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是快入夜了,魍魎殿本身就沒有太多閑雜人等來回折騰,這個時候更是沒什么人煙,周一躺在地上,老毒物伸手過來就是沖臉,這時候她心里一緊,但是也沒躲閃,只是微微后傾了下身子,老毒物看她這樣,縮了一下手說道:“咋的呀,你這是要咬我的前兆嗎?”
周一:“那自然不敢,尊老愛幼咱還是懂得,你換別人也得害怕,上來就摸臉,那咱也是要害羞的?!?p> 周一也不是什么要臉面的人,既然他都說她是狗要咬人了。還不能說他是個老男人。更何況這動作確實是比較突兀。周一說完這話直接就把他手拽了過來放在自己臉上。
老毒物一看這架勢,一愣,也是樂了,咯咯咯的,只是這個時候的笑可比剛剛那時候笑的自然多了,老毒物:“你這樣的人我還真沒見過。”
周一剛也偷偷在運轉(zhuǎn)內(nèi)力想把體內(nèi)的毒氣散出,這時候手上也有點力氣,老毒物抽了抽手竟然沒有抽出去。
老毒物:“哥們你這整的我有啥癖好似的,咱哥們可是正緊老男人?!边@話一是回復(fù)周一說他是要尊的老,二是真的想撒手,他這把手放人臉上摸著干啥呀,就是想看下這天山土。
周一跟他這么聊了幾句也放松多了,直接就撒開了的手嘴里臭貧:“哥們聽這口音也不是咱們這南邊人啊。聽說你們那大北邊產(chǎn)好東西啊?!?p> 老毒物再次伸手,手疾眼快的就把周一臉上的面具撕了下來,拿在手里研究著,邊弄著手里的東西邊回了他一句:“老子再說一遍,這口音是傳染的,老子是本地人,憋扯犢子。”
周一發(fā)現(xiàn)這人似乎也挺好相處的一個人,就是有點口音,順帶比較暴躁,說起來也不難溝通。周一直接就問了:“大主事你看啊,這面具你也撕了,要說起來,我們哥倆這輩子就是追逐自己的夢想。放過我們唄?!?p> 老毒物把手里的東西左右翻瞧了一下后直接把面具塞進了自己懷里。還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用手拍了拍周一的臉,恢復(fù)了那個邪氣的模樣問道:“什么夢想讓你們兩個小廢廢鉆進這地方?跟哥說,來開始狡辯吧,哥沒準信了就放了你。”
周一:“哥,弟弟給你講,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就從我們昨天吃的那碗面開始講吧。”
老毒物聽了這么不要臉的話直接用手捏住周一的臉,說道:“我希望你從夢想這兩個字講,如果多一句廢話,腦袋瓜子給你削歪?!?p> 周一眨巴眨巴眼睛,點了點頭,后仰了一下把臉從他手里拽出來,揉了揉自己嘴角說:“我們的夢想是做一個優(yōu)秀的殺手,因為我們倆看到了逃出來的人,長啥樣就跟隔壁老張頭要了點土,搞了副面具。這不就是你眼前的我們?!?p> 說這話時候周一還用手捧了捧自己的臉,老毒物嘴角肉眼可見的抽了一下,說道:“弟弟呀,你這故事里不能說有瑕疵,應(yīng)該說全是瑕疵,這老張頭是個誰?”
周一:“這老張頭的故事更長,要說起來就是要從我們家在村東頭,村里有個人他姓張,然后生了個孩子,這孩子小的時候叫小張,大了叫老張,后來變成老頭就叫老張頭。”
老毒物晃了下神,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反而看向樂清,說:“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們?”
樂清心說,聽這頓演,這真能有傻子信?再說了,說話的是他,你殺他好了,頂多我陪葬,你嚇唬他殺我干啥玩意?再說了,這也沒法解釋啊,你這玩意撒個謊就得有下一個。
樂清:“前輩真的,我們兄弟兩個,為了進魍魎殿,都是服了化功散的。”
老毒物聽了他話,直接棄了周一,奔月清過去,然后直接抓起了樂清的手腕,把了個脈,說道:“你倆夠狠的呀?!焙髞碛窒肓讼耄骸安粚Π?,你們想當殺手跟武功有啥關(guān)系,為啥自廢武功?”
周一咬牙切齒:“三八呀三八,你是真的符合一個優(yōu)秀的動物的氣質(zhì)?!?p> 樂清聽了老毒物的話,本來就覺得自己兜底了,然后聽了周一的話直接憨了吧唧問了出來,“啥動物?”
周一咽了個口水,看都不看樂清,直直盯著屋頂說了句:“那玩意學(xué)名叫八戒?!?p> 樂清愣了一下,看老毒物沒有動手殺他儆一下周一這個意思,直接也就躺倒裝尸體。老毒物走到地上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周一說道:“行了,別裝死,這面具我沒收了,只不過嘛,留著你們兩個我還有用,等下我會讓人送另一幅過來,那點藥勁早該散了,若不然,以你們倆的武功得死在這兒,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懂?”
周一心說,這不就是不追究了?那行吧,既然如此,留著他們倆要做什么以后再說,他一個說了算的都不急,他們倆在這兒說了不算的急什么勁兒。立馬從地上竄起來,那奴才樣做的十足,說:“大主事慢走,大主事不送,大主事注意身體,大主事我們會想你的?!?p> 老毒物斜瞟了他兩眼,轉(zhuǎn)身時候留下一句話:“你給我記住,老子叫張原生?!闭f完這話人也就走出了門。
周一心說,怪不得,老張頭這個故事扯得那么扯淡,就說嘛傻子也不能信,這原來說到點子上了,辛苦是老張頭,我要說個老王頭,這孩子估計也就沒這同胞愛了。周一走到樂清旁邊,照著頭狠狠彈了兩個腦瓜崩,說:“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這特么你吃不吃化功散跟今天這事有啥關(guān)系。你個二傻子玩意?!?p> 樂清揉揉腦袋說,:“我那么順嘴一說,誰知道他還真的看看。再說了我不想著這武功這事兒對江湖人挺重要的嗎?就那么說了。”
周一推了他一把把他推了起來,坐在他身后,一手做了一個手托蓮花的姿勢,另一手放于樂清背上。邊運功邊說:“那重要是對于想要的人來說,自己化掉自己武功和別人把你武功廢了能一樣嗎?”
樂清本身就是個腦補帝,這個時候想的是,來了來了,來自大佬的傳承,這是要傳授我內(nèi)力了,滿心都是歡脫跳躍,我閉著眼那個勁兒。
周一:“凝神合一,心隨意動,丹田之氣順經(jīng)脈跟著我的手勢走?!?p> 樂清:“那個,,,主。哥啊,我,其實,好像,可能不太了解經(jīng)脈啊?!?p> 周一:“。。。”收勢。順帶深呼一口氣,這不是收功的要求,這個是氣的想忍住不動手。然后周一說歇著吧您。樂清說:“那以后呢?”
周一看了眼門外,眼神堅定說了句:“靜觀其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