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哪里來的貓!”
石破天驚一聲吼,嚇得安安滿屋跑!“糟了!睡過頭了!”
被丫鬟攆得滿屋跑的許安安這回完全清醒了,“睡了一下床沒必要這樣吧?趕到院子了還不放過?那位大哥,舉掃帚可就過分了啊!虐貓是要受到譴責(zé)的!”
好在林密雖然不能直接現(xiàn)身,但一手暗器打得賊溜,許安安這么沒有章法的亂跑,那些小廝丫鬟愣是沒碰著她一根貓毛。
“林密徒兒干得漂亮!回去給你小紅花!愚蠢的人類,也不看看你貓大仙我......??!”
得意忘形了,許安安一頭撞向了來人,要是放在現(xiàn)代,這就是碰瓷!
許安安抱了抱頭,她感覺在重力加速度與慣性的雙重作用下,她的腦子飛出去了。
被許安安撞到的是一名女子,她身形晃了晃,最后被丫鬟扶穩(wěn)了,她那丫鬟怒目圓瞪,上前就要給這個意圖謀害她家小姐的野貓一腳,
“玉茗!不得無禮!”
小姐都發(fā)話了,玉茗趕緊恭敬的退下。身后趕來的柳府丫鬟小廝,見到她們,連忙行禮,“齊小姐安!”
齊云點點頭,“大清早你們在干什么?這么吵鬧?”
“那只貓趁下人們不注意,竟敢跑到我們小姐的床上,滾了一被子的貓毛,實在可恨!”
“哦?”齊云蹲下身,輕輕將不在狀態(tài)的許安安托起,溫柔的揉了它腦袋兩下,“這貓也受到了驚嚇,這事就算了吧?!?p> 其他丫鬟倒是沒什么意見,偏偏就有一個,今兒輪到她灑掃屋子,本來以為柳筠不在了可以偷偷懶,現(xiàn)在卻被許安安這么一鬧,她不僅偷不了懶還得多干許多活!
她心里有氣,又見齊云是個溫柔的,再者齊云又不是柳府的小姐,還能管道她?“齊小姐,大小姐生前最愛干凈,這貓要是就這么放過了,我怕小姐泉下有知也不安寧吶,您看......”
齊云將目光從許安安的頭頂移向那丫鬟,雖然齊云此時是蹲著的,但她的氣勢卻一點兒也不弱,“你說它讓你家小姐不得安寧,那你們這些玩忽職守的刁奴,大清早還擾亂靈堂的清靜,是不是也要一一算算,給你家小姐賠罪?”
一番話說的聲音不大,卻能讓再場的都聽見,那多嘴的丫鬟抖了抖身子,啪一下,給齊云跪下了,“齊小姐饒命,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齊云這才收回目光,又逗了許安安兩下,才又用之前溫柔的聲音道:“好了,起來吧,你家小姐生前就最是心善的人,連貓都不會怪罪怎么會怪罪你?!?p> 那丫鬟千恩萬謝,被別的小姐妹扶著,退下了。
一出戲落,許安安覺得自己腦子稍微好點了,智商回來了,她卻對笑瞇瞇逗著她的齊云暗暗心驚,“高手??!恩威并用,不是自己的地盤都能讓那些人聽話!這又是哪路神仙?”
系統(tǒng)伸了個懶腰,“齊云,刑部尚書家的嫡女,柳筠好閨蜜?!?p> “刑部尚書的?難怪了,家學(xué)淵源!原來宅斗也是有祖?zhèn)骰虻?!?p> 6688不置可否,翻了個大白眼。
這時,又有腳步聲傳來,“又有人來?好戲接二連三,歡樂永不散場??!”作為一名歡樂多的二B青年,許安安就是這么不分場合的抽風(fēng)!
“柳夫人。”齊云已經(jīng)站起身,給走過來的柳夫人行了個禮。
柳夫人看著就是哭了一整晚的樣子,憔悴的對齊云點了點頭,她嘴角抽動了一下,可能是像對齊云禮貌性的笑一下,最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笑不出來,只能放棄了。
“齊云,你來了?!?p> 齊云上前,接替丫鬟的位置,扶住柳夫人的手,“夫人要好好保重身體才是,這樣柳筠才能安心去了,早點投個好胎,來世再與夫人做母女啊。”
一提起柳筠,柳夫人又哽咽起來,飛快的用帕子將眼角的淚水擦去,輕輕的拍了拍齊云的手,兩人一起朝著柳筠的靈棚去了。
“下能整頓刁奴,上能討長輩歡心。這個齊云不簡單吶!”
“有嗎?我倒覺得她有情有義,是個好人!”
許安安和6688意見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許安安也懶得爭辯什么,反正目前看來還是好的,以后誰知道呢?
“昨天聽柳夫人說的,柳大人還有很多庶子庶女?怎么目前一個也沒看見?”
“自己找去唄?還打算鳥插你箭上,兔子撞你槍口上???”
“6688,我是不是有幾個時辰?jīng)]罵你了?你要飄了?”
屏蔽是個好功能,希望6688珍惜生命,不要在作死的邊緣反復(fù)試探!
許安安甩著尾巴就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柳家老太師膝下就兩個兒子,家庭成員也沒有太復(fù)雜,大部分許安安昨天已經(jīng)見過了,就剩長期不著家的柳二爺,還有柳大人那兩房妾室并四個子女了。
穿過一條石板路,蓮花池邊一涼亭中,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有人在那兒。
許安安一邊向涼亭靠近,一邊戳著6688,“別裝死,給我出來認(rèn)人!”
涼亭中坐著三個人,一個年紀(jì)稍稍大些,但姿容秀美,保養(yǎng)得很是不錯,雖然因為府中在辦喪事的原因,穿得素凈,卻更襯出她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氣質(zhì)。
“這是馮姨娘——馮楚楚。邊上那兩個是馮姨娘所出的大少爺柳策和三小姐柳箏。”
“你真是個沒有感情的旁白機(jī)器!”6688一板一眼的話音剛落,許安安就忍不住給它鼓起掌來。
柳策和柳箏是龍鳳胎兄妹,倆人五官有五成相像,都隨了馮姨娘,這柳箏嘛到還行,有點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放在柳策身上就顯得有些陰柔。
“姨娘,大姐姐死了,爹之前那么疼她,怎么現(xiàn)在死得這般冷冷清清的?”許安安剛找地趴好,柳箏小妹妹就來給她送情報了。
馮姨娘也有些唏噓,生前風(fēng)光無限,現(xiàn)在卻早早的就去了,她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柳箏的頭,“你呀,不該你知道的就少問!辦得冷清些免了你日日過去哭跪你還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