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學(xué)院外面的人很多,大概有一千多名新生,這些新生都來自各地逃難的人群。
貌似,這些新生都知道自己的宿舍,或者說班級,有目的在行走。
余凡站在人群中,一片茫然,不知何去何從,只得拿出手機來撥打老師的電話。
貌似不太靠譜呀!
很久電話才接通,那頭傳來了一個剛睡醒的聲音:“喂!你找誰?”
“我是上次來報名的學(xué)生。”余凡對著電話說。
“哦!想起來了。”
隔了一會兒,又聽電話那頭的人說:“要不這樣,你在學(xué)校門口等我?!?p> “好吧!”
不一會兒,古銅色的大門前便冷冷清清,兩尊銅獅子立在烈日下。
余凡站在門口,看著昨天那個帶著眼鏡的老學(xué)究,從里面緩緩走來。
“老師,你好,我叫余凡?!庇喾灿先フf。
“嗯!……長得不錯,挺精神,吃早飯了沒呀?”
老學(xué)究推了推眼鏡,仔細打量了一番余凡,接下的事情卻是和吃飯有關(guān),弄的余凡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老師,不是得先分宿舍,班級之類的嗎?”余凡問道。
“不急,先吃早飯。”老學(xué)究說。
“不是,老師現(xiàn)在才上午十點……”
老學(xué)究硬生生的打斷了余凡的話,道:“那就先吃中午飯,反正都得吃飯,晚吃不如早吃,早吃不如現(xiàn)在就去吃。”
現(xiàn)在不早了好嗎?
算了,看來我這一輩子算是和吃飯較上勁兒了,余凡心說。
不過嘴里上卻道“老師,這兒我不熟,你想去哪兒的酒樓吃,走前面就行?!?p> 聽見余凡這么說,老學(xué)究挑起了一個大拇指,說“小伙子,有前途?!?p> “你也別一口一個老師的,叫我卜前輩就行?!崩蠈W(xué)究說。
卜前輩走在前面,目的地是青銅學(xué)院附近最好的酒樓。
一路上,兩人邊走邊聊。
“卜前輩,你的班上不會就我一個學(xué)生吧?”余凡問。
“考古系可不是一般的系,一般人我不收?!辈非拜呎f:
“你可知道考古系是做什么的嗎?”
余凡癟癟嘴,道“這個我知道,挖墳盜墓的唄?!?p> “老師,現(xiàn)在這個時代,古董不值錢,挖墳還吃香么?”
卜前輩干咳了兩聲,糾正道,“考古學(xué)屬于人文學(xué)科,也叫做人類學(xué)……考古學(xué)旨在根據(jù)遠古人類各種活動遺留下來的物質(zhì)資料,以研究人類在遠古代時代的歷史。”
聽著卜前輩說了一大推,余凡撓著頭,似懂非懂的問“意思就是我們不用挖墳了?”
白卜前輩頓感頭大無比,教育道“小凡呀!你怎么老是想著挖別人墳?zāi)??這樣不好。”
……
兩人聊著聊著,就來到了附近最高檔的酒樓——神仙樓。
酒樓里富麗堂皇,分三個檔次,卜前輩來到三樓,開了個靠窗的雅間,從圓桌上拿起菜單,點最貴的菜,叫最好的酒。
余凡內(nèi)心里閃過一抹上當(dāng)受騙的感覺,仔細一琢磨,自己確實是在招生殿報的名,毫無可疑的地方。
“老師,我們……怎么和別的學(xué)生們不一樣?”余凡終于問了出來。
“對呀!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考古系,他們是戰(zhàn)斗系?!辈非拜呎f著,目光一直向雅間門外張望。
“老師,那你說說戰(zhàn)斗系是怎么樣的?!庇喾舱f。
卜前輩望了半天,也沒望到服務(wù)員端菜上來,有點想罵人。
“戰(zhàn)斗系,又叫戰(zhàn)爭系。
主要是學(xué)習(xí)戰(zhàn)斗技藝,修煉,提升境界,或者說提升等級?!辈非拜呎f。
“其實,進了青銅學(xué)院就要分班,一個月后,班上又得分戰(zhàn)斗小組。
每個小組少則三人,多則五人,分別由不同的老師教授戰(zhàn)斗的訣竅。
你的隊友,可能就是你一生的朋友,到死為止”
“小凡呀!看看你多幸運,一來就由我單獨輔導(dǎo),享受著閉門弟子級別的待遇?!辈非拜叺馈?p> 余凡愣了半天,方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一個孤兒玩家,沒有隊友,沒有伙伴……”
“唉呀!你看你說的。我們是考古系,要什么隊友?”卜前輩說。
菜上來了。
卜前輩不再說話,埋頭狂吃,像是從監(jiān)獄里放出來的一樣。
看著卜前輩的吃相,余凡心說,老師都餓成這樣了,這學(xué)校伙食待遇不行呀!
半個小時后,卜前輩打了個飽嗝,伸了伸腰,站起來說“小凡呀,現(xiàn)在……我就帶你去我的府邸,以后那兒就是你的宿舍了,知道不?!?p> “服務(wù)員,再來一瓶醉大師,打包帶走。”
醉大師是一種酒,意思就是大師喝了也會醉。
余凡扶著喝得半醉的卜前輩,往青銅學(xué)院的方向走。
青銅學(xué)院里,有一部分是很古老的建筑,有一部份是后人修筑的,年代沒那么久遠,時間最多能追蹤到幾千年前。
不管是遠古遺留下來的建筑,還是幾千年前后人修筑的,其造型仿古,材質(zhì)也都是由青銅鑄就,很有歷史的厚重感,以及神話般的神秘感。
參天大樹,數(shù)百人都合抱不了,茂盛的樹葉,其下是一片陰影之地,偶爾有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間泄露下來,形成一片片光斑。
余凡按著卜前輩的指示走。不過他嚴重懷疑白前輩喝糊涂了,根本忘了回府邸的路,以至于逛了半天都沒走到家。
“卜前輩,這兒我們不是才來過嗎?”余凡說。
“沒錯,就是這兒……這兒涼快。”白前輩醉醺醺的說。
看來這酒后勁十足,卜前輩比先前醉的還要厲害一點。
“葉蕊雪,你老公來了。”
茂盛的樹上有個人喊到,大熱天的,穿著一身黑色重甲,頭上戴著黑色的頭盔,頭盔上有鐵雕的頭發(fā),非常逼真,要不是一雙轉(zhuǎn)動的眼睛,他就是一個鐵人。
余凡看了葉蕊雪一眼,兩人都沒有打招呼,不知誰又喊了一句,“打敗她老公,爭奪交配權(quán)?!?p> 然后,只聽空氣中傳來一聲槍響,一個人從樹上筆直的掉落下來,摔了一攤血。
余凡看見了拿著盒飯走來的南宮菲菲,走到葉蕊雪身前,將盒飯拿給葉蕊雪。
不用想,這一槍一定是來自南宮菲菲那個心狠手辣,行事果決的小蘿莉。
不過,余凡這次選擇給她點贊,并且在心底告誡自己,以后得心狠一些,果決一些。
對于這種流血事件,青銅學(xué)院里時有發(fā)生,大家都習(xí)以為常。
卜前輩又用手指著,醉醺醺的說“那邊,那邊,往那邊走。”
余凡定眼一瞧,我們不是剛從那邊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