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
陳山明有些驚恐的看著一臉微笑的沈以玥,總感覺有不好的事快要發(fā)生,本能的往后縮了縮,胸口上的傷口撕裂開了,鮮血又開始往外流,雖然有長老給的寶貝抵了一次死劫,但照這情況下去,他遲早得失血身亡。
沈以玥站起身來,一步步逼近陳山明,陳山明也被嚇得用一只手撐著往后不停的倒退,沈以玥倒也不急,反正陳山明這樣,現(xiàn)在也沒什么力氣喊出聲來,她將他逼到墻壁旁,看著他掙扎時那可笑的模樣,一手捏住他的脖子,硬生生的將陳山明一個大男人給提了起來,陳山明表情瞬間猙獰起來,拼命想要擺脫沈以玥的魔爪,沈以玥一只手呈鷹爪狀,對著他心臟位置處快速襲擊,看似白嫩無害的細指就這樣穿透了他的身體,陳山明也口吐鮮血,斷了氣。沈以玥松開陳山明的脖子,取出了他的心臟,將其放在玉盒里寒冰封存后放進自己的儲物器里,在婉兒洗澡用的木桶里清洗干凈手后,看了一眼死去的陳山明,扳著手指數(shù),“這是第多少個了呢?”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第二天一早,煙柳閣便炸開了鍋,宋國左丞相被發(fā)現(xiàn)死于煙柳閣花魁婉兒房間內(nèi),他的手下也證實了是婉兒要求他留下的,一時間內(nèi)許多人無法接受這個重磅消息,因為婉兒在他們心里樹立起的形象突然被摧毀,確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英靈殿宋國分殿。
“什么?死了?!”
殿內(nèi)正廳一個中年男子拍桌而起,這也把前來傳話的人嚇得不輕。
男子看著匍匐在地上的人就想冒火,一手揮示意他滾蛋,但是那人好像沒反應(yīng)過來,仍然保持著原樣沒有動彈,男子怒吼:“還愣著干什么?滾啊!”
男子有些頹然的坐下,一只手撐著自己現(xiàn)在愈發(fā)沉重的額頭。宋國是他們英靈殿多年的心血,好不容易培養(yǎng)了一個自己這方勢力的陳山明,眼看著宋國的形勢和主權(quán)快要落入他們手中,沒想到這半路突然傳來消息說陳山明死了!那也就是說現(xiàn)在宋國的左丞相額位置空了出來,這該死的宋國老頭和那右丞相怕是早就想看到這樣的局面吧?不過男子最擔(dān)心的倒不是沒了陳山明,而是怕上面怪罪下來,特別是那個宗門的長老,這事怪罪下來自己的飯碗肯定也不保了。
距南平四百多公里的一個小山村里。
李安南等人昨晚歇息了會兒今天本想著快些趕路時,宋寅生醒了。大夫曾囑咐過他們?nèi)羰遣』夹蚜撕蟊阈枰o養(yǎng)幾日,以免留下后遺癥狀,不過這后遺癥究竟是什么那大夫也沒說過。而且看起來城里的追兵并沒有追來,甚至連士兵的影子都沒看到過,所以四人決定就在這小山村里休息幾日,然后再趕路,畢竟宋寅生的病情不比宋屹,殺他的人可是沒留一點同情心。
門“咯吱”的一聲被人推開了,付鳴反射性的站起身拔出劍來,怕下一秒面對的就是想要來取自己性命的人。但事實并不像他想的一般,來的人是余光。余光早上去鎮(zhèn)里給宋寅生抓藥去了,順帶還買了些食物和用品,但是他今日最大的收獲并不是這些東西,而是一個消息。
“顏師兄!”余光朝里屋喊了一聲。
顏清安聽到是余光的聲音,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著他,問:“怎么了?”
“我剛剛在鎮(zhèn)上聽到一個消息?!庇喙獍咽种械乃庍f給付鳴,付鳴接過后便起身去屋外給宋寅生煎藥,“陳山明死了。”
在外煎藥的付鳴聽到后忍不住問道:“陳山明是誰?。俊?p> “去去去,煎你藥去!”余光把門帶上,留付鳴一個人在外吹冷風(fēng),“原來婉兒姑娘要殺的人是他!顏師兄,這宋國不能久留??!”
“嗯?!鳖伹灏踩粲兴嫉狞c了下頭,繼續(xù)說道:“這宋國的情勢遠比我想的復(fù)雜的多,再加之又遇到了英靈殿的人,看來有人是想要打破這十國共立的平面了?!?p> “你們在說什么?”
聽到兩人的對話,李安南從宋寅生的屋子里走了出來,有些好奇的看著兩人。
“宋國左丞相死了?!鳖伹灏泊鸬?,隨后又補了一句:“是婉兒姑娘干的?!?p> “???!”李安南有些震驚,雖說婉兒之前的舉動讓他們早就知道她有要去殺掉某一個人的打算,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那人居然是宋國的左丞相,她還以為是那次黑市遇到的幾個什么靈殿的人呢。
“那婉兒她......”
“這個我救不清楚了,鎮(zhèn)上只公布了陳山明的死訊?!庇喙饪焖倩卮鸬?。
就在李安南還想再問些什么的時候,宋寅生的房內(nèi)傳來急促的咳嗽聲,她便扔下問題立即前去查看宋寅生的狀況,畢竟他還沒付李安南的出診費呢!
宋寅生半靠在床上,一只手握拳放在嘴邊死勁地咳著,現(xiàn)在的他才剛從昏迷中醒來不久,那臉色的蒼白可想而知。李安南瞧見他這副模樣從一旁隨手扯過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背上,怕他病情突然加重。
宋寅生沒有拒絕李安南為他做的這些事,轉(zhuǎn)過頭對她微微一笑,說道:“扶我去外面坐坐吧。”
李安南有些恍惚,此刻的宋寅生沒了她第一次見他時的威嚴(yán),更多的是缺愛的孩子的表現(xiàn),不過想想也是,畢竟自己的國家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再加上婉兒她......不過宋寅生應(yīng)該還不知道婉兒這件事吧,于是李安南想著等他傷勢好后再跟他講這件事情。所以對于現(xiàn)在的宋寅生提出的這個要求李安南也不好拒絕,即使大夫提醒過不能讓他吹冷風(fēng)這個問題。
她小心翼翼地將宋寅生從床上扶起,生怕碰到他的傷口,然后把剛剛披在他身上的衣服重新披回他的肩膀上,確保他不會著涼后攙扶著他一步一步走出門,與宋寅生有著明顯的身高差距的李安南攙扶一個體格這么強迫的人還是有些吃力,好在顏清安和余光看見她攙扶宋寅生的樣子主動上前幫了忙。
“他一定是看我這么辛苦才來幫我的?!?p> 看著顏清安扶著宋寅生的背影,李安南雙手交叉成拳,一個人在屋內(nèi)開心的想顏清安的這個舉動。顏清安的背后也感受到莫名其妙的寒意,其實他做這件事并不是出自他的好心,更不是出自什么看李安南吃力,僅僅是因為他愛多管閑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