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周一卻感覺這日子有歐陽長青相伴,過的也倒是很快。而她也確實再也沒有再談起那把劍。
而胡息也真的如他自己所說,不到三日必不出現(xiàn)。周一也早已適應(yīng)了那種寒冷,深入骨髓的寒意,冰冷的水包裹住身體,因為體溫漸漸有些許輕微的發(fā)抖,皮膚泡的發(fā)紅,整個人都已麻木。
石門緩緩打開,胡息的身影漸漸出現(xiàn)在門口,腳步輕輕踏入,周一恍然有一種,他一步一步踏在心臟之上的感覺,當(dāng)他走到那水壇邊上,周一牙齒咯吱咯吱的響,因為她想開口說一句,只是一張嘴,那牙齒就好像不聽她的話一樣。
愣怔間,看向胡息的臉。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周一,而周一卻是第一次有這種似乎重生的感覺。
胡息還是那張笑臉,只是周一卻突然覺得自己透過那張笑臉看到他的悲傷。
周一:“你,怎么了?為了誰在悲傷?”
胡息卻頓了一瞬,那笑容僵在臉上,卻在那一瞬間之后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凍傻了,我什么時候有了悲傷?!?p> 周一搖了搖頭,站起身的那一瞬間險些跌回水里,站穩(wěn)了身子一步一步控制自己麻木的身體走向岸邊,等上了岸身上的水從衣服上滴滴答答滑落在地上。
而歐陽長青早在胡息到來之前就穿好了衣服,坐在那冰雕的椅子上擦拭他的長劍,劍在冰水里泡的太久,隱隱都感覺能看出隱藏的寒氣。
歐陽長青看著他倆之間彌漫著奇怪的氣氛。他開口道:“怎么這個地方還待上癮了?”
胡息:“走吧,我?guī)銈兂鋈ァ!?p> 歐陽長青:“為什么我泡了七天,她只需要三天?不讓她自己再待兩天,快樂一下?”
周一聞聽這話,卻是對著歐陽長青粲然一笑,笑的極為賤氣說道:“你懂什么,我喝了這雪狐莊的靈獸血,這靈獸不一般,傻的不行。”
胡息聽著周一說他是獸,也不搭理他,只是催促二人快些走。這兩天周一在寒潭里泡著,胡息也沒閑著他在祖宗祠跪了三天三夜,膝蓋早就青青紫紫,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對周一動心。
沒錯,胡息喜歡上了周一,他以為愛一個人會像他母親和父親一樣,就算開頭再過戲劇性,之后也是甜的。他父親對他說,結(jié)果比過程重要的多。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是周一,他們應(yīng)該沒什么結(jié)果,就像是明明周一自己給自己下了狐心的毒,最后也是要解開的。
直到狐心消失,她都沒有親口告訴她,她是個女孩。她像男人一樣活著,而自己也不能更不想拆穿她的身份,娶她為妻。
也許時間會告訴所有人答案,但是自己不想等了。他對著母親哭泣的時候,母親問他為什么會喜歡她。
胡息說:“喜歡就是喜歡了,哪有什么為什么,情不知所起。但是來的快也許去的也快,這不就要放手了嗎?”
他問的是他母親也是自己。單戀最好的事情就是,可以選擇什么時候開始,也可以選擇什么時候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