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吃掉那塊自己面前的地瓜,看向歐陽長青,微微仰起頭,一副陽光少年的臉,聲音弱弱的裝傻問道:“你說的那個他是誰?。俊?p> 歐陽長青,看向他說:“你以為會是誰?別人會給一個大老爺們強行換衣?”
周一:“你那個劍他好聽話,我還以為是人的事兒,結(jié)果沒想到是劍的事兒。”
歐陽長青:“我懷疑你在罵我,但是又沒什么證據(jù)。”
歐陽長青看了眼窗外,周一隨著他的眼光看向了窗戶問道:“這么冷的天,為什么不關(guān)窗?”
歐陽長青起身走到窗戶前,看了眼月亮,然后關(guān)上窗跟他們兩個說:“吃完就走吧,該睡了?!?p> 周一眼看著他走向了床,但是卻從床邊上摘下了那個劍抱在懷中,明顯攆人了,其實平時大家也算是同行多日,只是不論是在郊外的時候還是今日,歐陽長青到了半夜總是要自己一個人呆著。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習慣吧。周一對著樂清說,走吧咱倆。
樂清走到門口的時候?qū)χ芤徽f:“主子要不我再開一間房?!?p> 周一想了想說:“你確定有點啥事,你自己能保住命就可以啊?!?p> 樂清心說,這我也沒啥仇人,跟你在一起也不安全,更何況一直被保護怎么遇到劇情。萬一有什么劇情也會被擋掉。
樂清應了聲后就去樓下找伙計騰房間,等他上了樓才知道,本身挨著的兩間房,一個是住著歐陽長青,另一個竟然被后來的胡息給占了,他只能住到了歐陽長青旁邊。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還是那么美,只不過這時已經(jīng)入睡的周一突然醒來,手按在心口,剛開始那種感覺還是能忍的,畢竟只是隱隱的悶疼,她心說:“內(nèi)傷早就好了,怎么會這樣?!?p> 可是之后的感覺便深刻起來,心臟開始像針刺一樣的痛,臉很脹,身體也很脹,她感覺自己要炸裂開來,整個人撲到鏡子旁,看到鏡中的自己。
卻不是想的那樣整個腫了,而是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青色經(jīng)絡(luò),在皮膚下一跳一跳的,她感覺到了渴,整個人卻有些脫力。
并不是因為這種感覺脫力,而是疼痛的脫力,一直在加重的疼痛,她坐在桌前,運轉(zhuǎn)內(nèi)力,卻感覺根本沒辦法運轉(zhuǎn),她端起茶壺,一直往嘴里灌水,那水在冰冷的冬夜里早就很冷了,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
嗆了一口,開始咳了起來,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那血落在地上,周一想起了那個店里打碎的紅色瓶子。
心說:“我去,還真有毒?!?p> 這時的她隱隱約約聞到一股淡淡的味道,說不出什么味兒,卻讓她心臟感覺有種淡淡的清涼,她追著這股味道出了門,隔壁,她當然知道這屋是誰,畢竟也得注意的到,是今天那個男人,胡息。
但是這會的她,早就感覺沒辦法思考了。疼的她整個身體的骨骼都感覺要碎了,而且那些經(jīng)絡(luò)血管都在蹦蹦直跳。
她推開了那扇門,味道更近了。味道的來源竟然是床上的人,胡息在她房間傳出聲音的時候其實就醒了。
本身男性中了狐心是不會這么嚴重的,只有女人才會有這么嚴重的感覺。他覺得自己隱隱約約知道了真相,現(xiàn)在還是要確認一下的。
這也就是他一直沒動,沒去管周一的原因,而周一是因為藥的原因才聞到了胡息的血液味道,狐心解毒是很難的,成癮性更大。
周一疼的真受不了,內(nèi)力都亂了,也感覺不到胡息的氣息,睡與沒睡對于她來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覺得這個人能緩解這種疼痛。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胡息感覺到她的氣息不穩(wěn),本身雪狐莊有個傳統(tǒng),只能有一個愛人,他并無妻妾,更不會有人跟少莊主說,這狐心毒會引起什么,會發(fā)生什么。
他只知道女人的反應會很嚴重,至于怎么嚴重,他并不了解,周一現(xiàn)在是感覺到了。但是現(xiàn)在還真沒時間和他研究什么。
因為周一覺得,說句不好聽的:“這個男人看起來真是該死的可口。”
關(guān)鍵是味道,他散發(fā)出的味道對于現(xiàn)在的周一就是致命的吸引,周一撲到床上,胡息心說,這特么是要干啥,畢竟這個姿勢,他也嚇了一跳,因為周一直接坐在他的身上,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直接給他扣在了床上。
胡息睜開眼睛,卻看到的是周一脖子上微微退去的經(jīng)絡(luò)和血管,但是依舊那么明顯,她眼睛都有些紅了,死死盯著胡息,胡息其實是能掙扎開的,一個人不能運功,一個正常人。可是他沒有掙開。
他確定了一點,周百望,這個人,是一個女人。也應是他未來的妻子和雪狐莊的少莊主夫人。她第一天認識了他,就吃了他的狐心,莽莽撞撞的進他的店,跌跌撞撞上他的床。
等等,床?現(xiàn)在胡息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在干嘛。胡息的臉蹭一下就紅了起來,卻是看著周一發(fā)起了呆。動都沒動。
而周一看著這個人,睜開眼睛,屋內(nèi)沒點燈,黑暗中,他本來皮膚就有些黑,眼睛卻是茶色的狐貍眼,周一早已雙眼模糊,看不清他的樣子了都,但是她的本能讓她低下來頭。
她的唇吻住另一個人,這時候的胡息腳尖都繃直了,手死死的攥成了拳,卻一點也沒掙扎,周一還是穩(wěn)穩(wěn)的扣這這雙手。
胡息的心:嗯,有點麻,嘶,還有點疼,這個女人太囂張,上來就是親了人。女人啊女人,我看不透你。
這時候的胡息內(nèi)心里甚至可能都在和周一就是成了親的人了。他知道她疼了很久,因為這種疼,他也是嘗試過的,他制作狐心之時也是承受著這種疼痛的。
周一嘗到了胡息的血,感覺自己的疼痛卻是在慢慢散去,人也慢慢平靜下來,只是身體之內(nèi)卻是空空蕩蕩,這種感覺,讓周一覺得仿佛內(nèi)力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