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越這次可是計劃好了的,先去找個仙門借他們的法器幫幫忙,不然自己大海撈針似的找,十年怕都找不到他在哪。可是要去那個仙門呢?昆吾山,姑逢山,還是青要山?最怕這種選擇題了,三選一真的很糾結(jié)。
想了想還是不如前往昆吾山吧,離狪鎮(zhèn)也近一點,要是他們那里的法器找不到再換一處。和鵬舉出了門,來到大街上,出城朝偏僻的老林走去,得找一個大點的地方讓鵬舉顯原形。到昆吾山也需花費不少時間,兩天了才到達距離昆吾山還有一天飛途的北號山。晚上鵬舉生起了火,但還是不能消除星越內(nèi)心的擔憂,總感覺周圍有幾百雙眼睛盯著自己,而鵬舉儼然感受不到!“什么情況,是我多疑了?還是見鬼了?”星越還疑惑著,忽然聽到周圍樹葉簌簌的聲音,感覺那些東西已經(jīng)逼近,正欲找鵬舉說話消除害怕,一找,鵬舉就不見了!
“鵬舉……鵬舉!”星越拿起火把環(huán)視四周,別是什么精怪想給她的見面禮吧!星越假裝鎮(zhèn)定,抬著火把尋找鵬舉,背后突然一陣風略過,星越一個側(cè)身越過那東西,回頭終于看見那些不知名的怪物,它們不知是以什么化修為,年歲看著挺長,但絲毫感受不到它們的靈力,基本能看出百獸的一些輪廓,卻都面目猙獰,貪婪的盯著自己,仿佛是把自己當作了食物!
星越從鶴雲(yún)那得到的數(shù)據(jù)庫對這三座仙門附近都沒有過多的描述,都不知道這些怪物為何而來又怎樣可以消滅他們。仙門成立是為天界培養(yǎng)人才,所以它周身這些靈域都是對外界隔絕的,人界只有著傳言,不可擅自進入仙門所在地。所以也就是說現(xiàn)在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人到緊要關(guān)頭還是會賭命一博,星越找準一個方向,用火把打出一條通道,拼了命的跑,周身都是那些怪物,甩都甩不掉。背后被重重的一推,星越摔了個狗啃泥,怪物踩住她的手,星越這一下的痛都還來不及消化,就感受到了自己的靈力正從手中傳送到怪物體內(nèi)。敢情這是來偷靈力的!一只兩只就算了,一大群怪來,自己靈力再精沛也不夠他們吸啊!誰讓自己沒有法力,空有那么多靈氣,也沒有辦法封住靈力不讓外界感應它,現(xiàn)在她就是個移動的大儲備的靈力庫,還自帶照明,生怕別人看不見。
手背上踩著兩只爪子,背上還踩著一只。幸虧徒弟不在,不然往后為師的臉往哪擱,轉(zhuǎn)念一想,還有往后嗎?這些怪物一只輪著一只的來,遲早得榨干她。要不是他們修為太低,吸的有限,不然恨不能一下全把那靈力歸為己有。
剛開始還沒有感覺,后來背上的結(jié)痂裂開了,才覺察到體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不夠與那天雷抗衡了,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根本不能動彈,勉強抬起頭,看見幾十只怪物滿足的消化著剛渡來的靈力。
鵬舉不知從何處飛出來奮力的與他們抗爭,卻還是抵不過它們,很快鵬舉便被打落,成了和自己一樣的造型。鮮血從他嘴里溢出,同時一起溢出的,還有他的哀鳴。那些怪物竟然連他這個靈力僅夠化人形的小精怪都不放過?!安粶饰乘撵`力,要吸就吸我的!”星月掙扎著沖吸食鵬舉的怪物吼道。怪物們那里會放棄一點靈力,鵬舉的哀鳴漸漸弱了下去。
傷口撕裂的越來越大,鮮血已經(jīng)沾濕了后背的衣裳?!拔掖饝L老要帶你長修為的,現(xiàn)在都沒能力保護你?!毖蹨I和著泥土進入了嘴里。
背上的勁道猛地一松,周圍的怪物不知是何緣故,都開始逃竄。星越顧不得身上的傷,朝鵬舉跑去,鵬舉此時的形態(tài)自己都可以捧在雙手中了,星越抱著他哭了起來。一個聲音劃破空寂,“前輩,你沒事吧?”星月尋聲抬起頭,透過模糊的視線看清了眼前和自己說話的,是人!她趕緊擦了擦眼睛,看清了怪物和那些人戰(zhàn)斗的場面,沒有吸到靈力的怪物早跑了,而吸了靈力的怪物靈力大增,攻擊力也增強了,似乎想和他們比一比,練練手。到底還是他們更勝一籌,怪物們不得不撤退。
“師兄,伏魔已經(jīng)打跑了。”方才問自己狀況的那個年輕男子,身旁來了另一位弱冠男子對他作揖道。還不等他上前去扶起星越,她自己就抱著鵬舉起來了,這時才覺察全身酸痛,腿跪的久了,站都站不穩(wěn)。身體一軟向身側(cè)倒去,一雙溫暖的手輕盈的接住了自己,扶正后那手抽離了。作揖道“昆吾山弟子凌燁,救急來遲,還望前輩恕罪。”“凌燁,你們昆吾山就是這么歡迎長輩的?”一個白色身影從樹林里出來,身邊跟著眾多白色的身影,他們白色的袍子上都沾了血跡,是那些伏魔留下的。凌燁自然知道他說的無理之何在,不慌不忙道“兩位院長師尊還負著傷,所以沒能親自出面。”熙熙散散的人終于都從樹林里出來,全聚在了月光下。根據(jù)他們的衣裝可以分為三撥人,各自都帶著十來號人。應該也是被自己這充沛的靈力吸引過來的,可是姑逢山和青要山距這里飛程也挺遠的,怕是自己進入人界的時候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F(xiàn)在應該是在爭這“靈力罐”的屬權(quán),不過仙門最看重的就是禮節(jié),自然也只能用理虧對付。
“不過凌燁倒是有疑問……這北號山是昆吾山的靈域,各位院長沒有和師尊打過招呼就擅自闖入,似乎也不合法章?!绷硪粋€白色身影上前說道“你們就那點人,我們要是不來幫忙,天亮了你們也救不了前輩?!彼穆曇魷喓裼辛Γ槐菊?jīng)的回道,直接越過凌燁的責問?!耙f人手多也是我們姑逢山人多,出力也是我們最多。人家前輩都進入了你們的靈域,你們還讓人家受傷了,要是我們,一旦進入了我們的靈域定全院出動前去迎接!”聽著他們一口一個前輩的叫著,星越真的半點開心都沒有,哪有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怎么稱呼一個年輕人的!雖然活得確實比他們多了不知道多少輪回,但畢竟在一副年輕人身體里,多少還是會覺得折煞的。
凌燁也不知道該怎么讓自己處于上風,畢竟沒那么近的感受到這靈力源,師尊還以為靈力沒有多深厚,況且她要前往昆吾山,是她自己要來的,師尊也想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地位,不至于讓她來了一切聽命于她,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處于下風。
見他們爭執(zhí)著,本來還不知道他們的意圖,現(xiàn)在全明白了。主動權(quán)轉(zhuǎn)為在自己手里。星越?jīng)]好色的責問道,“我要去哪里別人決定不了的吧?不如讓我自己選擇吧?!睜巿?zhí)聲停止,那些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她。星越掃了掃他們,心里的算盤打著,先摸清他們有哪些法器,先看下誰能幫她找到那個人。
看著那群人轉(zhuǎn)了一圈,磨梭著下巴的那只手剎地停住,步履朝一個角落走去,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里。踱步走進,端詳著那筆直如松,眼里滿是寒冰的白衣身影。四目兩對,那弱冠男子避開她的眼睛,作揖道“青要山煜欽見過前輩?!北M管一千年過去,他的模樣有點改變,但星越還是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他。他的眼神比以前更凌厲了,臉龐不再是以前的稚嫩,而是成熟冷峻。以前不知道他有多高,現(xiàn)在自己欠了他半個頭,還是能感覺出來他比以前長高不少。
“青要山是嗎?我要去青要山。”星越轉(zhuǎn)過身對凌燁說道。見她都這么說了,姑逢山那一群人也沒有什么可辯解的了。大家只是面面相覷,隨后紛紛散去,只留下青要山眾人還有她?!澳钦埱拜吀覀兦巴嘁桨??!睘槭椎陌滓碌廊苏f道?!班?。”懸著的心落下,身體的疼痛一股勁的涌上來,眼前模糊一片,暈了過去。一男子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手心先觸到粘粘的液體,血跡已經(jīng)沾滿了她整個背部……