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芳園,高詩韻的別墅內(nèi)。
高詩韻穿著一身凌亂的睡衣,煩躁地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一邊走著,她還一邊緊張地盯著正在打電話的兒子。
以往的雍容華貴,此時早就已經(jīng)被她拋飛到了九霄云外。
見劉福生放下電話,高詩韻立馬沖上去,問道:“怎么樣?林先生怎么說的?”
劉福生苦笑一聲,道:“林先生說,道歉倒是不必了,他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那兩個姓黃的,滾出萬惠地產(chǎn)?!?p> 聞言,高詩韻如釋重負。
“還好還好,看來林先生并沒有遷怒我們?!?p> “母親,黃卓永畢竟是秦三友的女婿,我聽說萬惠地產(chǎn)內(nèi)部現(xiàn)在斗得挺厲害的。如果這個時候讓黃卓永退出,恐怕沒那么容易。”
劉福生一臉為難道,他在云城商界雖然面子不小,秦三友也會賣自己一個面子。
可是,對于這種關(guān)系到一個家族的發(fā)展的大事情,怎么可能聽自己的?
劉福生正在犯難的時候,就聽到高詩韻擺了擺手,一臉不屑道:“沒那么容易?他秦三友要是不愿意,那更好!”
面對兒子一臉疑惑的神情,高詩韻有些激動道:“秦三友要是那么容易就被說動,拋棄了自己的女婿,又怎么能夠顯得出來我們在這件事情之中的作用?秦三友最好百般不愿,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我們的要求。反正,不管他怎么做,黃卓永最終的結(jié)局,都是滾出萬惠地產(chǎn)!”
“因為,這是林先生說的!”
高詩韻深深看了兒子一眼,輕聲道。
盡管覺得自己對林天已經(jīng)足夠重視了,可是隨著母親的不斷加碼,劉福生也看出來了一些東西。
“高阿姨,秦先生好像還在外面等著呢……”
這個時候,云醫(yī)生從門口走了進來,朝高詩韻輕聲說道。
高詩韻冷哼一聲:“他是站著呢?”
見云醫(yī)生點了點頭,高詩韻才丟下一句話。
“那就讓他繼續(xù)站著。告訴他,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再進來?!?p> 頓了頓,高詩韻道:“否則,他就去死吧!”
聽到這話,云醫(yī)生猛然一愣。怔怔地看向高詩韻。
這一刻,之前那個和善可親性格大大咧咧的高阿姨,似乎跟眼前的霸氣女人合二為一。
云朵毫不懷疑,高詩韻有讓秦三友去死的能力。
“去吧,就這番話,一字不差地跟他說?!?p> 隨后,高詩韻便沒有再理會這些事情,而是來到樓上陽臺,盤腿坐下。
今天林天為她施針一次之后,高詩韻便覺得自己禁錮了二十多年的瓶頸,居然有了稍稍松動的痕跡。
這個發(fā)現(xiàn),自然是讓她欣喜若狂,心中也更加認定了林天是“神通境”高人的猜測。
因此,當(dāng)她醒來,發(fā)現(xiàn)林天居然已經(jīng)被人趕走的時候,差點沒有氣得當(dāng)場殺人。
高詩韻還未入定,便聽到了樓道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抬頭看去,就看到兒子舉著電話,站在樓梯口上沖她說道:“母親,鼠三找到了,據(jù)說他要在徐家老太君的壽宴上,進貢一個古玩!”
高詩韻眼前一亮,當(dāng)機立斷道:“給徐家去電話,就說我那天要登門拜訪?!?p> 劉福生愣了愣,隨后眼中便閃過一絲狂喜之色。
多少年了,母親沒有拋頭露面,出現(xiàn)在云城的這些大家族的視線之中。
以至于,現(xiàn)在的云城,還認識母親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這也直接導(dǎo)致了劉福生在生意場上的某些行為,越來越弱勢。
他也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如果母親重新出山,為自己保駕護航,云城的那所謂幾大家族,恐怕都是土雞瓦狗。
沒想到,這個美夢,居然實現(xiàn)得這么突然!
……
因為帶著張涵雅這個累贅,而且剛才的打斗,讓他身上沾染了少許血煞之氣,在去見馨馨之前,肯定要好好清理一番。
林天沒有直接去醫(yī)院,而是朝家里趕去。
回到家中,林天將張涵雅丟到沙發(fā)上,自己在衛(wèi)生間中洗漱一番。
朦朦朧朧之間,張涵雅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我,我這是在哪兒……”
她睜開眼睛,有些迷茫地看向四周。
這是一個很小但是十分整潔的臥室,屋里的家具,都十分樸素。
小小的客廳之中,只有一張沙發(fā),還有一個小桌子。
張涵雅費力地坐起身來,此時她的腦子里一團亂麻。
只記得自己前一刻還在和莫云去見那位歐陽少爺,下一刻就來到了這里。
這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她也算是比較熟悉,分明是喝多了。
“難道,是我喝斷片了,莫云帶我回來?”
張涵雅一臉迷茫。
突然,她聽到一陣水聲。順著水聲看去,就看到一個帶著磨砂玻璃的簡陋浴室。
里面的人影顯露在磨砂玻璃上,描繪出一個健壯的輪廓。
張涵雅一愣,隨后心中瞬間涌起一陣恐懼。
“不,他不是莫云!”
她立刻慌亂起來,連滾帶爬想要爬起來,離開。
可是,血族的精神攻擊殘留的后遺癥,又怎么會如此輕易就恢復(fù)?
張涵雅剛剛嘗試著站起身來,立馬就覺得腳一軟。
她低呼一聲,直接趴倒到了地上。
浴室的門突然被拉開,穿著背心短褲的林天,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醒了?”
林天一路走過張涵雅,絲毫沒有拉她一把的意思,語氣也是淡淡的。
“林天,你,你想把我怎么樣?我,我警告你,我可是有未婚夫的!”
張涵雅臉色蒼白,不知道為什么,她對林天,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哦?”林天奇怪地看了張涵雅一眼,然后說道:“什么事情都忘記了么?”
說完,他一把拉起張涵雅,扶著她朝浴室走去。
“放開我,林天,你這個混蛋,你要做什么!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人渣,我一定不會屈服的!”
一路上,張涵雅大聲喊叫,但是她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雖然是掙扎,只是做個樣子。
“聒噪!”
林天皺了皺眉頭,直接將張涵雅丟進放好水的浴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