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時爬遠后,御靈在王一師腦海中問道,“你懷疑這只不是黑龍?”
“我敢拿腦袋擔保這只肯定不是黑龍!”王一師輕輕舒了一口氣,帶著幾只烤熟的兔子往前爬了一段距離,距離那些蜉蝣大概只有50來米的時候,王一師放下了一直拿在手里的兔子,然后每隔50來米,就放了一只,全當計算甬道長度。蜉蝣和龍族一樣,也是標準的遠視眼,王某人倒也不是很害怕被發(fā)現(xiàn)。
放置兔子的時候,,王一師還抬頭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的巖石壁,卻發(fā)現(xiàn)基本沒有能夠藏身的洞穴死角,有的巖石壁下面還有不少碎石,很明顯,西里諾克斯對這里進行過暴力修正,把原本能夠藏匿的巖石洞穴之類的都給弄掉了。
“古怪的龍,古怪的做法?!蓖跻粠煋u了搖頭,爬到墻邊緊緊貼著巖石壁,然后從地上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巖石塊,盡可能隱蔽地把它彈到了第一只兔子的位置上。
巖石落地后發(fā)出的聲響并不大,王一師嘗試了幾次還是沒能引起那些跟拜火教徒圍繞火堆一般圍繞著西里諾克斯的蜉蝣,只得悻悻作罷,偷偷爬到了放置火槍的地方,安心等待看看有沒有蜉蝣發(fā)現(xiàn)那些兔子肉。
終于,兩只看起來不情不愿的小蜉蝣往外飛了出來,而后其中一個看到了地上的焦炭兔子,叼了起來,端著槍趴在地上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快要睡著王一師精神一震,自己等待的機會就要來了。
那只焦炭兔子果不其然的被叼給了那頭黑龍,然而黑龍不知道是吃飽了還是怎么回事,于是這只毒兔子就被兩只體型最大的蜉蝣分而食之。
原本還想看看效果的王一師發(fā)現(xiàn)第二只小蜉蝣也叼回了只毒兔子,并且第一只小蜉蝣又飛了過來。只得嘆了口氣,舉起手里的火銃,大致對著那頭黑龍的肚子方向開了一槍,這種玩意又沒什么準星,中不中的全靠經(jīng)驗,只覺得一顆二踢腳在手中爆響的王一師瞬間耳朵一木,看也沒看打中與否的王一師右手持槍左手背劍一躍而起,召喚起被服就往洞口跑去。
大概跑出去了二十來米,王一師就感覺背后猛然一炸,繼而束劍的布帶就被燒斷了,重劍落到了地上。王某人沒敢猶豫,就地一個側(cè)身翻滾,壓滅了身后的火,撿起地上的劍,偷眼向后張望,卻看見那個黑龍正在大口大口地吐著綠水。
這頭龍不是什么奇美拉,吐出來的綠水只不過是壓制瘟疫的魔力用來吐息的瘟疫爆發(fā)效果而已。心里一陣快意,王某人甚至覺得自己皮開肉綻的后背也沒那么疼了,當然,逃命要緊,王一師抄起重劍,腳下不停,徑直狂奔而去。
直到跑出甬道,王一師才敢往后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不僅僅那個黑龍,甚至連蜉蝣們也沒追出來。
眼見太陽已經(jīng)偏西,王一師也不愿在這久待,從巖層跳下,吹馬哨喚來了自己的戰(zhàn)馬,縱馬向安多哈爾的矮人營地而去。
矮人的記憶力相當不錯,也許是因為很少有人攜帶著矮人打造的劍來這片營地拜訪的緣故,至少那個守門的士兵還認識王一師,沒有多做盤問就放王一師進了營地。
“以穆拉丁的胡須發(fā)誓,俺真的以為俺這把最好的槍回不來了?!碑斣谧约盒∥堇锸帐皬椝幍慕鹗吹秸驹谧约簬づ耖T口的王一師時,嘴驚訝地差點能放下雞蛋,“你真的在那個洞穴放了一槍?”
“是,那頭龍沒能要了我的命,反而是你這條破槍差點給我去了半條命?!蓖跻粠熜χ勋C槍還給了金石,“順便幫我把這把劍重新配個背帶,它被龍息燒壞了?!?p> “那頭龍還攻擊了你?外祖母的煙斗在上!你是怎么活下來的?它沒有引發(fā)地震嗎?”金石揭過王一師遞來的重劍,驚訝道。
“也許你看看這個能明白點什么?!蓖跻粠熆嘈Φ剞D(zhuǎn)過身,把被龍息燒傷的后背露了出來?!澳憧催@痕跡是巖漿留下來的嗎?”
“火焰龍息?!苯鹗蛔R貨,一眼就看出了王一師背上的傷痕,“只有兩種巨龍會使用火焰龍息。紅龍和傳說中能掌握各種魔法的藍龍?!?p> “我活那么大,還第一次聽說這些大爬蟲還有藍色的?!蓖跻粠熉柫寺柤?,藍龍一族在上古之戰(zhàn)時就被死亡之翼拍滅了十成十,除了這些喜歡到處探索挖寶的矮人,估計也沒多少生物知道曾經(jīng)盛極一時的藍龍的存在。
“那只是個傳說,伙計?!苯鹗读硕逗?,從工作臺上拿起一個盛有紅色粉塵的瓶子,“雖然不知道那頭紅龍為什么要偽裝成黑龍的樣子,但是咱們已經(jīng)對紅龍的獵殺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們有足夠的方晶石來應付火焰吐息。既然咱們已經(jīng)驚動了它,那么就宜早不宜遲,我去跟富腳說,不再等你們?nèi)祟惖脑?,省得那只龍?zhí)优芰?。我這里有些治療燒傷的方晶石粉末,你忍著點?!?p> 王一師在金石的示意下坐上了那個明顯是砧板的東西,隨著金石將紅色粉末灑在王一師背后的燒傷上,原本只是有些像鋸子鋸肉的疼痛瞬間像被人在背后捅了十幾刀,饒是薩薩里安這種大傷小傷從不間斷的鐵血戰(zhàn)士,也是口中嘶吼,眼前發(fā)黑,身體立刻布滿了斗大的汗珠。
“遭了,沒治療過,忘了給他先喝點酒水鎮(zhèn)痛了,不如敲一下吧…”金石的聲音恍若天外,“不過這樣也省了俺一瓶好酒,嘿嘿嘿?!?p> “你!”王一師連氣帶疼,甚至連頭部被敲擊的痛苦都沒有感覺到,就幸福地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