你走的。”
季風冷笑一聲:
“我要走,沒人能留得住。”
大媽仍然以不信的眼神看著季風。
“只要過了今晚,我的傷勢就會完全恢復(fù),倒時殺上涂山,救出香火,還名花海村,也不是毫無可能。”
說著負手而立,抬頭透過鐵窗,望著窗外月牙,大有俠士風范。
“什么?恢復(fù)傷勢就想走!”大媽神情大變,大喝一聲。
“噓...小聲點兒,別被她們聽見?!?p> 門外突然沖來一撥人,帶頭之人正是村長,原來她已經(jīng)在此處等候多時。而大媽似乎是她的線人,來套取季風情報。
“來人,把他綁起來。還想傷勢恢復(fù)走人!老娘今晚就把你辦了!”
眾人抬來一張床,拿著許多柔軟綢帶,將季風的四肢分別綁于床的四角。
只見他此時的眼神已經(jīng)生無可戀,口中只是重復(fù)念著:
“我太單純了...我太單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