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等侍衛(wèi)走了,互相攙扶著回了臥房,睡覺。
睜著眼睛睡不著,蕭月明忍不住吐槽,“后門給他留著跑路,他非得爬墻。還有,天蒙蒙亮再走城門也開了,完全不用在城北破廟凍一宿。這么笨,也不知道遺傳誰的?”
溫如初肯定不會承認(rèn)自家有這樣的基因,“我們安陽侯府的其他孩子精著呢,會不會是你懷著辰兒的時候摔了一跤,傷著他腦袋了?”
不然怎么會成了京城有名的紈绔草包呢?
“辰兒如今文不成武不就,成日在外面晃蕩,成了紈绔子弟,我們做父母的都有責(zé)任??傁胫退粋€孩子,要好好寵著他慣著。
原想著他是咱們兒子不用奮斗,以咱倆的身份地位也能護(hù)他一生無憂。經(jīng)過賜婚這件事也點(diǎn)醒了本宮,我們不可能陪他一輩子,他得自己長大。”
蕭月明伸手握住溫如初的手,“把辰兒送去利辛縣當(dāng)縣令是本宮提出來的,給皇上一個交待,也給辰兒一次成長的機(jī)會。若留在京城,恐怕他一輩子也不會有改變。駙馬對本宮的安排,沒有怨言吧。”
“沒有,公主的安排極好?!狈凑o辰兒了一沓子銀票,去哪兒也吃不了苦頭。
夫妻這么多年,蕭月明最了解溫如初,第二天找來自己的暗衛(wèi),“把公子身上的銀票給劫了,留些散碎銀子給他?!?p> “是!”
讓他去利辛縣吃苦為的是讓皇兄看看決心,也好給匈奴公主一個交代。帶著幾千兩銀票去,讓人知曉了,還不得去皇兄面前告狀,吃不了兜著走。
再則,蕭月明是真心想讓兒子出去吃點(diǎn)苦頭,他在京城得罪了不少人,皇室子弟沒誰瞧得起他,安陽侯府不把他當(dāng)自己人。自己和駙馬走了,公主府沒了,他怎么辦?
為了那個花魁仙仙和梁王府世子接下梁子,花了重金為她贖身。那仙仙要是真愿意跟著,怎么可能贖身后還住在望春樓。
算了,等他回來肯定就忘了。
痛定思痛,蕭月明決定讓兒子去利辛縣。
侍衛(wèi)丁一領(lǐng)命,一路飛檐走壁回城西保護(hù)自家公子。把話傳達(dá)給丁二,丁二一手撐著樹干,愁壞了,“這可不好辦,若真有生命危險再出手,就怕來不及呀。”
丁一寬丁二的心,“你放心,公子就是做個候補(bǔ)縣令,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能遇到什么危險?!?p> “希望吧?!?p> 原計劃城門一開就出城,結(jié)果,主仆二人一覺睡到大天亮。外面下起了小雪,更冷了。
當(dāng)溫良辰睜開眼睛,嚇了一大跳,破廟里的乞丐都圍著自己,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看得渾身發(fā)毛。
溫良辰心里發(fā)毛,迅速站了起來,倒是嚇得乞丐們往后退了幾步,擠在了墻角。溫良辰理了理衣裳頭發(fā),沖著溫益大喊,“溫益起床了?!?p> 溫益晚上守老鼠,蠟燭點(diǎn)沒了,他才睡,這會兒還沒醒。溫益一個激靈醒來了,“公子,小的睡過頭了,對不起?!?p> “我餓了,趕緊去買早飯去?!?p> 旁邊乞丐一聽吃的,眼睛都看了過來,盯著溫良辰。
被這般盯著,溫良辰改口了,“給他們也買些饅頭回來,再買輛馬車,回來我們就動身。”
溫益出去買了一馬車饅頭回來,分給乞丐,給溫良辰買了肉粥和各種包子,還帶回來一壺?zé)崴o他洗漱。在這個地方如何吃得下,溫良辰上了馬車,“走吧,邊走邊吃?!?p> 馬車走動,乞丐們紛紛跪下沖著馬車磕頭。在這里住了一晚,才知道乞丐們的不容易。溫良辰放下車簾,“把身上的碎銀子和銅板給他們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