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偌大的廳堂,本該喜氣洋洋,可是除了主角,每個人似乎都開心的很。這真是有意思啊。
周一抓住胡息,拉著他去了后堂。張嘴便問:“你在躲我?”
胡息微垂眼眸,那曾經(jīng)對著周一就閃閃發(fā)光的眼睛似乎也沒什么光彩,只是他似乎一直在笑,從沒讓別人感覺他還是給男孩,一個也會難過的孩子。
“躲你做什么,我這不是這幾天成親的事情太多沒來得及找你罷了?!?p> 這話說完,他仰起頭來,棱角分明的下巴看起來比原來要消瘦許多。看天看地就是不曾看周一。那周一是那文藝靦腆懂這個氣氛的人嗎?
周一一把抓住了胡息的耳朵,“你特么尊重點大哥,那大哥跟你說話呢。你瞎看啥?!?p> 胡息被拽過來都蒙了,這咋也不該是這個發(fā)展啊。不論如何這婚成了一大半,以后也沒想過再如何,這是個什么路數(shù)。
周一:“兄弟啊,你不能娶那毒婦啊?!?p> “怎么我不娶她,能娶誰?!?p> 周一愣了一瞬,然后直接跟他說:“非得娶嗎?你們家風(fēng)水不好,克人。我有個妹妹,可乖可愛,你要不再等兩年?”
胡息噌的一下臉都紅了,他似乎以為這是暗示,畢竟,這人之前說只有樂清這一個弟弟。如今這話的意思無非是為了阻止他成親。
不得不說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胡息眨了眨吧眼睛,對著周一:“親可以不成,我只想知道,你妹妹會喜歡我嗎?”
周一不明覺厲,畢竟她妹妹才五六歲這喜不喜歡的咱也不知道啊,咋的一國公主若是下嫁一個江湖幫派這也算是恩賜。
周一:“這,,應(yīng)該吧,畢竟,我挺喜歡你的?!?p> 胡息聽完這句更是覺得心中了然,紅著臉就抓起周一的手說:“你與我去見見母親,我與她說清楚,花瑤兒我不娶了?!?p> “對嘛,沒見過人就直接成親,不會幸福的,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因為上一輩的恩怨毀了你。”
這剛剛的時候周一還想著讓胡息成親,但是又覺得這毒婦實在配不上自家兄弟。兩人雖說目的與說的都不同,但是總歸談妥了。
胡息認為,這是周一與他明示身份,他不是單相思,而周一認為,自己這是在拯救失足少年。
這邊兩個人相視而笑,且一方滿目柔情,一方似看著小輩滿目慈愛。
偏廳確是滾進來一個人,滾進來的,身上早已血跡滿布,身上確是雪狐莊的下人衣服,按說這前廳后堂幾步之隔,竟是一點怪聲沒有。
前廳似乎不像他們進來之時的人聲鼎沸,卻也不是鴉雀無聲。胡息拉著周一直接進了前廳,卻不是剛剛的熱鬧景象。
廳內(nèi)早已打成一片,剛剛明明還吃喝聊天的賓客早就亂作一團,周一扯回手,直奔自己那桌過去,胡息竟是沒抓住就已和打成一片的人亂戰(zhàn)起來。
這時周一才感覺到身體似乎不對,這不是沒法出聲,而是無力,到底是以毒聞名的雪狐莊,胡息從懷中掏出一個琉璃瓶直接砸在地上。
這時才是白煙四起,片刻之后,一部分人才覺得有了反抗之力。樂清從桌底爬出來奔著周一跑了過來。
嘴里還喊著:“主子,這些人是華山之人,這不是要成親,是要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