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只見好幾人圍在一張大圓桌旁,嘴里津津有味的嚼著東西。
“哎?李源,咱們峰哥去哪了?他怎么不過來和我們一起吃???”
“他說……他說他要看一下我們整理出來的案情資料。我估計他得過一會才過來。沒事,他說了讓我們先吃。那個,你們大家都多吃一點啊?!?p> 李源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大口吃著手里的漢堡。
“峰哥可真夠意思,還專門給我們點了這么吃的。”
“就是就是?!?p> “那當(dāng)然了!他還不是看我們這兩天加班辛苦,給我們加餐,讓我們吃飽點。其實何珊這個案子,如果沒有咱們峰哥在的話,對我們來說還真是……真是很難以入手。畢竟這個案件的線索,實在是太瑣碎了。”
“是啊,咱們手頭上很多線索都沒什么用?!?p> “不過,我倒覺得李主任的嫌疑倒是很大呀!”
“我估摸李易文就是殺害何珊的兇手。”
“我也覺得。你們看他那一副猥瑣的樣子,明顯就不是什么好人?!?p> “哎呀,你們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就別瞎說。他是不是兇手,還是得好好調(diào)查一下才能下定論。”
“那你說,現(xiàn)在還有誰是嫌疑人……”
“……”
周瑞峰在自己右邊耳朵上別了一支鉛筆,低頭專注看著手里拿著的那幾張紙。他表情復(fù)雜的走進(jìn)屋子,一屁股坐在白板前的椅子上。此動作一氣呵成,并未注意到屋子里的其他人。
“峰哥……”
“……”
“峰哥?”
“哦,你們吃完了嗎?”
周瑞峰沒有抬頭,隨口問著。
“吃完了!”
“收拾一下桌子,準(zhǔn)備開會。”
“好!”
李源大聲回答,同時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
周瑞峰手里拿筆,在板子上寫著什么東西。
……
所有人開始反應(yīng)過來,擦嘴,扔垃圾,收拾桌子上吃剩下的吃的,做好開會的準(zhǔn)備。
“……”
“保安王偉的情況怎么樣了。”
周瑞峰坐在椅子上,轉(zhuǎn)著手里的筆。
“峰哥,我們這邊又聯(lián)系了王偉的妻子。他妻子說,他已經(jīng)出院了。所以我們直接去他家里找的他。王偉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當(dāng)時的情況,卻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接著,我們又找到了跟他換班的保安家里去了,結(jié)果人家已經(jīng)搬走了。他的房子是租的。他的房東說他突然付清了所有的房租,回老家種地去了。沒辦法,又回去找到他們的單位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說他確實在幾天之前就辭職了。我們要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但目前一直聯(lián)系不上他本人。”
“嗯?跟王偉換班的保安辭職了?”
這讓他感到有點意外。
“是的?!?p> “連租的房子都退了嗎?”
“對,是的,現(xiàn)在我們這邊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到他這個人了?!?p> “王偉有沒有說這個換班的保安,當(dāng)時為什么要跟他換班?”
這點倒是讓周瑞峰感到十分奇怪。
“這個我們確實也問了王偉了。他說他也沒有細(xì)問。當(dāng)時那個人就是說自己有點事情,想跟他換一天班。王偉想著也就換一天班,沒什么大礙。對于他們來說,如果對班有事的話會經(jīng)常私下?lián)Q班,互相賣個情面。所以他沒有覺得這有什么奇怪的,就同意換了?!?p> “也就說現(xiàn)在王偉的對班,為什么跟他換班這個原因,也不得而知了是么?!?p> “峰哥,我覺得也可能就是那個人有點私事,就換了個班而已。他辭職了也可能就是巧合?!?p> 李源想著,這估計也就是巧合。
“巧合么?為什么偏偏只有他辭職了,為什么只有他是聯(lián)系不上。案件里沒有真正那么多的巧合,必須想辦法找到他。”
周瑞峰聽到這個消息后,心里還是覺得有些詫異。
在所有人都被牽扯在這個案件里的時候,這個人卻消失了,不可能是巧合……
周瑞峰心里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之間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存在。
“李源,你報告一下你目前掌握的情況?!?p> 周瑞峰看了看李源。
“是,峰哥。”
李源點點頭,馬上翻開自己記事的本子。
“目前為止,我們這里有一條新的線索。現(xiàn)在案情鎖定了一個嫌疑人。此人姓名李易文,性別男,年齡53歲,是一名縣城居委會主任。據(jù)我們審問,這個李易文在被害人何珊受害的當(dāng)天上午,倆人見過面,并且當(dāng)時與被害者之間發(fā)生過爭執(zhí)。根據(jù)嫌疑人李易文的描述,他當(dāng)時想跟被害人發(fā)生性關(guān)系,遭到被害人的拒絕,惱羞成怒之下推倒了被害人,接著被害人立馬推開他,跑了出去。那么這一點是否屬實,還有待繼續(xù)查證。同時我們也去了被害人的家里,還有被害人居住地周圍的超市,以及她兼職的賓館了解了情況。目前來說李易文這個人的嫌疑是最大的?!?p> “可是,我們現(xiàn)在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jù),來證明這個李易文就是兇手?!?p> 坐在李源旁邊的小張疑惑的說著。
“我們確實沒有掌握什么證據(jù),只能說明現(xiàn)在他是最有作案動機(jī)的人?!?p> ……
“還有,我們在何珊的房間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幾個比較重要的東西。一個是帶密碼鎖的日記本,上面設(shè)置了四位數(shù)的密碼,目前我們還沒有打開。一個是三張車票,都是從新華市到縣城的大巴車票。還有一個是一張畫的照片,但是這張畫目前還不能確定是誰畫的。我覺得這幾樣?xùn)|西,肯定存在著密切的聯(lián)系,對于破解此案件來說是很重要的。”
“那個密碼鎖要解不開的話,我們直接撬開吧!說不定里面就寫了誰是兇手?!?p> 一旁的小張隨口說著。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峰哥說最好是能把它破解開?!?p> 李源轉(zhuǎn)頭看了看周瑞峰的表情。
“明天中午,如果再破解不開就把它撬開。”
周瑞峰皺著眉,看著桌子上那本日記本,思索著什么。
“是?!?p> “李源,那三張車票,分別是幾月幾號的?都是從新華市到縣上的票嗎?還是從縣城到新華市的?”
周瑞峰抬頭看著白板上,那幾張貼的車票的照片。
“第一張車票的日期是2011年4月2號,第二張車票的日期是2012年12月6號,第三張車票的日期是2013年7月16號。這三張車票上面寫的都是從新華市到縣城。”
“哦?這三張車票都是從新華市到縣城的?!?p> “對。”
“查一下車票上的三個日子,之間有沒有什么共同的聯(lián)系。”
“是?!?p> 李源坐下記錄。
“現(xiàn)在大家都注意看一下這幅畫。所有人都在網(wǎng)上各種平臺上搜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知道這幅畫是誰畫的。對了,李源,明天我們再去一趟被害人的家里,仔細(xì)看一下有沒有這幅畫,順便再看看被害人的奶奶有沒有什么想起來的?!?p> “是,峰哥。”
“大家除了以上這些,手上還有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p> “目前我們這邊掌握的線索就這些。”
“我們這邊也是沒有什么大的突破?!?p> 坐在下面的幾個同事相互看了一眼,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陳文俊一個人坐在書房里,眼神呆滯,恍惚的看著面前一直亮著屏幕的電腦。他心里早已經(jīng)是百感交集。自從他接連收到奇怪的信息后,即使是在家里,手機(jī)也從來不敢離開自己的視線。為了不讓自己的妻子起疑心,他最近總是假裝在家里辦公到很晚才去睡覺。這讓他精神一直緊繃,感到十分疲憊。最近總感覺到渾身沒有力氣,還時不時的頭還會覺得有些暈,可能最近精神壓力太大了。
他皺著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還不睡嗎?”
潘曉蕓穿著白色蕾絲睡裙,上身還披著一件薄外套,輕輕的推開門,走過去捏了捏他的肩膀。
“睡呢,我現(xiàn)在就去睡。”
陳文俊看潘曉蕓來了,便起身拉著她出了書房門,還不忘把手機(jī)放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
“你最近看起來好像很累,沒事吧?你要不要請假休息幾天?”
“最近事情比較多。也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
陳文俊淡淡的說著。
“要不然……我們抽點時間出去玩幾天,也好讓你換一下心情??偙让刻爝@樣要好一點,你說呢?”
“嗯,也好。等過幾天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到時候休息幾天。我是該換一下心情了?!?p> 陳文俊掀開被子躺下,眼睛直直的看著天花板,腦子里還是在不斷的思索著什么?;蛟S他覺得也許是應(yīng)該好好調(diào)整一下心情了。
張雪ya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